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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勉強站穩(wěn),等站好之后就怒了,“你個刁民,竟然敢打我?”說罷,再次抬起手,想要打郝弘鈺。郝弘鈺哪里肯這么站著讓他打,剛好回擊,可一道聲音比他更快,帶著怒斥:“大膽!還不快給本宮攔著!”長公主頭一次發(fā)出這般不合禮儀甚至怒斥的聲音,嚇得原本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一干人等都嚇到了,忘了禮儀抬起頭,就對上了滿眼都是怒火甚至淚水的長公主,眾人:???長公主這、這是怎么了?自從二十多年前公主回來,他們這些年見慣了長公主的威儀與尊榮,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這般失態(tài),一時間都忘了反應(yīng)。而另一邊晗公子乍然聽到長公主的聲音也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就對上了長公主帶著怒火的美目,嚇得直接腿一軟跪了下來:“殿、殿下!”長公主怎么會在這里?長公主雖然將他們封為義子義女,可他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只敢稱呼為“殿下”。而幾乎是同時,長公主身后的護衛(wèi)隊已經(jīng)將晗公子等人團團圍了起來,與郝弘鈺巫舟兩人完全隔開了。長公主看危機解除,根本顧不上理會晗公子他們,而是揮開身后太監(jiān)的攙扶,抬腳一步步走到了郝弘鈺的面前,站在三步外,仰著頭望著近看愈發(fā)像她那亡夫的男子,可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眉眼卻是像極了她,長公主張開口原本想說什么,想問一句,可剛張開嘴,淚再次流了下來,連忙抬起錦帕遮住了口鼻,克制了半天,才勉強忍住溢出聲的哽咽。郝弘鈺皺著眉,卻沒說話,只是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攥緊了,他不知對方為何一看到他就要哭,可看到對方哭,他竟是也覺得不好受。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讓他沉默了下來。巫舟大概是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他沒說話,就靜靜陪著郝弘鈺站在那里,望著長公主這模樣,也是感慨不已,當(dāng)初看到書里的內(nèi)容是一回事,真的面對這種場景,即使知道只是一本書中的情景,他也忍不住紅了眼圈,默默往男子身后躲了躲,擋住了紅通通的眼圈。晗公子看到長公主站到了這小白臉面前,心里一陣危機,尤其是想到之前的怒斥,臉色發(fā)白,公主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結(jié)果,還未等晗公子說更多詆毀巫舟兩人的話,就聽到長公主終于克制住了情緒,拭去了眼角的淚珠,邊啞著嗓子開口:“你……今年多大了?”郝弘鈺聽著她莫名的話,不解,不僅他不解,一干人等也不解,可這些跪在地上的皇親國戚對于長公主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那唯一親生子的事是知道的,只是這幾年因為找不到漸漸不敢再提怕惹長公主傷心。一開始他們很奇怪公主怎么突然這么奇怪,可聽到這句問話,再大著膽子去看這模樣俊美的公子,腦海里嗡的一聲,意識到什么,也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對視一眼,從別的皇親國戚眼中看到了震驚:不會……真的被公主找回來了吧?如果這位真的是,那這晗公子……還真是找死了。剛剛他們聽了一番,大概也明白是何意了,他們這些人對于宮中發(fā)生的事還是有所耳聞的,更何況是皇商這件事,他們有門路的也想摻和一腳,不過聽聞其中有一位沒什么地位,但對方信譽好加上人脈廣甚至每年光是救濟災(zāi)民捐贈就不知幾許,老皇上這些年因為長公主以及那外孫的事,對于這種心地善良有信譽人品好知曉感恩的商賈很是看好,經(jīng)過一番討論之后,破格將其也劃進了皇商的頭銜上。也就是這晗公子仗著自己是公主的義子,這幾年越來越飄,聽信這所謂的表兄弟的挑撥覺得這有貓膩,能有什么不妥?這可是皇上親自頒布的旨意,連這都敢質(zhì)疑,就算是今日不出事,怕是以后也會鬧出更大的麻煩。可沒想到……這一撞,就撞到了更厲害的手里。眾人的心思郝弘鈺一概不知,他只是奇怪地看著長公主,看著對方已經(jīng)止不住淚,可眼底的希冀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讓人瞧一眼就忍不住揪心,郝弘鈺很不喜這種場景,可面前的婦人卻讓他不知為何狠不下心,垂下眼,恭敬道:“回稟長公主,草民……今年二十八?!?/br>聽到那個二十八,長公主努力克制著再次要噴涌而出的眼淚,因為太過激動被身旁也察覺到什么的太監(jiān)趕緊扶住了,那太監(jiān)也紅著眼瞧著面前的公子,那眉眼看過去第一眼只覺得眼熟,可越看一對比……這可不就跟公主的眼睛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么?只是若不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不了,公主更加柔美一些,對方的眉眼卻因為眉形不同更多的是英氣俊美,可仔細看,卻幾乎一模一樣。長公主抬步踉蹌著朝前又走了一步,卻不敢真的靠近,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畏懼,既希冀這次是真的,卻又怕……又是空歡喜一場。巫舟不能說出真相,只能這么靜觀其變,可望著這場景,默默被感染到吸了吸鼻子:幸虧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今日得騙他多少眼淚啊。長公主克制住心情迫不及待地繼續(xù)問出聲:“我、我能問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嗎?”生辰八字一出,原本在一旁的晗公子正憤憤不平,覺得長公主是看上這小白臉了,可這四個字一出,他再傻也意識到什么,難以置信地抬頭,剛剛沒細看,因為看不起這商賈,如今一看……心底咯噔一下,腳一軟,徹底跪坐在了地上。郝弘鈺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從一開始他就從未懷疑過自己是養(yǎng)子,自然也沒往別處想,本來不想說,畢竟生辰八字是私事,可望著婦人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上還是因為激動露出的皺紋,還有離得近鬢間的幾根白發(fā),垂眼,還是說了出來。其實郝弘鈺說出來的生辰八字是郝父郝母改過的,可即使改過,卻也只是差了幾日,避開了長公主當(dāng)初給的生辰八字,但是即使如此,長得這般像,年紀(jì)一樣,生辰只是差了幾日,這么多湊巧在一起……長公主再也沒忍住,一邊落著淚一邊激動地垂著眼就開始去拽郝弘鈺的衣袖,她知道手臂上有一塊很不起眼的胎記,那是除了當(dāng)年那對夫婦手里的信物之外唯一能證明的東西了。這些年有很多來冒認的,所以她從未說過到底在身上哪里有過胎記,甚至也沒說過形狀,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會有人專門先去查探……可這一次長公主卻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她根本無法等,她要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孩兒,是不是她跟亡夫留下的唯一的子嗣……長公主的動作讓郝弘鈺一躲,并不喜旁人碰觸自己,只是他剛躲開,就看到這婦人眼底落得淚更兇了,巫舟知道長公主在做什么,她在看胎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