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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吳三娘白著臉保證道,眼淚都嚇出來了。 “快說?!备9叩?。 吳三娘擦擦眼淚,平靜下來了,卻又怔住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前面壽王爺?shù)囊聰[與黑靴,居然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宋嘉寧看在眼中,猜到吳三娘過得苦,掃眼神色威嚴的王爺,宋嘉寧輕聲安撫道:“你別急,慢慢說,想到什么就說什么?!?/br> 吳三娘抬頭,對上美得跟仙女似的王妃,還那么溫柔和善,吳三娘眼睛一酸,淚又下來了,低下腦袋,哽咽地道:“王爺說蜀地富庶,那,那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宋嘉寧認真地聽,沒多想,趙恒卻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三十多年前,高祖皇帝剛剛稱帝。大周初建,第一件大事便是統(tǒng)一中原,東南的吳越、西南的蜀國,全是那時收復的,而這民婦的意思是,蜀地在蜀國國君的治理下百姓富足,換成他們趙家子弟坐江山,蜀地就窮了? 身為一個大周王爺,趙恒再有胸襟,也不愛聽這話。 王爺無聲動怒,福公公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幸好吳三娘低著腦袋,沒瞧見,繼續(xù)道:“人人都知蜀地富庶,高祖皇帝得了蜀國,派人將蜀國寶物盡皆送往京城,據(jù)說馬車連續(xù)拉了十年才拉完……當?shù)毓俦藏澥袢说腻X,當時就四處搶掠……蜀人家底沒了,只能種地種茶養(yǎng)蠶,沒過多久,茶、絲都禁百姓私賣了,茶葉炒好了,蠶絲理好了,我們只能等官府來收,可官府給的錢越來越少,少到都不夠我們種茶養(yǎng)蠶的本錢……百姓越來越窮,窮的沒法只能賣地……地都成了官爺、地主的,加在我們身上的稅卻越來越多,收成不好,我們交的田稅不如往年,官府就立新的稅……我出嫁那年,家里老子去官府立文書,還要交嫁女稅……” 說到這里,吳三娘都快哭抽了:“王爺,我們蜀人都過不下去了,您若不信,您派人去蜀地看看,在這樣下去,蜀人早晚要死絕……” 趙恒臉色鐵青,若這婦人所說屬實,長此以往,蜀人絕不會死,因為狗急了還會跳墻,百姓被官府逼急了,會……反。 “我有事,晚上不必等?!壁w恒起身,離開之前,對宋嘉寧道。 吳三娘的話涉及官府,宋嘉寧知道他又想到百姓民生了,忙點點頭。將人送到門口,望著他大步去了前院,秋風吹來,宋嘉寧也出了神。她一直覺得前世的她過得夠苦了,父母早亡,她淪落成男人妾室,甚至被無名無分地關(guān)在莊子上,但她只是心里苦,衣食無憂,可那些蜀地的人,明明過得安樂,卻因為王朝更迭,民不聊生…… “王妃,求您收留民婦母女吧,民婦什么苦都能吃,不要月錢,只求能吃飽肚子……” 身后傳來哭求,宋嘉寧轉(zhuǎn)身,就見吳三娘不知何時爬到了門前,仰著頭,淚流滿面地求她:“王妃,阿茶才五歲,我不想她再跟著我顛沛流離了,若王妃不便收留民婦,那您收下阿茶吧,跟著我,她遲早會餓死……” 哭得肝腸寸斷的。 