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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歸我差遣?!?/br>別逗了!我歸你一個跳大神的差遣?羅家楠被氣笑了。“祈老師,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是重案組的,可你——甚至都不是警局的人。”“我是特聘的法醫(yī)顧問?!?/br>“哈?你不是‘招魂師’么?”羅家楠忍了又忍才沒把“跳大神的”說出口。“那是別人給我起的外號?!?/br>祈銘微微揚起下巴,直直看向路的盡頭。“因為我能讓尸體‘說話’?!?/br>————————————————————讓尸體說話?吹牛逼。站在尸檢臺邊上,羅家楠等著看祈銘怎么讓一具無頭尸“說話”。別說嘴了,腦袋都沒有,拿哪說,肚臍眼么?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小氣,羅家楠抽橡膠手套的時候幫祈銘也抽了一副,遞過去對方卻沒接?!澳闶窍游疑僬f個‘請’字?”羅家楠瞪起眼。祈銘正在翻看局里正牌法醫(yī)老韓的尸檢報告,聽到羅家楠的話,隨意地應(yīng)道:“沒必要,我不能碰尸檢臺上的尸體,違法?!?/br>“你是法醫(yī),卻不能碰尸體?!?/br>“我沒有法醫(yī)執(zhí)照?!?/br>“……”羅家楠額角繃起根血管,“陳隊知道這事兒么?”“我已如實告知。”“那個……你慢慢看,我先出去透口氣?!?/br>羅家楠一臉“我家隊長腦袋一定是被驢踢了”的表情退出尸檢辦公室。陳飛正在打電話,看羅家楠進來沖旁邊指了一下,示意他坐到椅子上等會。打完電話,他問羅家楠:“祈老師接回來了?”“已經(jīng)送停尸房——不是,法醫(yī)辦公室?!绷_家楠故作口誤地拍了下臉,“隊長,你沒毛病吧,祈銘可沒有法醫(yī)執(zhí)照?!?/br>“有老韓幫忙,這不是問題?!?/br>“他真那么牛逼?”“小羅,注意用詞,這是公安局不是你臥底時待的賊窩?!标愶w略略皺起眉頭。當(dāng)初把羅家楠調(diào)來就是看上對方的臥底經(jīng)驗,小伙子敢闖敢拼,頭腦靈活又擅長和各色人等打交道,重案組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可就是臥底臥出來的這一身匪氣怎么也脫不干凈。“好,隊長,我換個說法——你請來的祈老師,真那么厲害?”陳飛正要張嘴,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后站起身,招呼羅家楠和自己一起去法醫(yī)辦。走進電梯,陳飛對羅家楠說:“他是否真那么厲害,你自己判斷?!?/br>————————————————————“無頭男尸,身份不明,根據(jù)切口骨骼血液浸蝕及失血量判斷,死者的頭部是在死亡后被切下的,但尸檢未發(fā)現(xiàn)致命疾病以及其他肢體創(chuàng)傷?!?/br>祈銘合上尸檢報告,轉(zhuǎn)頭看向老韓。老韓點點頭,確認他說的都沒問題。羅家楠背著手,手里轉(zhuǎn)著車鑰匙,等著聽祈銘的高見。“兇手會將頭顱割下通常是三種情況:一,致命傷在頭部,缺失會干擾鑒證;二,死者有獨特的面部特征可供辨識身份,缺失同樣干擾鑒證;三,兇手對死者恨之入骨,通過斬首的方式來羞辱死者?!逼磴憚傉f完就聽到羅家楠“切”了一聲。