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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炸。別人當人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暴躁,祈銘是心知肚明。早晨羅家楠剛把窗簾拉上手機就差點被陳飛打廢了。原本羅家楠豁出去了寧死不接,昨兒都打好招呼他今天上午外出又不用去局里??伤麐尲懿蛔£愶w一遍又一遍的打,最后他只得從二樓滾下來接電話。還好接了,要不就得耽誤大事。簡越的小兒子簡依念失蹤超過兩天,趙平生和苗紅抵達學校時,班主任正和校長匯報情況。一看警察來了,班主任還以為是簡依念出了什么事,當時就癱在椅子上起不來了。簡依念是個逃學大王,之前上公立校時就因為曠課次數(shù)太多而被勸退。上了私立變本加厲,仗著自己是老爹砸錢進來的,只要一逮著機會就翻墻逃出去直奔網(wǎng)吧打游戲。班主任已經(jīng)分別在不同的網(wǎng)吧里找到過他三次,這一次看他又兩天沒回來便直接告到校長那,建議把這孩子給開除。趙平生一邊給陳飛打電話,一邊讓苗紅通知管片派出所出動警力尋找簡依念。陳飛接到消息立刻又通知組員,讓他們放下手頭的活先緊著找簡依念的事兒,結(jié)果弄出羅家楠整整一上午的炮仗脾氣。“晚上回來再繼續(xù)!”出門之前,羅家楠把祈銘釘在墻上又啃了一遍才稍稍心理平衡了點。祈銘對此未作出任何評價——明擺著的事兒,羅家楠猴急成這樣肯定不是為了讓他在上面。作為一個學醫(yī)出身的人,祈銘自然是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間做那檔子事兒的理論依據(jù)。但理論歸理論,實cao又是另外一碼事。他剛是被羅家楠外放的激素給催熟了,情話糊了腦子。冷靜下來啟動大腦里的數(shù)據(jù)庫一分析,又覺得就這么豁出去躺下頭還真不是個事兒。可從理論上來說,再讓羅家楠急剎車下去,早晚憋出毛病。風風火火地處理完尋人事宜,羅家楠沖到法醫(yī)辦,甩給高仁二十塊錢,抬手朝門外一指:“去,上對街那個飲品店,喝半個小時東西再回來。”高仁對羅家楠今天一點就炸的狀態(tài)已有耳聞,趕緊拿錢走人。“羅家楠你瘋了?這是工作時間!”被羅家楠擠在辦公室的角落里又啃又摸,祈銘恨不得抄起解剖刀杵他。羅家楠才不管這個,咬著祈銘的耳朵說:“老子天天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干活,隨時都有殉職的可能,乖,抓緊時間,讓我多親幾——”舉到鼻子尖上的解剖刀打斷了羅家楠的話。他松開手,往后退開半步,訕訕地一笑。“我又不干別的,就親幾口都不成?”解剖刀“當啷”一聲被祈銘甩進托盤里?!肮ぷ鲿r間,禁止享樂主義?!?/br>“是是是,祈老師說的都對?!绷_家楠認慫,使勁吸了口氣,“那午休時間……”祈銘的眼鏡上反射過一道白光。“晚上回家再說!”————————晚上回個屁的家!簡依念沒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學校周圍已知的網(wǎng)吧里,電話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重案組全體出動,到簡越的親戚朋友、簡依念以前的同學家里去找人。溜溜折騰了二十四小時,簡依念的行蹤依舊成迷。電視臺發(fā)布了尋人啟事,學校還通知了簡依念遠在英國的生母,告知她小兒子失蹤一事。畢竟,簡越一死,她現(xiàn)在就是簡依念的唯一合法監(jiān)護人。郭恬一聽小兒子不見了,表示即刻會返回國內(nèi)。羅家楠在值班休息室瞇了倆小時,鬧鐘一響趕緊爬起來繼續(xù)干活。往辦公桌前一坐,他看到電腦旁邊放著牛奶油條還有燒餅夾雞蛋。牛奶杯下面壓著張紙條,祈銘的字跡——“吃我”。要不是想起解剖刀,他現(xiàn)在就得沖到法醫(yī)辦把祈銘吃干抹凈。到了下午,簡依念的失蹤案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有個網(wǎng)吧老板看到網(wǎng)上的尋人啟事照片,給重案組打電話說現(xiàn)在有個長得很像簡依念的孩子正在他的網(wǎng)吧里上網(wǎng)。陳飛立刻帶羅家楠、許杰和喬大偉趕過去,果然,那個孩子正是簡依念。簡依念在車上就睡著了,到了局里也沒醒。喬大偉把人抱到休息室,看著他直到他睡醒。網(wǎng)吧老板說簡依念已經(jīng)連續(xù)上機超過四十個小時,一直在打一款名叫“輝煌王朝”的網(wǎng)絡游戲。許杰說自己知道這款游戲,屬于光砸錢還不夠,必須得花時間升級那種。他們到那時簡依念的游戲賬號還在線,許杰上去一看,估摸著這孩子至少砸了一兩百萬進去。“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哪來這么多錢?”羅家楠眼瞅著打斷他好事的臭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腳給這小王八蛋從床上踢起來,“為了打游戲,他爸也真給?”上官蕓菲剛和游戲公司聯(lián)絡完,對方提供了簡依念的充值記錄,一看流水單,刷的全是他爸名下的信用卡。正好檢察院批的搜查令也下來了,羅家楠到簡越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撬開辦公桌最下面那個被鎖住的抽屜。這家伙,滿滿一抽屜的欠條,利息都高得嚇人。————————許杰不知道第多少次捧著飯盒做簡報——“簡越已經(jīng)將工廠抵押給了債主,還欠下了至少一億三千萬的高/利/貸,野生動物園一直負債經(jīng)營,銀行多次催繳貸款卻始終拖欠不還,他實際上已經(jīng)處于破產(chǎn)狀態(tài)。”高仁小聲問:“還不上錢,就被債主扔去喂獅子了?”“通常來說,債主希望他活著,欠債的一死錢就真打水漂了。”苗紅很想胡擼一把這娃娃臉的頭毛,真單純。這時喬大偉進來,把從簡依念那問到的口供轉(zhuǎn)述給同事。簡依念大額透支簡越信用卡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簡越給兒子打電話,聲稱他再這樣下去就和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簡依念說自己和他爸吵了一架,當天就偷溜出學校去找了個老師肯定不知道的網(wǎng)吧上網(wǎng)。但實際上他的陳述和網(wǎng)吧老板提供的上機時間不符,中間有將近十個小時的空白。陳飛聽完之后陷入沉思,手指緩緩敲擊座椅扶手。羅家楠是急著下班,可看隊長的樣子也沒敢吱聲。趙平生看出陳飛的顧慮,問:“需不需要給那孩子叫個代理監(jiān)護人來?”一聽這個,除了高仁所有人都明白了陳飛的想法。他懷疑殺死簡越的人就是簡依念,但這孩子只有十六歲,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在沒有監(jiān)護人在場的情況下,不得按嫌疑人進行詢問。高仁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大家的表情都有點凝重,于是悄聲問祈銘:“祈老師,怎么回事?”祈銘和他大概地說明了一下,高仁立刻張大嘴巴,扁桃體都能看見。“他還是個孩子啊!”“十四歲以下殺父弒母的也有?!绷_家楠冷哼一聲,“就現(xiàn)在這幫小王八蛋,什么他媽的慘絕人寰的事兒干不出來。”高仁陷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