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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了……真就是一上炕這文風(fēng)完全跑偏……第54章指紋的事兒不能提,但既然鎖定嫌疑人了,警方就可以在審訊上開始施加壓力。白嘉浩目光陰郁,安靜地坐在審訊室里,完全不像隔壁簡超那樣焦慮。而且他們完全不清楚白嘉浩殺死簡越的動機,這給審訊帶來不小的難度。對付這種狀況,陳飛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白大夫,你那個同事。”他解開制服領(lǐng)口的風(fēng)紀(jì)扣,放松地往審訊臺邊上一坐,抬手指了指兩間審訊室之間的隔墻,“很符合警方的嫌疑人描述,但我們不清楚的是,如果真是他,那他為什么要殺死簡越?!?/br>白嘉浩抬眼看向陳飛,說:“這個你該去問他?!?/br>“哪有人進(jìn)來就招的,要真那樣,我們警察的工作也太輕松了?!标愶w呵呵地笑著,“你了解簡超的為人么?”白嘉浩搖搖頭。“那你總該了解簡越吧,他是你領(lǐng)導(dǎo)?!?/br>說著,陳飛注意到白嘉浩的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他偏頭給羅家楠使了個眼色,羅家楠立刻起身敲出顆煙遞到白嘉浩眼前。獸醫(yī)普遍抽煙,當(dāng)初在那個寵物診所處理身上的刀傷時,醫(yī)生是叼著煙給他縫針的。白嘉浩抽了半支煙才說話:“在簡越眼里,動物園里的動物比人命值錢,可到了真該救動物的時候,他又舍不得花錢了。除了獅子豹子那種太貴的死了虧錢的還湊合治一治,剩下的,只要得病了統(tǒng)統(tǒng)給一針KCL?!?/br>羅家楠寫下KCL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的分子式。他把手機里拍的那瓶有黃色警告標(biāo)志的圖調(diào)出來,問白嘉浩:“這個?”白嘉浩看了一眼,搖搖頭。“我覺得太殘忍了,就從倉庫拿了瓶Pentobarbital放架子上,注射KCL之前先把動物徹底麻醉?!?/br>羅家楠很想讓對方再重復(fù)一遍剛剛那個冗長的英文單詞。不過沒事,祈銘肯定知道是什么,這會祈銘正在看監(jiān)視屏,待會問他就是了。“這就是給動物安/樂/死,對吧?”陳飛問。白嘉浩點點頭。“你cao作過多少次?”“十幾二十次吧,很多動物不適應(yīng)這邊的氣候,到了就病,裘大夫不樂意干這種活,說自己歲數(shù)大了得積點陰德,就全他媽我干?!卑准魏瓶嘈?,“我明明是獸醫(yī),結(jié)果卻變成屠夫?!?/br>“心里挺不好受的哈?!标愶w拍拍他的肩膀,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干的不痛快,為什么不辭職?”“養(yǎng)了它們一年多,好多動物都有感情了,舍不得?!?/br>“哦……”陳飛直起身,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你最喜歡什么動物?”“狼?!卑准魏频难凵裨谡f到這種兇猛的動物時卻變得格外柔和,“狼是一種智商極高的生物,在捕獵時會制定戰(zhàn)術(shù),遇到危險和困難會想辦法解決。狼是驕傲的生物,比人更重視地位階級,頭狼如果被同類打敗很快就會死去……傷害它的它永遠(yuǎn)記得,救了它的也會銘記在心?!?/br>“你被狼傷害過?”“沒有,裘大夫被咬傷過一次,頭狼,和鬣狗爭奪地盤被傷得很厲害,奄奄一息,麻醉沒上夠,縫針時疼醒了,照著裘大夫的胳膊就是一口?!