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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與如今的皇上他睡之前對方還只是太子,太子蕭胤啟比他大三歲,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只是他這性子越長越隨著師父冷冰冰的,可感情深厚,更是……不知何時對太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十年前師父沒了之后,他就繼任成了新的國師,成了歷任最年輕的國師,輔佐當時的太子。只是這十年來,太子與四皇子蕭銳廷一直為了這個皇位明爭暗斗,老皇帝也樂見其成,只有如此才能平衡這個朝堂的關系,他才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太子與四皇子這一斗就是十年。十年來,太子身邊是他這個國師,四皇子身邊卻也有個黑巫,不過他與對方修為不相上下,倒是太子也沒能吃上什么虧。一直相安無事卻在一個月前隨著老皇帝的崩而打破了,太子終于還是將四皇子給斗敗了,沒想到四皇子怒火攻心直接暈了之后就沒能醒過來,很快就沒了。這黑巫一直跟著四皇子,竟是不惜用了一些不該用的秘術想要跟太子同歸于盡。巫舟身為國師,又對太子有很深的感情,他察覺到這黑巫的動作,想辦法阻止,結果反倒成了他與黑巫同歸于盡,死了。本來巫舟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沒想到他半個月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死。而他沒死的原因是因為殿下為了將他救活直接逆天改命,用自己接下來數(shù)世的龍命之身來救活他。他的確是活了,可蕭胤啟也觸犯了天規(guī),不僅被收回了龍命之身,還被打入了十二世輪回,不得善終。當時他醒來的時候,從祖師爺仙尊那里知道了這一切,剛好那時蕭胤啟就要被貶入第一世的畜生道,他求到祖師爺仙尊那里,仙尊也感念蕭胤啟過去數(shù)世的陰德,就想了個辦法,跟當時主掌蕭胤啟接下來宿命的尊者打了個賭。由仙尊手里的一件法器虛構出一個假的世界來代替所謂真正的俗世,讓緣分天注定,若是蕭胤啟能在假的每一世還能當成皇帝,那就是天命所歸,是上蒼眷顧讓他注定要有龍命,屆時若是真的贏了,那就讓他回來,繞過他這次的錯;可若是輸了,就永墜畜生道。尊者當時倒是也同意了,不過也是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他親自寫了十二書蕭胤啟專門的宿命,每一書都不得好死。而仙尊借著打賭需要先看一番,免得尊者耍賴,他看過之后將十二書都記了下來,之后正式開始了這個看似十二世卻只有十二日的賭約。仙尊等蕭胤啟這邊開始第一書的凄慘宿命之后,立刻通知了巫舟。巫舟在下屆用祖師爺留下的寶貝羅盤為信,窺探到了天機,知道了十二書的內容之后,他為了改變蕭胤啟這些由尊者書寫的既定的宿命,用自己過往畢生的修為為引,啟動了血祭,從祖師爺為他打開的那件法器的裂縫入了那些輪回虛世,助蕭胤啟世世為王。但巫舟也知自己對蕭胤啟的心思,他歡喜對方求而不得,他怕自己在這虛世里迷失了自己反而害了蕭胤啟,他怕自己會感情用事,反而會讓尊者發(fā)現(xiàn),所以,干脆自己封存了自己的記憶,讓坐下的這三位弟子用傳音術作為系統(tǒng)來引導并隱蔽給一些金手指幫他助蕭胤啟轉世為王。巫舟此刻很慶幸自己封印了自己的記憶,否則,若是自己親眼看到聽到蕭胤啟過得那些悲慘都是因為他,他怕是會……雖然只是每一書,可對于蕭胤啟而言卻是真實經歷過的,想到過往對方所受得罪,即使是假的,巫舟還是覺得一顆心揪成一團,尤其是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思,讓他將自己在木桶底越來越往下。而這時,突然頭頂上方有一道低沉擔憂的嗓音傳來:“阿舟,你在做什么?”巫舟猛地在水底睜開眼,隱約看到水面上有一道黑影打下來。與此同時,一條有力的手臂從上方伸.出來,將他整個撈了出來。巫舟破水而出時還沒回過神,他仰著頭臉上都是水珠,滾落下來模糊了視線,可面前的男子模樣卻是清晰地出現(xiàn)在眼底,熟悉得讓他覺得眼睛有些發(fā)澀,不過半月未見,可在祖師爺?shù)姆ㄆ骼铮麉s是陪著對方走過了十二世……足夠了,即使之后他看著對方娶妻生子,即使看著對方成為一代仁君,他也心滿意足了。至少在那假的十二世里,他與對方當了十一世的夫夫,足以。蕭胤啟應該是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的,此刻鼻息間氣息不穩(wěn),此刻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一只手撐在木桶的邊緣,低垂著眼瞧著近在咫尺的人,即使這幾日,日夜相伴,他還是看不夠,鮮活的、有溫度的……他用命換來的人,終于還是回來了。“怎么,不認識我了?還是說,跟那些書里一樣,又忘記了?嗯?”隨著男子低沉噙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巫舟終于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他垂下眼,眼底再次恢復了淡漠清明,垂下眼,沉入水底,只露出一顆腦袋,在下方的手卻是攥緊了,“殿下,你如今都是皇上了,莫要妄言。臣……要起了,還望殿下先避一避?!迸c此同時,不輕不重地揮開了蕭胤啟的手掌。蕭胤啟愣了下,掌心間還殘留著對方身體的溫度,他直起身,眼底也閃過失落,很快又恢復了溫潤爾雅,笑笑:“那我在外面等你?!?/br>許久,巫舟斂下的眼底閃過晦暗:“……好?!?/br>已經在十二書里得到了這么多次殿下的感情,不是應該知足了?可巫舟發(fā)現(xiàn),原來,人心真的是不滿足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維持住的淡定,早就潰不成軍。189、歸來巫舟穿戴整齊從后殿出去時,因為頭發(fā)在他沉入水底時全部打濕了,他怕蕭胤啟等急了就這么披著一頭濕漉漉的墨發(fā)出來了。只是等走到屏風后,隱約看到那背對著他的高大身影時,還是僵了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再出去時眼底已經恢復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出去之后,站在十步外,拱手垂眼:“臣,見過皇上。”在他沉睡的這幾日殿下先一步醒來,既然已經登基為帝,他不該再稱呼他為殿下。蕭胤啟轉過身看到巫舟時眼底涌上的笑意因為對方的漠然心扯了下:“阿舟,連你與我也這般生分嗎?”巫舟聽著不遠處傳來失落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