宋嘉寧已為人母,又懷著孩子,哪聽得了這話,看看院中不知在跟女兒說什么的阿茶,宋嘉寧紅著眼圈道:“好,我給你安排一份差事,你先起來……” 她有陪嫁莊子,若王爺不喜她的決定,她就讓吳三娘母女去她的莊子做事。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從今以后,您就是我們娘倆的主子,就是下輩子,奴婢也忘不了王妃的大恩大德!”生計終于有了著落,吳三娘喜極而泣,砰砰砰地朝王妃磕頭。一聲一聲的,宋嘉寧心跟著顫悠,忙叫雙兒扶她起來。 第182章 182 吳三娘女紅不錯, 宋嘉寧就安排她去了繡房, 每年王府仆人都會發(fā)四季八套衣裳, 吳三娘就先幫負責仆人衣裳的繡女們打下手, 月錢能不能漲, 得看她以后的表現(xiàn)了。至于阿茶,因為昭昭喜歡跟阿茶玩, 宋嘉寧便讓阿茶白日過來,小孩子陪玩很簡單,不用怎么教,等昭昭睡著了, 再抓空教阿茶王府里面的規(guī)矩。 大人們吃了苦,會記憶深刻, 孩子卻不一樣, 阿茶跟著母親餓了那么久的肚子,風餐露宿的,然而在王府穿了兩日好衣裳吃了兩日好飯,吳三娘還在繡房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隨時可能被趕走時, 阿茶已經(jīng)能開開心心地笑了, 帶著昭昭玩捉迷藏。 宋嘉寧在屋里坐著, 聽著院中兩個小丫頭此起彼伏的笑聲, 很滿意自己的決定,有了阿茶,女兒更開心了,她也輕松不少, 不然女兒太黏她了,去哪兒都要娘親也跟著才行。 “爹爹!” 女兒輕輕的童言童語突然變成了興奮的大叫,宋嘉寧驚訝地抬頭,隔著琉璃窗,果然看到了走廊中的高大身影。宋嘉寧意外極了,蜀地百姓疾苦,她還以為王爺要等忙完這事才有閑暇陪她們,這才過去兩個晚上啊。 院子里,趙恒抱起跑過來的女兒,昭昭小臉紅撲撲的,舉起手里的鮮黃樹葉給父王看:“拽!” 趙恒不解,乳母笑著解釋道:“阿茶教郡主玩的,跟斗草差不多,誰的葉梗先斷,就是輸了。” 趙恒再看阿茶,果然女娃手里也捏著一片樹葉。 昭昭又開始拱了,趙恒放女兒下去,昭昭就走過去搶了阿茶的樹葉交給父王,要父王陪她玩。小郡主有要求,壽王爺怎敢不從?坐到美人靠上,一手捏著葉子那頭,一手捏著梗尾,昭昭認真地將她的葉子繞過來,然后使勁兒往后拽,乳母蹲在小郡主身后,保證小郡主不會摔倒。 趙恒怕女兒勒到手,沒有用力,于是兩根葉子梗錯開,誰的也沒斷。 阿茶與昭昭玩的時候也這樣,乳母教的,但光是葉子錯開,就已經(jīng)很讓昭昭開心了,好像父王輸了一樣,咯咯地笑。小丫頭笑得眉眼彎彎,趙恒也笑了,寵溺地看著女兒道:“父王輸了,昭昭贏了。” 昭昭笑夠了,繼續(xù)跟父王比試。 “不是這么玩?!笨粗鯛斴斄藘纱危ぶ髭A了兩次,阿茶終于忍不住了,指著葉子梗告訴王爺?shù)溃骸肮嗔瞬潘爿?。”乳母不讓她用力,所以她總是脫了手,但那并不是輸了,是郡主不懂?/br> 五歲的小丫頭,還不知道什么叫故意裝輸。 昭昭瞅瞅她,再瞅瞅她與父王的梗,小嘴兒張開一點,呆呆的,好像不明白為何她的沒斷。 趙恒淡淡看了阿茶一眼。 乳母識趣地領(lǐng)走了阿茶,王爺與郡主共敘天倫,她不在場也沒關(guān)系,正好趁此再教教阿茶。 “來?!壁w恒抻平葉子梗,繼續(xù)哄女兒,葉子脫開,昭昭依然笑得開心,趙恒被阿茶引起的那點不快才消失無蹤。 宋嘉寧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乳母與阿茶的背影,她沒在意,不緊不慢地走到父女倆身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