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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緊皺,但這也轉移了身上的疼痛感。他稍稍恢復了點力量,便開始不動聲色地試圖掙脫捆在手腕上的皮帶。“我這幾天一直等著找個羅警官不在你身邊的機會?!毖ο榈难凵耥樦磴懙哪樢恢蓖伦撸翢o忌憚的鉆進家居服大開的領口里,“他能給你什么?錢?還是把你弄舒服了?噓……”他在祈銘掙扎時用手掐住那白皙的脖頸,“別否認,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婊/子都他媽一樣,那個蔣鑫為塊手表就能脫褲子,周皓更賤,往人家有老婆的男人身下躺……我就搞不懂了,你們他媽的就不知道要點臉么!?就像我那個破/鞋老娘一樣,男人不在家就他媽和小叔子亂搞,以為我他媽歲數(shù)小就什么都不懂?!”盡管受制于人,心神混亂,但祈銘仍能通過此人的話分析出對方性格的形成原因——撞見母親和父親以外的男人亂搞,童年陰影導致成年后產生畸形的價值觀,以及他本身可能并不是同性戀,如果周皓說的是真的,他可能因為器官短小在女性那受挫轉而將憤怒發(fā)泄于其他男人身上,所以偏好長得漂亮的男性以滿足自己扭曲的性幻想。想到這,祈銘發(fā)出“恩恩”的聲音,示意對方自己要說話。這種人極度缺乏認同感,如果能予以適當?shù)陌矒岷蜏贤ǎ裉煳幢匾~死網破。薛祥轉身去廚房抽了把刀出來,壓在祈銘的頸上,說:“別想著?;ㄕ?,我可不想在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傷痕,我是認真的。要不是蔣鑫那小婊/子跟我搶表也不至于滑倒摔斷脖子,我不是個殺人犯,我只想讓你們知道自己犯了錯,明白么?”祈銘點點頭。等薛祥撕開他嘴上的膠帶,他抿了抿嘴唇以減緩撕拉帶來的痛感,說:“他們不重視你,不明白只有你才能真心對他們,他們——”抵在嘴唇上的刀尖打斷了他話,薛祥說:“是‘我們’,周皓,蔣鑫,以及你,你們三個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一樣的?!?/br>“對,我們犯了錯,沒注意到值得自己珍惜的人就在眼前,但你的手段未免太過強硬,這樣只會讓我們產生逆反心理。”祈銘邊說邊暗暗掙著手腕上的束縛,“你想要的得自己去憑努力爭取,強取豪奪不會有好結果的道理你總該知道。別再錯下去,我能證明蔣鑫是死于意外,你不會因謀殺而被起訴,未來的日子還長,你還有機會可以堂堂正正地去找一個真正懂你的人?!?/br>薛祥陰慘慘地勾起嘴角,刀尖沿著祈銘的鼻尖一路滑到鎖骨窩上?!捌砝蠋煱∑砝蠋煟銈內齻€人里就數(shù)你嘴巴最甜了,知道我在想什么么?”他喘著粗氣將嘴唇壓到祈銘的額角上,“我待會得先嘗嘗你這張?zhí)鹱靸海缓笤俸煤米屇闼莛┖褪Y鑫我都沒弄著全套的,你可是頭一個獨得這份寵愛的?!?/br>祈銘快被他惡心吐了,咬牙忍住掌骨被皮帶擠壓所帶來的疼痛,猛地掙脫出一只手,使上羅家楠教他的擒拿術扣住薛祥的手腕一扭,在對方吃痛松開刀的瞬間橫過手肘狠撞向鼻梁。這一氣呵成的攻擊足以使人喪失斗志,薛祥歪到一邊后祈銘立刻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去揀被彈到茶幾下面的刀。突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失去視力祈銘不再去摸刀,而是站起來往印象中大門的方向走去。薛祥正捂著鼻子擠眼淚,模模糊糊地看到祈銘摸索著磕磕絆絆地往門那走。雖然他不知道祈銘現(xiàn)在看不見了,但此時祈銘正背對著他,并且前進的動作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協(xié)調——甚至可以說是艱難。他忍痛撐起身,走過去抄起放在鞋柜旁邊的棒球棍,照著祈銘的后頸猛敲下去。“沒想到你還挺辣的?!?/br>將昏厥過去的祈銘抱到沙發(fā)上,薛祥抹了把鼻血,拿起刀一顆顆挑開祈銘上衣的扣子。這時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顯示發(fā)送人名為“羅南瓜”的信息——【媳婦兒睡沒?我馬上就回去了啊。】薛祥冷笑滑動屏幕將那條消息刪除,然后貼近祈銘的臉側,將臉埋進對方的頸窩深吸一口氣。“既然有觀眾,那我就等等再開場。”第67章【正文終章】“嘩——”猛地被冷水潑醒,羅家楠本能的想要罵句“cao”卻發(fā)現(xiàn)嘴巴根本張不開——膠帶封著。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后頸上傳來陣陣跳痛,羅家楠被悶棍敲懵的腦子花了點時間才搞清楚目前的處境——他正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被銬在陽光房落地玻璃內側的不銹鋼護欄上,用的顯然是他自己的手銬。臟兮兮的鞋映入眼簾,羅家楠抬起頭,瞪向薛祥的眼里寫滿殺意。“羅警官,你夠壯實的,把你從門口拖到這害我差點閃了腰。”薛祥在羅家楠長腿攻擊范圍以外的地方蹲下身,用對方的配槍支了下帽檐,露出那張布滿邪惡笑容的臉,“那天在學校瞧見你,我就知道你和靳柯、徐滄海他們是一類人,自以為是,仗著金錢地位和有副好皮相就可以為所欲為——垃圾!你們根本就沒付出過任何東西,卻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別人的愛?!?/br>羅家楠猛地掙了下手銬,驚得薛祥因此而向后錯了下腿。他看到祈銘的長發(fā)自沙發(fā)的扶手邊垂落,不知是昏過去了還是——王八蛋!極度的憤怒。羅家楠猛烈地掙扎,金屬撞擊聲在深夜的客廳中清脆而急促的回蕩。薛祥站起身,表情詭異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囚困的猛虎徒勞掙扎。他感到興奮,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轉身走向沙發(fā)。他要讓這個家伙親眼看著,看他是怎么享受的。祈銘被壓在胸口上的窒息感弄醒,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眨了好幾下卻依舊是一片漆黑。手不知道被什么捆住了,同時有人正用膝蓋壓著他的上半身,粗糙的牛仔布料摩擦皮膚的感覺十分清晰。他聽到接連不斷的金屬撞擊聲,剛要喊羅家楠的名字就被薛祥一把掐住下巴,同時感覺到冰涼的槍筒壓到舌頭上。“噓……別叫?!毖ο榫嫠?,“你敢叫,我就一槍打死你男朋友?!?/br>祈銘心頭一驚——這混蛋拿到羅家楠的配槍了?地窗投進來的光照亮祈銘的表情,薛祥看著他震驚的樣子,呵呵地笑著說:“也別反抗,你男朋友的命在你手上,只要你乖乖的配合——”他仰起頭,仿佛極度享受當下的這一刻。————————看到祈銘動彈了,羅家楠堵在喉嚨的這口氣才算順了出來。眼下他必須得掙脫這該死的手銬,那死變態(tài)想干什么他一清二楚,決不能讓祈銘被這種垃圾傷到半分!哪怕是一根頭發(fā)也不行!無視羅家楠的掙扎,薛祥弓身撈起祈銘的頭發(fā)捂在臉上深吸著味道?!拔以搹哪拈_始呢?”他細細描摹著祈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