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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了紅潤,林氏目光溫柔下來,感激地看庭芳一眼,上了她的馬車。長輩們都上去了,庭芳這才牽著meimei走向她們那輛,讓meimei先上,并親手扶meimei。 “謝謝jiejie?!彼渭螌幪鹛鸬氐馈?/br> 庭芳柔柔笑,郭驍站在一側(cè),單手放在背后,看著被meimei握住的那只小胖手,他食指動了動,卻只能扶親meimei上車。兩個小姑娘都坐好了,丫鬟放下車簾的那瞬間,郭驍看見meimei將宋嘉寧摟到懷里,宋嘉寧只露出半邊rou嘟嘟的臉蛋。 回府路上,知曉了來龍去脈,庭芳柔聲安慰meimei:“端慧是公主,脾氣比一般人大,安安以后盡量別招惹她吧?!背酥?,沒有旁的辦法,人家是公主,她這個表姐都沒資格像管教自家meimei那樣勸阻。 宋嘉寧靠著jiejie,乖乖點頭,水汪汪的杏眼呆呆地對著晃動的窗簾發(fā)怔。進了一次宮,莫名其妙得罪了端慧公主,還在未來皇上那留下了癩蛤蟆的壞印象,如果可以,這輩子宋嘉寧都不想再進宮了。 回了國公府,太夫人叫郭驍、庭芳先散,單獨將林氏、宋嘉寧帶回了她的暢心院。 丫鬟們都退了出去,林氏看看女兒,主動對婆母道:“母親,是我沒管教好嘉寧……” 太夫人擺擺手,制止了兒媳婦的自責(zé),然后將宋嘉寧叫到身邊,拉著孫女的小胖手,慈愛地道:“安安啊,你把宮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祖母聽,實話實說,誰都不用顧忌,放心,祖母雖然年紀(jì)大了,但還沒糊涂呢?!?/br> 老人家太和藹,宋嘉寧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了起來。 太夫人拍拍她的小手,疑惑道:“這么說來,安安沒錯啊,那你為何要給公主下跪?” 宋嘉寧一下子就哭了,豆大的淚疙瘩往下掉,她也不想跪,可…… “我怕公主罰我?!钡椭X袋,宋嘉寧眼淚越來越多,將前世被罰跪的委屈也哭了出來。 林氏心酸地偏過頭,努力憋著淚。為了給女兒撐腰,她用性命威脅跟郭伯言要了正妻的名分,卻沒料到,女兒與國公府的兄妹相處融洽,受的第一次委屈竟然來自宮中。那可是公主,她再心疼,都束手無策。 娘倆都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太夫人好笑又無奈,卑微慣了的平民一步登天,有的適應(yīng)呢。 林氏做的還不錯,太夫人一邊替宋嘉寧擦淚一邊語重心長地道:“接下來的話,祖母只說一次,安安記在心里,別對任何人講,jiejie也不行?!?/br> 宋嘉寧茫然地抬起頭。 小丫頭睫毛上掛著淚,著實惹人憐愛,太夫人完全能理解長孫對繼妹的維護,一個又乖又漂亮的meimei,誰不喜歡呢?抹掉宋嘉寧臉上新落的淚珠,太夫人低聲道:“安安現(xiàn)在姓郭,是國公府的四姑娘,別說你沒犯錯,就算你言語沖撞了公主,只要不是太過分,你都不用向她下跪磕頭。安安你記住,現(xiàn)在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咱們郭家姑娘的體面,不能再把自己當(dāng)宋家姑娘看了,知道嗎?你不能,別人也不能,除非她想得罪咱們郭家。” 她必須糾正這個孫女骨子里的卑怯,今日都是自家人,跪也就跪了,跪公主不算太丟人,若他日別的官員之女欺負(fù)孫女,孫女一害怕就下跪或是沒錯也認(rèn)錯,那絕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宋嘉寧呆住了。 