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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晚了,此時外面夕陽正好,也不用擔(dān)心她冷著。 宋嘉寧點點頭。 兩人也沒有往遠(yuǎn)了走,就在院子里散步,院中栽了兩棵海棠,花骨朵是紅的,綻放開來便是白中透粉。兩人停在樹下,宋嘉寧仰頭看花,笑著道:“花園里的開得更好,池邊有一株紅海棠,可惜要從山那邊繞過去才能走近了看,她們不讓我爬山?!?/br> 她才懷了兩個月,肚子平平的,一點都不影響走路,不過丫鬟們勸阻是擔(dān)心她摔了碰了,所以宋嘉寧只是很遺憾,并沒有責(zé)怪丫鬟們的意思。 趙恒去年才開始進(jìn)翰林院當(dāng)差,在那之前一直幽居王府,對自己的花園早已了如指掌,宋嘉寧一說他便知道是哪棵海棠了,畢竟那是他親自布的景。聽出她話中的惋惜,趙恒握著她手道:“后日旬假,我陪你看?!?/br> 宋嘉寧驚喜地看向他,杏眼被夕陽余暉照亮,瀲滟如湖水。 懷孕嗜睡,趙恒旬假這日,宋嘉寧依然貪睡了,趙恒難得沒有起床去練武,翻身側(cè)躺,默默地看他的小王妃。她這兩日吃的是漸多了,也沒有怎么吐,但那消瘦的臉蛋還沒有胖回來,她嘴上答應(yīng)著會好好吃飯,其實還是很滿意現(xiàn)在的身段,晚上入睡前經(jīng)過穿衣鏡,都要偷偷看兩眼,臭美得不行。 趙恒便覺得,只要她不故意餓肚子,那么就算她一直這么瘦下去,他也隨她了。 睡到日上三竿,宋嘉寧醒了,睜開眼睛,就見王爺靠在一側(cè)看書呢,身上穿著中衣。 宋嘉寧瞅瞅外面,亮堂堂的,驚訝地坐了起來:“王爺用早飯了嗎?”不會在等她吧? 趙恒放下書,看著她道:“一起用?!?/br> 居然真的在等她?宋嘉寧又驚又喜又愧疚,忙叫丫鬟們進(jìn)來服侍。飯后趙恒要帶她去花園賞海棠,沒叫丫鬟們跟著,只帶了福公公。繞到那邊池子前,宋嘉寧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池旁停了一艘小船,宋嘉寧恍然大悟,是了,不讓她爬山,她可以坐船過去啊,自己怎么沒想到呢? “王爺真聰明?!彼渭螌幱芍缘乜涞?。 趙恒淡淡笑了下。 到了岸邊,福公公先上船,趙恒牽著宋嘉寧小手跨上去,再扶她緩緩落座。福公公見主子們都坐好了,這就撐船了,這段池子并不寬,也就能容三艘小船排成一排,因此福公公沒撐幾下,船就到了對岸。 趙恒再扶他的王妃上岸。 知道主子們要在這邊賞花,福公公撐著小船繞到拐角,在主子看不見的地方等候吩咐。 海棠樹下,福公公提前準(zhǔn)備好了,地上鋪著一層竹席,席上搭著一方黃梨木方桌,文房四寶茶水糕點應(yīng)有盡有,為清幽的景色添了幾分雅致。暖融融的春光從樹梢照下來,背后的小山上鳥雀啁啾,遠(yuǎn)處的王府宅院被花樹遮掩,宋嘉寧環(huán)視一圈,頓生一種置身深山老林之感。 “王爺?shù)膱@子真美?!彼渭螌庉p聲贊嘆道,她去年冬月嫁過來,今日才算真正領(lǐng)教壽王府的秀麗,再此之前,她對壽王府花園印象最深的景色,便是百果園。 趙恒順著她的視線賞了一圈,最后目光又回到了她身上,卻覺得這園中的花比不過她的姿容,園中的水比不過她清澈的眼。宋嘉寧對王爺相公的注視毫無察覺,她如愿以償?shù)刈叩胶L臉湎?,專心地賞眼前的一枝海棠。 今日她穿了一條白底繡梅花的褙子,底下是一條白色羅裙,側(cè)對他含笑賞花,人比花嬌。 