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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無緣無故胡氏還要聯合弟弟害她,一旦將她視為殺害胡壯的兇手,胡氏豈會輕易干休? 宋家,她注定是待不成了。 ~ 宋宅,胡氏在娘家吃完晌午飯便回來了,一直留意門口的動靜,聽說林氏母女回來了,她若無其事地去迎接,隔得老遠便開始打量林氏,卻意外發(fā)現林氏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胡氏心里犯疑,殷勤寒暄道:“嫂子回來了,島上桃花開得可好?” 林氏淺笑:“挺好看的,安安還央我改天再帶她去呢?!?/br> 胡氏低頭看宋嘉寧。 宋嘉寧配合母親,咧嘴一笑。 胡氏心思一下子飄遠了,暗暗思忖,莫非弟弟沒逮著機會? 急于打聽情況,第二天一大早,胡氏一家四口又回娘家探親了,宋二爺不想去,胡氏擔心丈夫趁她不在家去大房勾搭,硬是拉著人一起走了。胡氏心急,不停催促車夫,車夫手中鞭子嗖嗖地甩,騾子跑得飛快,不成想與迎面一輛馬車撞上了,騾車安然無恙,那馬車卻被撞翻了,栽進了路邊溝渠! 胡氏一家四口白著臉下了車。 “爺爺,爺爺您不能死啊!” 翻著的馬車中,突然傳來少年悲痛的哭聲,一聽說死人了,胡氏嚇得兩腿戰(zhàn)戰(zhàn),宋二爺伸手去扶媳婦,結果他也腿軟,夫妻倆一起倒地上了。 一個時辰后,有人匆匆跑到宋家,向林氏報信兒:“不好了不好了,你小叔一家撞死了一個老太爺,被人家拽到衙門去了,現在知縣大人正審案呢!” 林氏大驚,雖說已經決定與二房斷絕關系,但在外人看來,兩房還是一家,她立即命門房去縣衙打聽情況。沒過多久,門房回來了,氣喘吁吁地道:“判了判了,二爺、二夫人一人打一百板子,大少爺大姑娘一人領二十,牢獄三年……” 林氏半晌沒能言語,宋嘉寧呆呆地站在母親身邊,徹底傻了,怎么會這樣,前世二叔一家只是越過越窮,并沒有招惹官司啊。 雖然震驚,但內心深處,宋嘉寧卻是有點解恨的。當初父親母親都去了,舅舅舅母不喜歡她,她便把二叔一家當至親依靠,信賴到把母親的嫁妝交給二嬸打理,到最后夫妻倆居然不聲不響地拿她去討好梁紹…… 現在二叔一家遭了秧,算天道輪回嗎? 就在宋嘉寧覺得老天爺還是長了眼睛時,縣城一家宅院,魏進正在向郭伯言復命:“國公爺放心,那老爺子是壽終正寢的,他兒子白白得了一筆銀子,絕不敢四處亂說,真?zhèn)鞒鋈?,官府定會治他的訛詐罪。” 郭伯言頷首,這都是小事,區(qū)區(qū)兩個刁民,他并未放在眼里,送林氏的一份薄禮罷了。 接下來…… 郭伯言掃向窗外,只盼夜色早至,他好去收林氏的“謝禮”。 第6章 006 宋家二房撞死了人,除了刑罰押入大牢,還得賠錢二十兩。差役奉命,押著奄奄一息的胡氏夫妻回來取錢,胡氏都快沒氣了,瞥見旁邊的林氏,她還耍了個小心眼,只取出十兩私房錢,然后涕淚橫流地對林氏道:“嫂子,我們就這點錢了,嫂子先幫我們墊墊吧,等我們一家出來,再做牛做馬還嫂子……” 宋家是敗落了,但二房絕不至于連二十兩都沒有,不過林氏心善,看著胡氏夫妻的慘狀,她沒有斤斤計較,只叫秋月去取錢。這十兩,也是她與二房一家最后的情分,往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再無關系。 