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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頭。兩人站在回廊下,望著前方,外面漆黑一片,突然有雪花飄落了下來,巫舟愣了下,隨即忍不住伸.出手接了,望著在掌心融化的雪花,巫舟突然轉(zhuǎn)過頭,認真看著荀戰(zhàn):“你難過嗎?”荀戰(zhàn)久久沒開口,可還是嗯了聲。面容沒情緒,可怎么可能不難受,那是他的義父,將他養(yǎng)大,也正是因為在意,所以當初他為了讓義父安心離開,才將人帶了回來假扮情人。如今卻也慶幸當初做了那個決定,否則……他怎么會與他……荀戰(zhàn)偏過頭,就看到巫舟突然朝他咧嘴笑了笑,抬起手,將掌心伸到了他衣襟里,頓時一片冰涼襲來,饒是她習武之人火氣熱,卻還是被冰的一哆嗦。他這個反應讓巫舟忍不住心情大好,結果樂極生悲,就被人給揪住了,攬在懷里伸.出手將“教訓”一下,可到底荀戰(zhàn)沒舍得。巫舟卻是抬起頭,這時認真開口:“若是我說……我能讓你義父活下去,你信嗎?”巫舟一開始并未想到,他不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答應,可剛剛那一瞬間,望著男主明明很難受卻刻制的感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他原本以為自己說出來之后會后悔,可真的說出來之后,看到荀戰(zhàn)眼底乍然亮起的光,竟是松了口氣,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笑了笑,故意道:“當然,這世間沒有這么好的事,所以,也是需要條件的?!?/br>荀戰(zhàn)望著他眼底的笑,一開始以為對方只是想讓他心里好受一些,可真的等巫舟提了條件,心里涌上一股詫異:“你當真……有辦法?”“當然,孤可是太子,這世上能有孤辦不到的?”巫舟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經(jīng)道。荀戰(zhàn)不知要說什么,這二十多年,義父對他的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如果義父沒有希望,他會完成義父最后的心愿,安安穩(wěn)穩(wěn)送走他,可若是有希望……這一點點希冀,就像是燎原之花,噼里啪啦燃燒了起來,讓他竟是呆呆瞧著巫舟,忘記了反應。巫舟還是第一次見到荀戰(zhàn)這模樣,明明應該笑話他兩聲,可到了嘴邊,卻成了澀然,男主這一生也夠坎坷的了,他話鋒一轉(zhuǎn),偏過頭,不敢再去看男主眼底的情緒,怕忍不住真的又紅了眼,他看著外面開始落起的雪花,故作兇狠:“喂,發(fā)什么呆?到底孤的條件答不答應?”“答應?!避鲬?zhàn)幾乎毫不猶豫說出口。他答應的痛快,巫舟反倒是一怔,忍不住瞥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是哄你的,然后將你賣了?”荀戰(zhàn):“那我?guī)湍銛?shù)銀錢?!?/br>巫舟忍不住樂了:“你傻不傻?傻不傻?我把你賣了,你還給我數(shù)銀錢呢?”荀戰(zhàn)自然是知道對方不可能真的把他賣了,所以無論對方有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都會辦到;即使辦不到,拼命也會辦到。荀戰(zhàn)只是望著他笑,也不說話,巫舟不自然地偏過頭:“行了行了,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反悔?!毕惹氨荒兄魈茁妨艘话眩环刺茁坊貋碓趺葱??看男主這模樣,怕是壓根對那個皇位根本不在意,所以既然心軟要留住老莊主的命,那順便讓男主答應自己一個條件,等他登基之后,皇位坐穩(wěn)了,他就將男主的身份給暴露出來,讓男主當皇帝。若是荀戰(zhàn)到時候不同意,他就用這個條件壓他。荀戰(zhàn)愣了下,卻也不在意:“好?!?/br>“這么痛快?”巫舟不太放心,“那……你發(fā)誓,要是反悔,就……就罰你也穿一次這套衣服怎么樣?”巫舟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突然興奮了起來。他不是前身,并不好女裝癖,可若是男主穿,他覺得很可以!荀戰(zhàn)默了默,才硬著頭皮:“……好?!弊笥覠o論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的,也就無所謂了。不過荀戰(zhàn)大概沒想到,面前這人給他挖了一個坑。巫舟頓時神清氣爽,本來還以為男主會問,畢竟老莊主行將就木,身體虧損的比前身當時可嚴重多了,連神醫(yī)都沒辦法,他卻說能辦到,男主不僅信了,還不問緣由,男主就不怕自己真的將他給賣了?不過荀戰(zhàn)不問,倒是讓巫舟松了口氣。因為明日一早巫舟還要上早朝,所以兩人見過老莊主之后就又趕路回去了,只是回去的途中,巫舟總覺得他與荀戰(zhàn)之間,似乎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大概是他的心境,他對男主生出了心疼憐惜之情,而往深里窺探,那種感情他不敢細想,可想想也無所謂,他是要陪著荀戰(zhàn)這一世的,無論是哪種身份,既然都是一世,其實也沒什么,順其自然也可。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時,兩人無聲無息潛進了東宮。還能瞇一會兒,巫舟裝睡,之后開始在腦海里呼喚系統(tǒng),之后按照以前的套路,用男主登基他完成這一書的任務換取了一瓶修復身體的靈水。不過老莊主的身體到底年老,果然如巫舟猜的那樣,即使修復了,也只有十來年的壽命。可這對荀戰(zhàn)而言,已經(jīng)是求之不得的了。巫舟并未睡著,等時辰到了,他換上太子服,離開寢殿之前,將靈水遞給了荀戰(zhàn):“這個給你義父喝了,之后……用這個你給的藥丸,十日一枚,還能有十來年的壽命。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br>荀戰(zhàn)望著遞到面前的兩個瓷瓶,許久沒說話,他突然伸.出手臂,緊緊抱了巫舟一下,很快又放開了,從始至終都未說話,可巫舟卻是從對方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以及沒表達出來的情意:一切盡在不言中。巫舟直到荀戰(zhàn)離開,殿外有太監(jiān)喚他,才驚醒過來,摸了摸耳朵,轉(zhuǎn)過身朝前走時,嘴角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揚了起來,眼底也都是笑意。接下來兩個月,因為儲榮蔚的參與,以及巫舟這邊給他提供的各種關于桂王的消息以及桂王的那些心腹的把柄。儲榮蔚加上荀戰(zhàn)這個能隨意出入各個府邸的高手,三人配合下來,將桂王所有的罪證都捏在了手里。等確定掌握了所有的桂王的罪證以及那些心腹的把柄威脅,由儲榮蔚這個“桂王的義子”“大義滅親”進京狀告桂王。桂王壓根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義子突然背后捅了他一刀,更讓他想不到的事,他那些手下竟然都承認了,將他供了出來。畢竟不供出他,那他們就會成為下一個桂王。老皇帝本來這病剛好了不少,精神氣正好著,突然這一下,尤其是還牽扯到了二十多年展王等人的事……老皇帝當年與展王這個異姓兄弟結拜之后,因為展王好戰(zhàn),身手不凡,對老皇帝這個善文的頗有照顧,之后更是將皇位讓給了他,加上當初展王死的時候,老皇帝剛坐上不久的皇位,心態(tài)還未變,也沒生出各種疑心,反倒是記著當年展王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