郭伯言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宋嘉寧沒放在心上,覺得郭伯言只是隨口說說,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她做不到真把自己當(dāng)郭家嫡出姑娘看,但現(xiàn)在,太夫人也這么說了。郭伯言可能想哄母親開心,太夫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難道說,她真的可以…… 小丫頭面露迷茫,太夫人鼓勵地點點頭,扶著孫女肩膀道:“以后要昂首挺胸,擺出國公府四姑娘的氣勢來,就算闖了禍,還有你父親扛著呢?!眿蓩珊┖┑呐盅绢^,能闖什么禍,換成三房的云芳孫女,太夫人肯定不會這么說。膽小的要鼓勵,驕縱的得壓著。 宋嘉寧用力點頭,真的明白了。 太夫人欣慰笑,松開孫女,對林氏道:“好了,你們娘倆回去說貼己話吧。” 林氏由衷地感激婆母,鄭重行了一個大禮,牽著女兒走了。 該問的太夫人都問了,女兒的委屈已經(jīng)得到足夠的安撫,進了內(nèi)室,看著女兒rou嘟嘟的小臉,林氏終于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女兒沒錯,錯在她這個母親,遇見郭伯言之前,她整日懷念亡夫疏忽了女兒,改嫁郭伯言后,她總是擔(dān)心女兒被國公府的公子姑娘們欺負(fù),防著這個觀察那個,卻沒想到女兒的教養(yǎng)。 事到如今,她可以不約束女兒的飯量,但言行舉止氣度涵養(yǎng),都得抓緊了。 “太夫人的意思,安安明白了嗎?”林氏輕聲問。 宋嘉寧點頭,不好意思地道:“娘,以后就算端慧公主生氣,我也不跪了,您別擔(dān)心?!?/br> 林氏嗯了聲,話題一轉(zhuǎn),正色道:“明天開始,你去跟岑嬤嬤學(xué)規(guī)矩,不能再小家子氣了?!?/br> 宋嘉寧只是貪吃,并不是很懶,繼續(xù)點頭。 娘倆正聊著,郭伯言回來了,出宮前他去了一趟長春宮,聽外甥女委屈噠噠地告了兒子一狀。得知繼女在林氏房里,郭伯言沒讓丫鬟們通傳,退回前院書房,命人傳世子。 郭驍很快就到。 郭伯言劈頭蓋臉訓(xùn)了一頓:“身為兄長,你維護嘉寧是應(yīng)該的,這點沒錯,但你明知端慧的脾氣,為何還刺激她?到頭來還不是算在嘉寧頭上了?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將來如何放心讓你去辦朝廷大事?” 一個繼妹一個表妹,兩個都哄一哄,很難嗎?非要把事情鬧大。 郭驍垂眸道:“兒子知錯了?!?/br> 郭伯言盯著兒子,冷哼一聲,知錯,他怎么沒看出來? “尋個新鮮玩意送進宮,哄好你表妹?!蓖馍_心了,才能忘了這段不快,才能不記恨嘉寧。 郭驍告辭:“兒子馬上去辦?!?/br> 訓(xùn)完兒子,郭伯言隨手撈起一卷閑書,看了兩刻鐘,再次去了后院。 宋嘉寧已經(jīng)走了,林氏心事重重地坐在窗邊,聽到外面的動靜,忙迎了出去,對上郭伯言冷峻的臉龐,林氏登時心虛了。今日這事,女兒確實沒錯,但最后的結(jié)果,女兒氣哭了端慧公主,又丟了郭家的體面,郭伯言會不會…… 新婚三日,這是郭伯言第一次在林氏臉上看到懼怕、客氣、羞臊之外的情緒。 他心中暗爽,肅容道:“宮里的事,我聽人說了?!?/br> 林氏心里咯噔一下,緊張道:“國公爺,都怪我,我……” 話未說完,紅唇突然被他手指按住,指腹粗糲,有明顯的繭子。林氏失語,清澈的杏眼慌亂地望著他,郭伯言笑了,如冰雪初融,食指在她柔軟唇瓣上流連片刻,才放下手道:“端慧刁蠻,讓你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