卑准魏频氖种妇o緊絞在一起,“動物咬人在我們那叫‘開牙’,開過牙的猛獸很危險,狼又不值錢況且它傷得那么重需要大量昂貴的抗生素治療,所以園區(qū)決定處理掉那只頭狼,讓我來執(zhí)行……我看著它的眼睛,感覺它像是要說‘我想活下去’……”白嘉浩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堅定?!拔叶⒅戳撕芫?,最后決定救它……我把它養(yǎng)在閑置的宿舍里,自己買最好的藥給它,一個月,它回到猛獸區(qū)就把那只篡奪了它地位的頭狼給打敗了。后來我只要一出現(xiàn)在猛獸區(qū)里它就跟在車旁邊守著,誰敢靠近就沖誰呲牙,還把抓到的活食送給我……呵,我這個人沒什么朋友,沒想到卻和狼能交心,想來這份職業(yè)也真沒選錯。”“確實,這動物要是真心對你好,那可是一點兒都不求回報?!标愶w再次將手按上白嘉浩的肩膀,“簡越要是有你這份心,估計也不至于讓獅子吃了。”他感覺到白嘉浩的肩膀猛地一抖。————————從審訊室出來,陳飛向組員陳述自己的判斷:“人不是白嘉浩殺的,我特意提到簡越死于獅口,他的反應(yīng)很大,如果是兇手的話該是無法隱藏的驕傲?!?/br>“可是指紋怎么解釋?”羅家楠皺眉。“三點重合之所以不能作為證據(jù)正是因為它的誤判率太高?!备呷收f。“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绷_家楠斜了他一眼,“但針管上只提取到那半枚指紋,會用右手上麻醉彈的也肯定是左撇子,哪這么巧他兩條都占了還誤判?頭兒,我再進(jìn)去審,你剛對他太和氣了,我去做黑臉。”陳飛抬手示意他不必鉆牛角尖?!八麑σ恢焕巧星覠o法痛下殺手,更何況是個人。今天不早了,都回家,我值班。”“陳隊你回去吧,我來值班?!泵缂t勸道,“這幾天你醫(yī)院局里兩頭跑,都沒睡過一個囫圇覺?!?/br>“回家也一個人待著,閑的鬧騰?!标愶w揮揮手。聽陳飛這么說,大家也不再堅持,各回各家。羅家楠是這兩天沒干體力活兒,憋得渾身難受,破天荒跟祈銘出去夜跑了一回。小區(qū)離海堤很近,倆人沿著海堤邊的堤壩一起跑著,羅家楠時不時撞下祈銘的胳膊聊sao人家,要不是祈銘威脅把他踹海里去他就得趁方圓兩公里沒人把祈銘壓路邊啃了。跑到海堤的盡頭,他們爬上礁石坐在上面吹海風(fēng)。羅家楠看祈銘抱著胳膊似乎覺得有點冷的樣子,伸手把人攬進(jìn)懷里。祈銘倒也沒推開他,畢竟已經(jīng)十一月了,風(fēng)又大,汗一落下來吹在身上還真有點冷。他靠在羅家楠的肩膀上,仰臉看向夜空。“現(xiàn)在的污染真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我記得小時候天上都是星星?!?/br>“是啊,現(xiàn)在只有大晴天才能看見幾顆?!绷_家楠側(cè)頭吻了吻祈銘的頭發(fā),“誒,問你個事兒。”“說。”“你爸媽……是出意外去世的?”羅家楠說著感覺到祈銘身體繃了起來,趕緊補充道:“我隨便問問,你要不愿意說,就當(dāng)我沒問?!?/br>祈銘坐直身體,轉(zhuǎn)臉看向羅家楠。羅家楠的表情很無辜,眼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嘴巴抿成一條直線,似乎是對自己貿(mào)然提起這件事有些后悔。“不是?!逼磴懻f,“他們是被謀殺的?!?/br>“……”羅家楠皺起眉頭,高挺的鼻梁在唇峰上投下道銳利的陰影,“破案了么?”祈銘搖搖頭?!皼]有,我和陳隊認(rèn)識就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