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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虎眸里忽的涌出了淚,哽咽道:“大哥才二十八,攻打涿州,我與他并肩作戰(zhàn),父皇叫我守涿州,大哥前去幽州之前,答應(yīng)打下幽州便送一壇美酒給我……沒死在戰(zhàn)場,卻死在了……” 說到這里,楚王甩開弟弟的手,舉起酒壇就往嘴里倒酒,酒水灑出來潑在臉上,分不清哪滴是酒哪滴是淚。趙恒沉默地看著兄長,看著看著,慢慢地記起了小時候的事。兄長長他三歲,堂兄長他八歲,大家都是孩子時,兄長總是與堂兄一塊兒玩,嫌他小不帶他,有次他非要跟著兄長,兄長不高興,是堂兄笑著替他說話。 都是趙家人,都是手足兄弟,說沒就沒了。 趙恒仰頭,將之前倒?jié)M的一樽酒水一仰而盡。 但逝者已矣,活著的還要繼續(xù)走下去。眼看著兄長喝干一壇子還要再去拿第二壇,趙恒低聲勸阻道:“大哥,夠了?!?/br> 楚王皺眉看弟弟。 趙恒掃眼皇城的方向,道:“醉酒回去,傳到宮里,恐生猜忌。” 堂兄死的無奈,趙恒惋惜,但他也能理解父皇的郁氣。父皇北伐慘敗,身受箭傷,本就不快,再聽說有人要擁護他侄子而非兒子登基,父皇完全有理由憤怒。普通百姓之家,侄子意圖染指叔父的家財都要被訓(xùn)斥,更何況是帝位江山?姚松、呂云擁護堂兄,堂兄并沒有嚴(yán)厲訓(xùn)誡,現(xiàn)在堂兄以死明志,大家都知道他沒有反心,但在堂兄自盡之前,沒人敢保證姚松、呂云是否在堂兄心里種了一顆謀反的種子。 “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死了,還不許我醉酒?”楚王雙拳緊握,瞪著皇城的方向問。 “死人重要,還是活人?”趙恒盯著兄長問。 楚王失言。 趙恒指著湖中起伏的空壇道:“酒喝了,情分盡了,經(jīng)此一事,大哥更需……謹慎行事?!?/br> 不知道是因為一下子說的太多,還是情緒也被此事影響,趙恒在說出“謹”字之前,明顯地結(jié)巴了下。楚王心思都在那只飄蕩的仿佛堂兄游魂的酒壇上,沒聽出弟弟的結(jié)巴,半晌才冷笑道:“那也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侄子,難道一點叔侄之情都無?” 趙恒垂眸,握著酒樽道:“天家,皆如此?!?/br> 父子都有相殘者,更何況叔侄。 聽出兄長在怪父皇,趙恒鄭重勸道:“帝王難當(dāng),父皇重你,大哥,切勿生怨?!彪m然堂兄之死令人同情,但父皇向來最偏愛兄長,趙恒不希望兄長怨恨父皇,因為旁人導(dǎo)致親父子失和。一個是死去的堂兄,一個是活著的兄長,趙恒自然要為兄長考慮。 楚王一聲不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趙恒還想再開解兩句,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兄弟倆同時望過去,看不清人影,只聽那個灰衣小太監(jiān)道:“大殿下,大殿下,您快回去吧,王妃要生了!”重復(fù)的字眼,生怕他家王爺聽不見似的,連續(xù)喊了好幾遍。 媳婦要生了? 聞聽此言,楚王眼睛一亮嘴一咧,什么武安郡王什么父皇,什么難過什么怨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激動地抓住對面弟弟的肩膀,大笑幾聲,然后猛地意識到抓著弟弟沒有任何用,登時松開弟弟,沖過去撿起船槳,坐在船頭拼命地劃了起來,那速度,仿佛湖中有怪物要抓他似的,飛快。 