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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瑞看他的樣子,禁不住笑道:“生意交給了時鉞,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人,爹爹放心好了,至于皇上,我和圣上說,如果唐家的嫡子不能從戰(zhàn)場回來,不正合了他的心思?!?/br>唐敬嘆了口氣,似乎是拿他沒轍,道:“誰會自己咒自己,尤其是軍營里忌諱說這些?!?/br>郁瑞沒再說話,只是拿眼看著唐敬,他們算起來也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而且如今唐敬穿著鎧甲,是郁瑞從來不曾好好看過的。郁瑞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喉頭發(fā)緊,說不想唐敬決計是假的,不然也不用這樣跟著運(yùn)糧隊千辛萬苦的到這種地方來,如今見了面,真有一種感嘆。58、第五十八章捷報京城里的事兒由時鉞管著,時鉞難免太年輕了些,更重要的是時鉞并不姓唐,而且是一個奴仆出身,頭等本來就不高,只因著盡心盡力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多少人覺著不服氣的。別看時鉞現(xiàn)在被人提起來風(fēng)光的厲害,只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就先不說別人不服氣到處使絆兒的問題,單單經(jīng)驗(yàn)不足就夠他頭疼一番的。時鉞終歸年紀(jì)輕,很多生意場上的事兒照顧不周到,郁瑞走之前又撂下這么大的攤子來,壓得時鉞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唐家的產(chǎn)業(yè)砸在自己手里,那豈不成了罪人。陳仲恩自從上次來了京城,就沒有回江寧的意思,一直住在京里,他對時鉞的態(tài)度很明顯,只不過早些時候陳仲恩的做法有些偏頗,畢竟他在生意場上幾乎和唐敬平起平坐,這種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哪有什么耐心。只不過后來時鉞接手了常家鋪?zhàn)?,兩個人在生意場上也有了些接觸,時鉞對他的態(tài)度非常冷淡,冷淡到別人覺著不近人情,這時候陳仲恩反而不由自主的更加注意起這個少年人。時鉞對生意的敏感度很高,而且是個聰明人,一點(diǎn)就透,這種人談生意做合適,可是偏偏這個玲瓏心肝的少年就對陳仲恩冷著一張臉。陳仲恩起初的態(tài)度很明顯,只不過是頑頑罷了,在他這種富紳眼里,時鉞也就是個頑物,心情好多看幾眼,心情不好就作罷,但是后來時鉞的態(tài)度讓陳仲恩牟上了這口氣,漸漸的,陳仲恩都沒有發(fā)覺,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陳仲恩一直留在京城里,明里暗里都幫了時鉞幾把,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還以為是唐家和陳家聯(lián)了姻,唐敬和唐郁瑞不在的時候,陳仲恩多多少少要照應(yīng)著唐家,所以才去幫時鉞。甭管別人認(rèn)為什么樣子,只不過都讓人知道,趁火打劫的事兒可做不得,即使唐敬和唐郁瑞出了京城,那還有陳老板呢。因著郁瑞在豐昇樓里擺宴,說了好話兒也說了狠話,所以沒什么人敢賣糧食給姜國,畢竟賣一些糧食砸了自己的招牌可就不好了,唐家真的是有實(shí)力能隨即弄垮一個商戶。姜國是游牧民族,糧食不能自給,最大一部分是靠向趙國的商戶來買賣,還有一部分向鋮國買賣,如今雖然和鋮國立了盟約,慕容盛愿意給他做后盾,但是趙國突然斷了姜國的口糧,這豈不是要命的事兒。鋮國自己也要打仗,慕容盛不可能把大量的糧食運(yùn)送給姜國,畢竟糧草是軍隊的根本,在這種戰(zhàn)勢緊急的情況下,慕容盛怎么可能拿出糧草給一個野心勃勃,隨時可能倒戈來侵略自己土地的國家。姜國的糧草緊缺,軍心頓時大亂,趙和慶趁著這種時候讓軍隊反擊,魏承安帶了精兵五千突襲,將敵軍殺了措手不及,竟然拿下了一座營寨。這個消息不僅傳到了京城,更傳到了唐敬耳朵里,想必慕容堂笙那邊也有所耳聞,鋮國和姜國是聯(lián)盟的狀態(tài),一個國家受損,另一個國家也是繩子上的蚱蜢,軍心自然惶惶。唐敬坐在主帳里,看著邊防地圖,下手放了兩溜十二把椅子,眾將都坐著這里,等著唐敬吩咐部署。這時候一個將士走進(jìn)來,道:“將軍,探子來報,鋮軍那邊似乎有了異動?!?/br>唐敬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人道:“如今姜國打了幾場敗仗,錯失了元?dú)?,鋮軍如何還敢這時候來犯?”齊章道:“想必是鋮軍聽說將軍中箭的假消息,覺得是個機(jī)會?!?/br>正說話間,又有士兵進(jìn)來,道:“稟報將軍,鋮軍主帥慕容堂笙已經(jīng)在叫陣了。”他這樣一說,頓時大家都有些驚奇,慕容堂笙身為主帥,竟然親自來叫陣,唐敬當(dāng)下站起身來,讓眾人跟自己去看看。郁瑞并不住在主帳,聽見外面的動靜就出來看看,結(jié)果正好看見眾兵將打開營門,整頓出發(fā)的樣子。唐敬騎在馬上,旁邊跟著齊章,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郁瑞在往那邊看,頭也沒回直接出了營門。慕容堂笙并沒有帶太多的兵來,第一眼看上去似乎不像是要打仗,他見唐敬出來,騎著馬上前幾步,齊章頓時緊了緊手里握著的長槍。慕容堂笙掛著笑,朗聲道:“許久沒有見過唐四爺,溏笙好生想念,沒成想四爺還肯來見溏笙一面,實(shí)在讓溏笙感動不已。”唐敬只是皺了一下眉,慕容堂笙說的話曖昧不清,似乎和唐敬有莫大的交情。慕容堂笙見他不說話,只是招了一下手中的刀,齊章后背挺直,還以為這是對方的信號,哪知道慕容堂笙身后的士兵卻捧上一個罩著紅布的托盤來,雙手擎給他。慕容堂笙用刀尖兒挑起紅布,托盤上面赫然是一件衣服,他將衣服拿起來,抖開來笑道:“想當(dāng)年唐四爺愛惜賜衣,這番美意,溏笙又怎么敢忘懷,這件衣裳至今保存的好好兒的,溏笙一直將它放在枕邊兒,不準(zhǔn)讓旁人去碰,生怕旁人碰一下給弄壞?!?/br>他說著頓了頓,雖然穿著鎧甲,但眉眼流露出嫵媚之色,笑道:“當(dāng)年一切歷歷在目,如今卻要兵戈相見,實(shí)不屬我愿,不知唐四爺還記不記得那日溏笙的話兒,今日還為時不晚,倘或四爺點(diǎn)一點(diǎn)頭,什么都簡單不過了?!?/br>唐敬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那日在郁兮園里,溏笙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和唐郁瑞比,說只要唐敬肯要他,他就不將手里攥著的機(jī)密回報給慕容盛,還可以幫他來打慕容盛。但是慕容堂笙忽略了一點(diǎn),退一百步來說。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就算他比唐郁瑞要優(yōu)秀,然而他卻在一個軍人面前說了反叛的話兒,這是讓在沙場上盡忠了這么多年來的唐敬最不能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