趙恒突然起了畫興,立即在黃梨木方桌旁落座,鋪好宣紙,再看她一眼,隨后提筆沾墨。 海棠樹枝丫繁茂,宋嘉寧慢慢地圍著海棠樹轉(zhuǎn),無意地一回頭,看見她的王爺端坐在方桌前,好像在畫海棠。宋嘉寧特別想過去看看,又怕打擾他,再看看面前的海棠,宋嘉寧識趣地退遠(yuǎn)點,準(zhǔn)備去瞧瞧別的景色。 趙恒抬頭時,就見她已經(jīng)走出海棠樹幾步遠(yuǎn)了,他要畫的便是美人賞花,美人走了怎么行? “……嘉寧?!?/br> 看著她身影,想到福公公就在遠(yuǎn)處躲著,趙恒臨時改口,喊她名字。 宋嘉寧疑惑地回頭,眸若秋水,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趙恒突然失神,眼看她要徹底轉(zhuǎn)過來,趙恒立即道:“別動?!?/br> 宋嘉寧一僵,轉(zhuǎn)了一半的身子不敢再動,就那么茫然地扭著脖子看他。她臉上的愉悅笑容變成了驚訝,但這并不妨礙趙恒作畫,身體幾乎不動,只有右手行云流水般在畫紙上勾勒,眼簾時而抬起看她,時而垂眸看畫。 宋嘉寧懂了,王爺在畫她。 第一次成為別人畫中的景,宋嘉寧歡喜又羞澀,每次他看過來,她臉上就更熱一分。只是,雖然想老老實實地保持不動讓他畫個夠,但時間一長,宋嘉寧扭著的脖子與腰都有點不舒服了,脖子酸能忍,可是腰…… 宋嘉寧不敢拿孩子冒險,抿抿唇,小聲地道:“王爺,我腰酸……” 趙恒筆尖兒一頓,抬頭,見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趙恒笑了:“可以動了?!?/br> 宋嘉寧松了口氣,徹底轉(zhuǎn)過來,想看他作畫。 趙恒默許,繼續(xù)畫自己的。 宋嘉寧走到他身邊,提著裙子跪坐,跪地稍微靠后,免得打擾他,伸著脖子看向畫紙,就見宣紙上已經(jīng)畫好了一株海棠,與一個仿佛要離去又側(cè)身回望的女子,只畫了一道輪廓,還沒有畫五官,可單看那曼妙的身姿,就知道這女子必定是個美人。 美人是她,宋嘉寧臉熱熱的,心底又暗暗竊喜,幸好她瘦了,不然王爺畫出來的肯定沒有現(xiàn)在好看。視線離開畫紙,宋嘉寧忍不住悄悄打量自己的夫君,他是患有口疾的王爺,是神仙一樣的俊美男人,這樣的氣度這樣的身份,便是不通筆墨也是百姓們爭先夸贊的佳公子,可他又有才情,胸懷萬卷書,字畫堪比古今大賢。 她何德何能,竟有幸做他的王妃,為他生兒育女? 宋嘉寧看癡了,直到脖子再次泛酸,宋嘉寧才輕輕轉(zhuǎn)轉(zhuǎn)腦袋,重新去看畫,卻見壽王剛好畫完最后一筆,而畫上的她,回眸淺笑,似驚似羞似喜,仿佛與心上人相約在海棠樹下見,對方遲遲未到,她失望準(zhǔn)備離去,忽聽身后有人喚她,她回頭,看到心上人的那一瞬神情。 宋嘉寧臉更熱了,她剛剛就是這樣的眼神嗎?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如何?”趙恒早已放下畫筆,見她臉紅,他輕聲問。 宋嘉寧下意識夸道:“好看,王爺畫的真好?!闭f完了,忽然覺得這話好像在夸她自己長得好,宋嘉寧連忙紅著臉解釋:“不是,我,我是說王爺?shù)暮L幕ó嫷暮每?!?/br> 趙恒聞言,掃一眼桌上的美人圖,皺眉道:“人不好?” 宋嘉寧:…… “人也好!”懊惱過后,宋嘉寧試著補(bǔ)救,贊譽(yù)王爺?shù)耐瑫r又不能自夸,漲紅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