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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為難也就沒說。但這不代表他就真的拿二莊主沒辦法。他想想二莊主當(dāng)時那驚愕的模樣,覺得很沒意思,可義父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義父決定的事,他只能應(yīng)了,在找到能勝任的莊主人選之前,他還需要暫代這個位置。巫舟可不覺得真這么簡單,不過男主不想說,他也只能壓下好奇心,荀林生這不要臉的不過來正好,他能專心好好跟男主培養(yǎng)“兄妹之情”。“芳綾她們幾個沒盡到職責(zé),你想怎么處理他們?”那幾個出了事之后就一直跪在外面,等著發(fā)落。巫舟原本想直接打發(fā)了,可一則的確不怎么方便,他如今的身份是女子,可發(fā)髻不會梳,各種用得到的都不會,想要讓男主感受到親情,首先一點,那不能陪著聊家常吧,再說他也不知曉男主過往的事,這就需要幫手,那幾個小廝肯定不行,他們是男主的人,監(jiān)視他還差不多;二則,芳綾既然是荀林生的人,那狗東西敢欺負到他頭上,不反欺負回去,怎么行?芳綾用得好了,剛好能成為最好的“眼線”。巫舟于是仰起頭,看向男主,惆悵道:“這次的事,多虧我洗得快,否則……怕若是真的被毀了清白,我都不知怎么辦才好。”巫舟的聲音越說越低,到了最后,甚至帶了幾分哀傷。含幽帶怨控訴地看了男主一眼,他低下頭,眼底卻都是狡黠的光,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除了用親情攻勢,還要盡快讓男主真正接受他,最快的途徑就是內(nèi)疚。荀戰(zhàn)身體一僵,他最開始知曉的時候極為憤怒,可后來過去時,剛好看到對方撲過來,抬眼時,那雙噙著笑意的雙眸讓他忘了對方若是真的被……人是他帶回來的,即使對方可能是八王爺?shù)娜?,還存在嫌疑。可他一向公私分明,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他只會當(dāng)對方是個無辜之人,他差點因為失誤害了一個姑娘的清白。荀戰(zhàn)垂眼,他不善于表達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頓了頓,不自然道:“這件事我也有錯,讓你受委屈了?!?/br>巫舟見好就收,又不是真的要討要好處,立刻乖巧道:“公子別這么說,不委屈,若非公子救了我,怕是我現(xiàn)在還在被八王爺……更何況,公子為了以后保護我,都讓我睡到你房里了,我感激不盡,自然不敢埋怨公子?!?/br>荀戰(zhàn)愣了下,原本以為對方會趁機討要一些好處,沒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都是小事?!?/br>巫舟再接再厲,“公子不知,我自幼孤苦,后來又逢劫難遇到八王爺這惡人,身世飄零孤苦無依,可不過與公子呆了不到一日的功夫,公子真心實意待我,讓我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兄長寬佑愛護之情。這對我而言……比任何恩惠都強,都讓我暖心。所以……我也想報答公子,我想盡我自己的綿薄之力,這段時日,可不可以讓我照顧公子的衣食起居?”巫舟在男主先前離開的那段時間想過了,雖說搬進來了,卻也只是晚上能見到,白日卻是見不到。所以,既然要讓男主感受到從未體會過的親情,自然是從最細微之處讓他見到自己洶涌澎湃的“親情”。荀戰(zhàn)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么一句,“嗯?”他獨來獨往慣了,大多數(shù)時日都不在莊子里,就算是,也只是幾個小廝伺候,身邊甚至連個婢女都沒有。至于膳食更是隨便應(yīng)付即可,可……他望著面前“女子”眼含真切的目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薄唇抿了抿,心懷內(nèi)疚之下,根本說不出來,對方剛受到這么大的委屈,他若是拒絕,是不是會更難過?巫舟看到男主猶豫,垂眼,“若是公子覺得太過冒犯,那我……還是收回剛剛的話好了,我只是想盡一份心,我沒有兄長,想將公子當(dāng)成兄長一般照料,感受一份溫情,可若是讓公子為難了,公子就當(dāng)我沒說好了?!?/br>荀戰(zhàn)壓根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因為內(nèi)疚做出沖動之事,等那句“可以”說出口,他反應(yīng)過來剛閃過后悔,就看到面前的人雙眼激動,讓他只能將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不過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隨她高興好了。巫舟在到達莊子的第一日成功登堂入室,順便連衣食起居都掌控在手里,想到不久的將來,男主感受到他如沐春風(fēng)般的感情,一定會心生感動,到時候感情有了,還怕男主再舍得下狠手?巫舟解決了心頭大患,也就有心情應(yīng)付芳綾等人了。芳綾等人被懲罰跪了很久,巫舟當(dāng)著荀戰(zhàn)的面,以“心善”為由讓她們起來了,讓除了芳綾之外的都去歇息一晚。隨后,巫舟就單獨將芳綾給帶去了房間,荀戰(zhàn)還需要去老莊主那里一趟,就先離開了。芳綾對這個巫姑娘恨之入骨,她來了之后,不僅將少主的心給勾走了,竟然還害的林生公子這么慘,這件事是她與林生公子一起做的。林生公子拿他們沒辦法,自然會將氣撒到她頭上,想到等林生公子回過神將會對付她,芳綾瑟瑟發(fā)抖,又忍不住嫉妒。兩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可又不想繼續(xù)跪了,一跟著巫舟進去,就跪了下來,哭哭啼啼:“巫姑娘,求求你放過奴婢吧,真的不管奴婢的事,都、都是大公子威脅奴婢的……說若是奴婢不按照他說的辦,就、就將奴婢趕出山莊。奴婢也是被逼無奈的……”芳綾先前已經(jīng)被帶過去審問了一番,這苑子里當(dāng)時除了那幾個小廝就她們幾個婢女。那幾個直接就招了,說是當(dāng)時芳綾將她們引開了。芳綾躲不過,如今只能求饒。巫舟長嘆一聲:“你說說你為何這么傻,怎么就這么傻呢?!?/br>芳綾原本以為會直接被罵得狗血噴頭,結(jié)果就聽到這么一句,傻了眼,也忘記假哭了,呆呆望著巫舟,“誒?”巫姑娘不應(yīng)該直接臭罵她一頓,然后看她可憐就放過她了嗎?她剛剛當(dāng)著少主的面可就放過她們了。“你不傻么?荀林生明顯是在利用你啊,傻姑娘?!蔽字鄱似鸨K喝了口,繼續(xù)道:“難道不是么?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荀林生的人了吧?他怎么跟你說的?讓你來這里,是為了你們的未來?你若是能入了公子的眼,以后他還跟你一樣親密無間,之后生了他的種,當(dāng)成公子的,這個山莊以后都是你們的?你就是大功臣?你真的歡喜公子,所以就答應(yīng)了?”巫舟緊盯著芳綾的臉,觀察她的表情,隨著他沒說一句,對方眼底都露出震驚,他就知道自己胡說對了,若是不對,他會繼續(xù)換一個,反正都是忽悠,多說幾個可能性,總有一種可能性是真的。不過,沒想到他運氣這么好,第一個就是真的了。“你……你怎么知道?”芳綾驚恐不已,瞧著巫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