上了岸,楚王理都不理船上的弟弟,撒腿狂奔,沒多久,王府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趙恒獨坐船上,側(cè)首看湖面,直到兄長的馬蹄聲消失,他才跨上湖岸,徐徐去了后院。 宋嘉寧也得知了馮箏要生的喜訊,這會兒又高興又緊張。馮箏已經(jīng)生了個皇長孫升哥兒,這胎是兒是女都是喜事,只要母子平安就好,宋嘉寧緊張的是自己。她的月份剛好比馮箏遲一個月左右,下個月底就要輪到她了。 “王爺?!笨吹綁弁踹M來,宋嘉寧輕聲道,心事都在眼睛里。 趙恒扶她坐到羅漢床上,左手摟著她肩膀,右手輕輕地貼上她鼓鼓的肚皮。嫂子已經(jīng)生過一次了,第二次生兄長還那么興奮,現(xiàn)在感受著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趙恒突然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馮箏快黃昏發(fā)作的,她這邊一有動靜,除了楚王興奮地不行,除了親弟弟在關(guān)心兄長會添個侄子還是侄女,睿王府、皇宮也都在等消息。睿王妃七月里生了個女兒,這讓盼望嫡子的睿王十分不滿,如果大哥那兒再添個兒子,睿王……光是一個念頭,睿王都酸的想打人。 宮里,得知兒媳婦要生了,宣德帝直接派了一個小太監(jiān)去楚王府等消息,只要生了,不論早晚,都要第一時間告知他。這半年先是伐遼大敗,再是侄子之死引起的流言蜚語,身邊沒有一件好事,宣德帝憋屈了半年,現(xiàn)在最需要一個喜訊。 中宮,李皇后跪坐在玉觀音像前,虔誠地默誦經(jīng)書,祈求菩薩再給楚王添個兒子。 將近子時,馮箏終于生了一個胖小子,六斤二兩重,比哥哥升哥兒還沉。產(chǎn)婆收拾妥當(dāng)后交給楚王,楚王抱著小兒子,稀罕地走一步親一口。三歲的升哥兒堅持要等娘親生完弟弟,結(jié)果二更天沒到就睡著了,睡著睡著被父王的大嗓門吵醒,男娃揉著眼睛跑出來,看見父王抱著襁褓,男娃雀躍地跑了過去。 楚王坐到椅子上,讓出半邊椅子給長子坐,然后爺倆一塊兒看剛生出來的小小子。 雖是半夜,但喜訊還是傳了出去。 睿王得知,氣得大半夜的去了寵妾張氏的屋中,發(fā)了狠地寵愛張氏,王妃不中用,便指望張氏給他生個兒子,只要是兒子,庶子他也喜歡。壽王府,確定嫂子母子平安,趙恒、宋嘉寧徹底放心了,尤其是宋嘉寧。她可記得呢,睿王妃生了女兒,皇上一樣賞賜都沒給,足見有多盼望孫子,現(xiàn)在馮箏生了,皇上高興了,那么就算下個月她生了女兒,皇上也不至于太失望,可以說,馮箏再生子,幫她減輕了不少負擔(dān)。 宮里,又多了一個胖孫子,等到半夜的宣德帝終于笑了,寬衣解帶,自侄子死后,第一次睡了個安穩(wěn)覺。李皇后那邊,聽說楚王妃果然生了兒子,李皇后也心滿意足地鉆進被窩,只等馮箏坐完月子再開口。 翌日天亮,宣德帝厚賞了大兒媳婦,然后才想起來般,也給生女的睿王妃補了一份賞賜。但對于睿王妃而言,這份遲到兩個月的賞賜簡直就像一巴掌,還不如不給,苦得她打發(fā)了丫鬟,撲到床上嗚嗚哭了半日,眼睛都哭腫了。 兩個嫂子都生了,宋嘉寧越來越緊張,晚上開始失眠。 趙恒被她翻身的動靜驚醒,問她在想什么,宋嘉寧說不出來,莫名地慌亂。 趙恒能提點她作畫,在生孩子一事上卻幫不上忙,從后面抱住她,低聲道:“明日,請岳母?!?/br> 宋嘉寧身子越來越重,這兩個月十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