他看著羅家楠問:“你有意見?”“說點兒我們不知道的行么?”羅家楠不屑地翻翻眼睛,“這些東西隨便一個搞刑偵的都清楚。”陳飛咳了一聲,提醒羅家楠保持耐心。“我要說的是第四種情況——”祈銘抬手比劃了一下死者頸部的創(chuàng)口,“頸椎的斷口整齊,但氣管血管和乳突肌的斷口卻粗糙,就是骨頭是被切斷的,而其他部分是因腐爛而脫落。據(jù)此,我判斷死者的頭部是被螺旋槳打斷,并非兇手故意為之而是拋尸時的意外?!?/br>“老韓,這你都沒看出來?”羅家楠小聲抱怨了一句。老韓聳了下肩膀,沒說話。“老韓的尸檢報告上寫的是魚蝦啃咬所致,通常來說,這沒錯。但我查過那片水域的地理位置,上游五十米處就是排污口,根據(jù)尸體表皮的反應(yīng)可以判斷水體PH值小于5,魚蝦無法大量存活,況且尸體被淤泥所掩埋,除了微生物以外生物破壞影響非常小?!逼磴憣⑹瑱z報告拍到羅家楠身上,“這不是老韓的責(zé)任,現(xiàn)場報告上沒提及排污口的事,你讓他怎么往那方面想?”羅家楠翻翻眼睛,好吧,現(xiàn)在祈銘又開始教他們怎么當(dāng)警察了。“所以死亡時間的推斷也要重新考慮?!逼磴憣享n說。老韓說:“之前判斷是三至四周,但酸性環(huán)境下需要縮減時間?!?/br>“兩周左右?!逼磴懩孟虏逶跓粝渖系腦光片,“死者的頸椎管狹窄,這會引起偏頭疼或者暈眩,需要長期治療,去醫(yī)院骨科查一下診療記錄,看看有誰一直治療但最近半個月沒去復(fù)診,也許能查到死者身份。”“祈老師,你以前是骨科大夫?”老韓笑著問。祈銘搖搖頭,然后低頭看了眼表,對羅家楠說:“我要到假日酒店見一位朋友,勞駕?”羅家楠剛對祈銘有了那么一丟丟——針尖大小吧——的認同度,結(jié)果被對方一使喚就全沒了,一臉不爽地看向陳飛?!邦^兒,我去送他,誰調(diào)查死者身份?”“身份查詢的事讓小許和大偉去?!标愶w說,“小羅,這段時間你就跟著祈老師?!?/br>羅家楠語調(diào)古怪地叫著:“我還得跟著?那他上廁所我用不用在外面守著遞紙?”“羅家楠!”陳飛眼睛大,瞪起人來壓迫感十足。往后退了半步,羅家楠撇下嘴角說:“隊長,生氣長皺紋?!?/br>“可以走了么?我不喜歡遲到?!逼磴懸蟮馈?/br>甩下臉,羅家楠大步走出房間。————————————————————祈銘和朋友約在假日酒店里的一間港式茶餐廳喝下午茶。羅家楠翻了眼菜單,價格貴得令他咋舌。一杯奶茶就要68!喝金子吶!還不如去樓下星巴克來的實惠。余光瞄到羅家楠挑離原位的眉毛,祈銘語調(diào)平淡地說:“別擔(dān)心,我請?!?/br>廢話,當(dāng)然你請,老子白給你當(dāng)司機?羅家楠在心里哼了一聲。這時有位身穿淺灰色西裝的年輕人出現(xiàn)在餐廳門口,向里面張望了一圈后朝他們這桌走來。“銘哥,不好意思,剛辦公室有點事,來晚了?!蹦贻p人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朝服務(wù)員招招手,“點單?!?/br>服務(wù)員剛站到桌邊,沒等祈銘和那個年輕人說話,羅家楠抬手比劃了一下,問:“有龍蝦么?這么大的那種——”“隔壁店有,先生?!狈?wù)員一副忍著白眼沒翻出來的表情,“要幫您點一份端過來么?”“不用理他,這人有病?!逼磴懺谧雷酉旅嫣吡艘荒_羅家楠的鞋,“一份芒果冰沙,一杯原味奶茶,一杯咸檸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