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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身邊兒跟著人呢么?!?/br>誠恕道:“時鉞并著兩個小廝跟著。”唐敬道:“再讓幾個人去跟著少爺,倘或回來的晚些,叫人來告訴我?!?/br>誠恕點點頭,立馬就去差遣人跟著馬車往別館去了。趙黎為慕容縝辭行擺宴,喝了一些酒,等慕容縝走了,就從御花園回暖閣去,一面走,一面就有內侍上前,恭敬的道:“皇上,慶王爺求見,已經遞了牌子?!?/br>趙黎不知趙和慶突然跑過來做什么,只是道:“讓他暖閣來?!?/br>等趙黎到暖閣的時候,趙和慶已經在外面等了。趙和慶進來顯示給趙黎請安,趙黎讓內侍給他設了座,就遣干凈屋里的人,讓他們到外面等,隨即揮手讓他起來。趙黎歪在大椅上,笑道:“你今天怎么巴巴的跑到我這里來了?”“臣弟自然是有事兒?!?/br>趙黎道:“朕可不想再為你說親了,你簡直是臭名昭著,任是朕說親都不管用?!?/br>趙和慶一瞧他就是醉了,只得道:“臣弟并不是為了此事……今天特意來打擾皇兄,是為了魏承安的事兒?!?/br>“魏承安?”趙黎挑起眉毛想了想,又用手揉了揉額角,想了半響才道:“魏承安是誰?”趙和慶嘆口氣道:“皇兄前些日子不是剛答應讓魏承安去軍里,過些日子軍隊就要開拔往邊關去了?!?/br>趙黎這才道:“朕似乎想起來了,是魏將軍的三公子,前幾個魏將軍一直跟朕舉薦,就封了個校尉?!?/br>趙和慶道:“魏承安年紀尚小,秉性又沖動,實在不適合戍邊,請皇上三思?!?/br>趙黎卻笑道:“你當年上戰(zhàn)場的時候,也不是很大,照樣立了頭功?!?/br>他這樣一說,趙和慶突然沒了話,似乎是在回憶,趙黎住了笑,忽然正色道:“你啊,朕不知道你和這個魏家的小子是怎么牽扯到一起的,朕只聽說過,魏家的這個少爺一心向往邊關去,你就算寶貝著他,也不能這樣子,養(yǎng)在籠子里的鳥早晚有一天會憋死,他心里若是野著,不憋死也有一天會撞在籠子上磕死。”趙和慶不出聲兒,趙黎道:“你自己想想罷?!?/br>趙和慶又站了一會子,才出聲道:“臣弟有個不情之請?!?/br>“你說?!?/br>趙黎說著又笑,“如是覺著朕不會答應,那還是別說了罷?!?/br>趙和慶道:“臣弟請皇上給我個監(jiān)軍的職務,一同去邊關?!?/br>趙黎盯著他看了一會功夫,不怎么在意的道:“你想的可真美啊,監(jiān)軍可是肥差,誰不知道監(jiān)軍有的是油水可撈?你想過沒有,朕讓一個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掛名兒王爺去邊關做監(jiān)軍,你會不會被將士們用口水淹死?。俊?/br>“臣弟謝陛下掛心,只不過論打仗,不是臣弟夸口,在朝的沒有比臣弟厲害的?!?/br>趙黎嘆氣道:“瞧起來你這次是頑真的,隨你去罷。”趙和慶見他這么輕而易舉的就答應自己,不免覺得不真實,只是他方要退出暖閣,就聽趙黎忽然道:“朕可以打賭,你連自己為什么這么寶貝魏承安都不知道?!?/br>趙和慶抬頭去瞧趙黎,趙黎只是擺手示意他出去,弄得趙和慶莫名其妙的就退了下去。郁瑞回來的其實并不晚,趙黎給慕容縝辭行沒用多少時間,慕容縝出宮的早,和郁瑞嘮了會兒嗑,因著郁瑞走之前沒說晚上不回去用飯,所以不便留下來。等郁瑞從別館出來,就發(fā)現自己馬車邊兒多了好些下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老爺叫跟過來的,怕少爺有個閃失什么的。郁瑞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又覺得心里暢快,唐敬雖然很多事兒口里不說,但行動上很明顯,不過讓郁瑞最過意不去的是,免不得讓慕容縝這個老好人做了黑臉兒。郁瑞成心讓時鉞跟集市上兜一圈兒再回去,他剛一下車,嶠襄就過來了,道:“少爺回來的好晚,老爺半個時辰前就問了好幾遍吶,奴婢就快支應不住了。”郁瑞笑道:“你只去和老爺說,我和朋友嘮嘮嗑,又不是去逛窯子?!?/br>嶠襄不知什么窯子的事兒,所以只當少爺開玩笑,郁瑞又道:“聽見么,一定和老爺這么回話兒,就說我只是嘮嘮嗑,又沒去窯子。”嶠襄只好點頭應下,郁瑞直接回了郁兮園去休息,嶠襄往正房去。唐敬在看書,見她進來,道:“少爺回了么?”嶠襄點頭道:“回老爺的話兒,少爺方才已經回來了?!?/br>唐敬瞧她吞吞吐吐的,道:“還有什么事?”嶠襄只好硬著頭皮道:“少爺說讓老爺別擔心,只是去找朋友嘮嘮嗑,又不是去逛窯子?!?/br>他這話一說完了,唐敬頓時笑了一聲兒,嶠襄被這聲笑嚇了個好歹的,因著老爺平日里不板著臉就不錯了,如何能笑,若是笑了那一定是遇著鬼了。可她看得清楚,老爺真真兒的是笑了一下,雖然只是轉瞬的事兒。唐敬笑的是郁瑞竟然是個記仇的,還記得那天自己去明夜樓的事,雖然他嘴上不說,不過心里一把算盤打得“啪啪啪”可響了,果然是個生意料子。唐敬想著郁瑞說話的樣兒,就難免笑了出來,一面裝著溫和,一面又牙尖嘴利,他沒成想自己這個嫡子,竟然還有這么多面的秉性,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這樣子的人反而才真實,誰也不能一面子溫和到底了。郁瑞吃了晚飯,臨睡覺前,唐敬又來了,自從時鉞開始給郁瑞醫(yī)腿以來,唐敬必然會來看著,不管是多忙的事,當口絕對會放下來,等郁瑞起了針,才再去忙。郁瑞也不知是喜歡了疼痛,還是習慣了唐敬心照不宣的溫柔,總之能讓他昏死過去的疼痛經過這么幾次已經好的大半了,他心里想著,自己吃了這么多苦,若再保不住唐家嫡子這個身份,那真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什么了。其實有的時候郁瑞在想,若真如陳姝說的那樣,自己這個身子本身就不是唐敬的兒子,那豈不是好,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答案就不用再這么隱瞞著。只是他轉念一想,若自己不是唐敬的兒子,不是唐家的嫡子,還有什么理由待在這里,待在唐敬的身邊,早就換了旁人去了。郁瑞禁不住嘆口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