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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轉手將溏笙公子皇恩浩蕩的送給了唐敬。這些年來在沙場上,誠恕也明白一個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唐敬之所以將這個琴師放在西苑里,雖然口頭上不限制他的出入自由,但西苑確實是有很多眼線的。如今將陳姝放到西苑去,誠恕也能感覺到,老爺恐怕這次是發(fā)怒了,多少年了,唐敬都不曾動怒過,就算被皇帝排擠,從一介大將軍下海變成商人,唐敬都不曾動怒過,只是這一次。誠恕覺得,不管少爺是不是真的,能讓老爺改變這么多,都證明了少爺是個有能耐的人。誠恕應了就出去辦事,因著陳姝也住在正房,唐敬很快就聽到陳姝尖叫的聲音,他皺了皺眉,似乎是怕她的叫聲打擾到郁瑞休憩,不過誠恕也是會辦事兒的人,很快就聽不到女人的叫聲了。等這些都辦妥當了,唐敬才命人傳午飯過來,只是簡單的吃了兩口,外面忽然急匆匆的走進一個下人來,道:“老爺,宮里頭來人了!”唐敬不動聲色,只是放下筷子,有丫頭碰上盆來請?zhí)凭聪词?,之后又有丫頭擎上一塊干凈的布巾。唐敬擦了手,這才不緊不慢的出了屋子,宮里面再沒有元弼這個人,來傳話兒的是剛升上去的總管,見了唐敬客客氣氣的,絲毫不敢擺鋪子。笑道:“唐四爺,圣上口諭,西暖閣陛見。請?zhí)扑臓敻逻M宮罷?!?/br>唐敬都沒有問是什么事兒,只是道:“有勞了。”那公公笑道:“四爺?shù)脑拠乐亓?,奴才只是傳話兒?!?/br>唐敬讓人請他去正堂稍坐喝茶,自己回去換了衣裳,跟誠恕吩咐了一聲,就乘了轎子,往宮里頭去了。趙黎平日里雖然喜歡算計唐敬,但并不怎么找唐敬進宮去,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商人,在官宦人眼里,根本上不得臺面,趙黎就是一面看不起唐敬,又一面不得不敬畏他。這時候卻急匆匆的把唐敬叫進宮去,而且是暖閣,暖閣是趙黎召見大臣議事的地方,因為隔音比旁的地方好,所以基本是軍機要務在暖閣里議論,像上次找郁瑞進宮,只是在御花園里頭。這個地方挑的就不得不讓唐敬皺眉,唐家里剛剛出了事兒,趙黎就叫他進宮,唐敬心里有了些計較,必然是趙黎在他的眼皮底下放了眼線。唐敬到了宮門口,還沒停多長時間,就有內(nèi)侍過來,說皇上正宣唐四爺進去呢,于是一行人又往里去,直到了大殿門口,閑雜人等才退了下去,由內(nèi)監(jiān)總管引著唐敬到暖閣門前。那公公只是站在門口,便不再往前去,唐敬進了暖閣的門,趙黎就坐在龍椅上看折子,聽見他的跫音,只是撩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唐敬進去,內(nèi)侍就關了門,屋里頭沒人伺候著,只剩下唐敬和趙黎。唐敬給他請安,趙黎笑道:“快起來快起來,如今就朕和你二人,也不必據(jù)這些勞什子的禮節(jié),你自己揀個座兒坐下來就好?!?/br>唐敬恭敬的謝了恩,才長身而起,在下手的位置上坐了。趙黎看起來心情非常好,將折子合起來,扔在桌角,才斜靠在龍椅上,眼睛都笑瞇起來,瞧著唐敬道:“唐四爺近來如何?。俊?/br>唐敬不動聲色,道:“皇上關心,草民惶恐?!?/br>趙黎又笑道:“瞧你這氣色,就像挺好的,托四爺?shù)母?,朕過的也挺好,而且還聽說了好消息,讓朕歡心了好一陣子。”唐敬不說話,趙黎繼續(xù)道:“你猜是什么好消息?你一定猜不著的。”唐敬這個時候卻接話了,道:“皇上的這個好消息,一定是草民不好的消息?!?/br>趙黎笑了一聲,給了唐敬一個賞識的眼神,拍手道:“不愧是唐四爺,只不過這個時候猜到了,也于事無補,不是么?唐郁瑞也不是你真正的兒子,不是么?”唐敬并沒有驚訝或者其他的表情,仍然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樣子,趙黎道:“啊呀呀,唐四爺為何不著急,難道你是覺著朕不能動你么?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小。”“如果陛下要動草民,也不至于說這些話兒,陛下召草民進宮來,想必是想借這件事情趁火打劫罷?!?/br>趙黎大方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道:“朕不動你,也不動你的寶貝兒子,朕的銀錢大半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還有另外一半掌握在陳家手里,如何能動你?還指望著唐四爺給朕劃拉些錢財來,是不是。只是你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小,朕不討些好處,總覺著吃了虧,半夜睡這覺都會醒過來?!?/br>唐敬微睨了他一眼,只是道:“草民正在等著圣上開價?!?/br>趙黎笑道:“和生意人談這些,就是意外的爽快,尤其是和唐四爺談,既然這樣了,朕也就不想再講價。”他說著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換上一臉冷酷漠然的表情,語調(diào)也變得沉了,道:“唐郁瑞不是唐家嫡子的事兒只有朕知道,倘或你幫朕做掉連赫,朕愿意替你保密。”唐敬聽他這樣說,突然笑了一聲,似乎是聽到了有意思的笑話。趙黎看著他,道:“朕有什么話兒,惹得唐四爺這么高興?啊……朕知道了,因為四爺素來和連卿不和,想必心里頭也歡心的緊吶?”“并不是?!?/br>唐敬道:“草民只是笑連大人,恐怕任何時候,連大人都不會想到,當今的圣上,要置他于死地,畢竟……”他的話還沒說完,趙黎突然“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冷笑道:“唐四爺別跟朕說什么畢竟連大人和朕是這么多年的交情,那又如何,朕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話兒是不是這么說的?他該為了趙國做些犧牲出來,朕是在幫他,只有這樣,他的清明才能被世世代代的傳頌下去,不然他就是個佞臣,是個jian臣!”唐敬只是瞧著他,趙黎眼神晃了一下,也看著唐敬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狠心?因為我是個做皇帝的,九五之尊!你能明白么?我并沒有上過沙場,我也沒有什么兄弟義氣,不知道和別人出生入死是什么感覺,只有旁人能為我出生入死,這就足夠了,你能明白么?我也沒有一群精忠報國的父親和兄弟們,我一生下來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要狡詐,你心里不險惡就活不下去,我也沒有母親來教給我什么叫親情什么叫血脈,如今坐在鳳椅上的太后還在時時刻刻的挑我的錯,你能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