差役們走了,聚在宋家的街坊們卻久久未散,有憐惜林氏的,好心勸她:“嘉寧她娘,你還年輕,何必把下半輩子都搭在這里?你看你小叔一家,今日入了牢獄還不忘欺負你,三年后出來了,還不蚊子似的吸你們娘倆的血?聽嬸子一句勸,帶嘉寧回京吧,找個老實人嫁了,也是個依靠?!?/br> 無論前朝還是本朝,寡婦守節(jié)都是美談,但寡婦再嫁也不稀罕,文人曾置評:人之常情。 “謝謝嬸子,我好好想想?!绷质蠞M面哀容地道。 街坊們走了,林氏眼角的哀婉慢慢變?yōu)閼n愁,二房這橫禍來的太突然,真的是意外,還是那人安排的?如果是后者,其心思手段,絕非她與女兒能承受的。 “娘,咱們現在怎么辦?”宋嘉寧靠到母親懷里,惴惴不安。二嬸居然勾結胡壯害母親,宋家她是不敢再住了,可宋嘉寧也不想回京城,怕受到舅舅舅母的冷落,怕在京城遇見郭驍,怕再被郭驍搶去當小妾。 林氏摸摸女兒腦袋,嘆道:“嘉寧別怕,不管去哪兒,都有娘在呢,娘不會讓你受委屈。” 宋嘉寧點點頭,用力抱緊母親,只要母親好好的,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怕。 ~ 夜幕降臨,林氏將女兒送到耳房,哄女兒睡覺,今天出了這么多事,她怕女兒睡不好。 “娘,今晚咱們一起睡吧?!贝┲幸绿稍诒桓C,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瓜的宋嘉寧,細細地朝母親撒嬌。 林氏笑,點點女兒小臉道:“娘的病還沒好利索,等娘好了再抱安安睡。” 宋嘉寧已經好久沒有聽到母親咳嗽了,但既然母親這么說,她便乖乖嗯了聲,戀戀不舍地看會兒母親,閉眼睡覺。林氏一直守在女兒身邊,看著女兒睡熟了,她才俯身親親女兒嫩嫩的臉頰,輕嘆一聲,放輕腳步離開女兒閨房。 秋月提著燈籠,要為夫人照路。 林氏卻接過燈籠,低聲囑咐道:“九兒還小,不頂事,我擔心姑娘今晚又被靨到,你在這邊看著罷?!?/br> 秋月哎了聲,與宋嘉寧的貼身丫鬟九兒站在廊下,目送林氏去了上房,兩人才關門進屋。 暮色籠罩,下人們都回房安歇了,滿院凄冷。 林氏站在堂屋前,身后是一片黑暗,前面堂屋雖然點著燈,對她而言,卻比黑夜更讓人絕望,像一團浸了水的紗堵在胸口,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吃力與痛苦。父親死了,丈夫走了,連勉強撐門戶的小叔也被關押大牢,如今她與女兒,是真的孤兒寡母,無人可依。 所以那人派手下送來一封信,叫她晚上留門。 林氏闔眸,眼淚落了下來。 郭伯言救了她,可沒等她感激,他便化成另一頭狼,一頭比胡壯更狠辣的狼,要她一生供他玩弄。 街上傳來一更梆子聲,林氏輕輕地呼口氣,食指在眼角按了片刻,她抬腿進屋,虛掩房門,然后吹滅所有燭火,只留一盞昏黃的燈籠放在腳旁。夜色越來越深,她垂眸坐于當中的太師椅上,靜靜等待那頭狼。 萬籟俱寂,院中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林氏抿唇,悄悄攥了攥手。 “吱嘎”一聲,門被人推開,轉瞬又關上。 白日寬敞明亮的廳堂,此時被昏暗籠罩,顯得隱晦閉塞。小小的燈籠只照亮一片地方,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