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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洗漱回來,剛走出去就聽到齊瑯打了個噴嚏。齊瑯還記得這人族躲的那一下,自己捂住了,抬眼,黑漆漆的瞳仁帶著控訴。巫舟覺得自己的良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拷問,默了默,走過去,摸了摸額頭:“不燙,看來是惹了風寒,下次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將朕推開。還有,你都沒毛了,就別作死了?!?/br>齊瑯本來被這人族眼底露出的關懷覺得身板都熱乎乎的,結果后半句……他腦海里回蕩著那句話“你都沒毛了沒毛了”……齊瑯一口血悶在胸口,想咬這人族一口,卻又舍不得。巫舟也沒多想,帶著齊瑯去上了早朝,果然榮王已經(jīng)開始在坊間散播他這個皇帝昏庸又無能,竟然因為一個小功績讓一個評事連升三級。巫舟對于這些不痛不癢的稟告只當沒看到,選了幾件事隨意應付了,就退朝了。不過這件事還是傳到了太后的耳中,自從先前被巫舟懟了,太后已經(jīng)很久沒見他了,這次大概是聽到的風聲太過胡鬧,再次讓身邊的嬤嬤請他去一趟。巫舟雖然不待見太后,可她名義上還是這個身體的“生母”,若是這個節(jié)骨眼再加上一個不孝,不是送榮王一個把柄么?巫舟應了聲表示知道了,想了想,視線落在不遠處正認真翻看書籍的齊瑯,對方不說話時,光是從背影以及側面看,比他更像是一個君主。他已經(jīng)將引子拋了出去,相信過不了多久,憑借他給胡忻令提供的機會以及那些線索,對方能將榮王的心腹開始逐步一個個拔出,等收集到了榮王的把柄,他就能開始著手將皇位讓給齊瑯。可怎么讓卻是一個問題,不僅要讓,還要防止男主黑化。不過如今這身體的魂魄是他,不是前身,他與男主也沒了所謂的真假之仇,他也不眷戀這個位置,齊瑯如今這么依賴他這個飼主……從目前來看,齊瑯應該不會再黑化了。系統(tǒng)說不能從他口中讓人知曉男主的身份,可……若是別人自己發(fā)現(xiàn)呢?巫舟瞇眼,在思考要不要讓太后知道齊瑯才是真正的皇家子嗣。如果太后知道了,以防萬一,能更快的借助太后手上的勢力鏟除榮王這個異己。可巫舟不喜太后,又不想太后過多干涉齊瑯……到底讓不讓太后自己發(fā)現(xiàn),這讓巫舟無法決斷。大概是巫舟的目光太過專注,齊瑯察覺到了,轉過身,對上巫舟的目光,挑眉:“怎么?”隨著對大齊了解的越多,齊瑯的性子也逐漸穩(wěn)定下來,此刻舉手投足間都帶了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讓巫舟偶爾會忍不住愣住,尤其是對方此刻這樣沉默看過來的目光,總會讓他覺得莫名的熟悉。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跟朕去一趟太后那里。到了那里,無論發(fā)生什么,朕不讓你說話,不許出聲?!?/br>至于要不要提醒,就看齊瑯與太后之間有沒有這個緣分了。齊瑯到太后那里時,對方這次倒是比以前稍微客氣了些,不再動不動甩臉子了,估計是先前被懟,覺得這個新帝已經(jīng)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若非這次對方太過胡鬧,太后為了自己在宮中的位置也不會再見他。太后揮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信任的嬤嬤,視線落在巫舟身后的男子,原本并未太過注意,加上對方先前站得遠,她懶得去瞧新帝這個讓她不痛快的,如今要說話了,才真正看過去,可這無意間掃了一眼之后,愣在了那里:“你……”巫舟對上太后的目光,瞳仁閃了閃:“怎么?”他想到書中曾經(jīng)提過,男主那張臉與先帝有些相像,這也是按照原來的軌跡男主去將軍府當下人就是因為長得有稍許相像加上被看到圖騰,才以為是先帝遺留在民間的子嗣,才送進了宮。結果,被前身給囚禁了……如今因為他的到來,軌跡改變了。巫舟并不擔心太后會懷疑什么,畢竟狼妖這種事,對方聞所未聞,加上是大齊過往的秘辛,先帝雖然寵愛太后,卻也不會專門告知對方這種事。即使太后看到齊瑯這張臉有所懷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可若是太后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他也不會阻止。太后很快收回了目光,皺眉,覺得這新帝越來越胡鬧,從哪里尋來這么一個與先帝這般像的?其實也不是太像,這男子瞧著約莫二十來歲,先帝卻是崩之前蓄了很多年的胡須,若非早些見過先帝原本面容的,是不會發(fā)現(xiàn)。太后因為與先帝常年相伴,加上也是見過對方?jīng)]有胡須時的模樣,是記得的,可她不喜巫舟,連帶的瞧見了,也覺得不像。巫舟也不在意,太后很快將重點扭過來:“你最近到底在胡鬧什么?你看朝臣與坊間都傳成什么樣了?你這位置還要不要了?”巫舟:“朕這不是還坐的穩(wěn)穩(wěn)的?”“榮王那里……”太后頭疼,覺得這新帝太不省心,可想到先前對方的話,到底不是親生的,隔了一層仇,她也不敢再說得太過,沉默良久,“你該有個子嗣了。哀家知道你怨哀家,可你與哀家如今在一條船上……即使你不能,可哀家這里有一味藥,只要你點頭,哀家將阿春送進宮。只有你有了子嗣,立了儲君,榮王那些人才不會再打主意?!?/br>巫舟嗤笑一聲,太后這果然還沒打消將許家的人送進宮給他當皇后???可惜啊,他這個皇位注定坐不穩(wěn),“朕不是說了,朕不歡喜女子了。送女子,不如……送男子來的更好?!?/br>巫舟朝著太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笑得太后怒火攻心,猛地抬起頭,一雙美目瞪向那笑得放肆的新帝,這是要氣死她啊。結果,她這邊剛瞪過去,一道比她還兇殘的目光看了過來,呲牙又兇狠,仿佛護食的野獸,正是新帝帶來的那個與先帝有幾分相像的護衛(wèi)。太后皺眉,剛想呵斥出聲,可目光不經(jīng)意掃見一處,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隨即很迅速地垂下眼,急促地喘口氣:“你……罷了罷了,哀家不管你了,哀家看你何時能將這皇位給折騰沒了?!?/br>巫舟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朕……就告辭了?!?/br>“等等,”太后垂眼,“用了晚膳再走,宮里已經(jīng)開始傳你與哀家不合。”巫舟懂了,這是怕動搖了自己的位置,想了想,他也的確需要穩(wěn)住,榮王那邊,若是知曉他與許家崩了,可不好。太后抬抬手,讓人去傳膳,讓嬤嬤撫自己進.去歇一歇。巫舟知道她這是不想看到自己,也懶得見太后,只是等人一走,齊瑯就不滿了:“為何留下?”這女人太可惡了,竟然蠱惑這人族生人崽,太可惡了。齊瑯覺得胸口很不舒服,不想留在這里。巫舟拍了拍他的手臂:“留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