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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他敢再說出嫌棄對方?jīng)]毛的話,這蠢東西立刻就會躥走頭也不回。于是,巫舟露出一個可謂之溫和至極的笑,轉(zhuǎn)過身,站在齊瑯面前,像是往日那般招招手:“阿瑯,來,將頭低一低?!辈痪褪俏鼈€毛么,就當面前這廝還是那一毛茸茸,于是,巫舟面上在笑,內(nèi)心在腦補,可這么一個大塊頭……腦補不出來啊。可此時齊瑯已經(jīng)反射性聽話地低下頭,上半身傾過去,雙眸發(fā)光發(fā)亮,隱隱帶著期待。巫舟望著這一幕,笑得愈發(fā)溫柔,心里卻恨不得咬一口,這簡直是他這輩子見過最難伺.候的狼了,別的狼也這么難搞?巫舟秉著早吸早超生的想法,看齊瑯靠近了,直接抬起手臂,往下一壓,狠狠心,就當平日一樣,頭一埋,對著齊瑯的脖頸狠狠吸了一口,吸出了一個紅印子。吸完了,立刻抬起頭,退后兩步,覺得這男主狼到底這人形怎么變的,渾身都硬邦邦的,他忍下嘴疼的酸楚,朝著完全僵在那里呆呆一副懷疑狼生的齊瑯身上,笑瞇瞇的:“阿瑯啊,還有別的要求嗎?”齊瑯的確在懷疑狼生,明明對方的舉動還是一樣的,可他怎么覺得……覺得這么不自在,尤其是脖子上傳來的那種絲絲麻麻的感覺,讓他有種……有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而那一塊肌膚徹底麻了,木了,完全沒感覺了,甚至手軟腳軟。明明很怪,可還是……覺得想跟對方更親近一些。于是,巫舟這句話出口,剛回過神的齊瑯,鬼使神差地又點了頭,“以后……以后都要摸半個時辰。”頓了頓,小聲加了句,“抱一下,吸一下?!?/br>巫舟差點沒忍住成為第一個血濺男主的宿主,大概是今個兒被男主狼給刺激狠了,竟然很是淡定,視線落在齊瑯的眸仁上,覺得他這飼主當?shù)倪@么辛苦可不行,于是,頜首:“行啊,不過,朕身為一國之君,以前阿瑯你是狼還好說,可現(xiàn)在是人形了,到底不一樣,想讓朕像往日一樣對你,你是不是……也該發(fā)揮點作用。朕身邊……可不養(yǎng)閑狼?!?/br>齊瑯滿腦子都是“行啊行啊”那兩個字,面前這嘴唇紅紅特別讓人眼暈的人族說什么就是什么,點頭很是痛快。巫舟終于滿意了:“從明日起,朕會以暗衛(wèi)的身份介紹你,你的身份也給你弄好了,可雖說你是狼妖自帶妖力,可你剛化形,妖力不行,身手雖然不錯,可招式不行。人少時還行,人一多,你自身難保,怎么保護朕?朕身為你的飼主,朕若是出事了,你想想……誰還給你吃的,誰還摸.摸抱抱親親?”齊瑯認真頜首:“我會學(xué)的?!彼幌胱屵@人族出事,雖然對方很兇,可對狼……還是很好的。巫舟:“只是這些也不行,你以后若是要跟在朕身邊,只是這些還不夠,朕以后讓你學(xué)的,你都要聽,不許再鬧脾氣,否則,不摸、不抱,不吸!”齊瑯聽到最后的三個詞,立刻小聲嗷嗚抗議一聲,湊過去,將頭湊過去,結(jié)果個子太高偏了,干脆低了低,巴巴瞅著巫舟。巫舟順手摸了摸:“所以,朕的話……以后聽嗎?”齊瑯被摸的喉嚨發(fā)出舒服的聲音,嗯了聲。巫舟這才滿意了,不枉他犧牲這一番,于是,又摸了摸對方的頭,結(jié)果心境變了,發(fā)現(xiàn)男主這一頭墨發(fā)還真是順滑,忍不住又摸了摸,罷了罷了,暫時沒有毛,先用這聊以慰藉好了。翌日,巫舟醒來之后,讓先前早就讓人準備的侍衛(wèi)服拿了過來,不過與普通的不一樣,是帶著暗紋的墨色錦袍,被齊瑯傳出了王霸之氣,不說話時冷漠危險。巫舟很滿意,教了齊瑯一次怎么穿,好在對方記性極好,只一次就學(xué)會了。巫舟直接帶著他從寢殿走了出去,大太監(jiān)看到一起走出來的高大男子,愣了下,只看一眼就立刻低下頭,想到先前皇上說的過兩日有個暗衛(wèi)要貼身保護,可……可他怎么看到這人是怎么進宮的?果然不愧是先帝親自讓人訓(xùn)練數(shù)載來保護皇上的,這身手怕是神出鬼沒了,竟然能躲過所有人直接闖入寢宮。巫舟身為皇帝,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個暗衛(wèi),好奇者有之,卻不敢真的開口詢問。所有人自然也不會將這人與那白狼聯(lián)系到一起,畢竟狼妖在他們心中,那是只存在話本里的,現(xiàn)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榮王果然還是來上早朝了,巫舟只當是沒看到,對方因為昨日被罵了狗心里窩著氣,可沒敢再亂來,怕這新帝真的不管不顧狗急跳墻,若真的撕破臉,榮王還沒這個把握能一舉拿下新帝,更何況,對方身后還有一個太后,還有一個許家。不過新帝身邊多了一個瞧著很是危險的暗衛(wèi)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整個宮中,榮王自然也知曉了,他從巫舟開始讓人準備新衣就得知了,可讓人去查,卻什么都查不到。加上這暗衛(wèi)是新帝以先帝的名義而來的,先帝一年前就崩了,他們根本無法求證。榮王回去之后大發(fā)雷霆,覺得父皇當真是偏心,就算是死了,也給這小畜生鋪好了路。因為榮王捉摸不清這暗衛(wèi)的身后,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敢再亂來。這倒是給了巫舟喘氣的機會,他開始著手安排齊瑯學(xué)習(xí)人族的招式,不過自然不敢請師父,而是讓人尋了各種武功秘籍,讓齊瑯去學(xué),學(xué)了之后就開始在御書房的后殿練。練完之后,就開始看巫舟給他尋來的各種關(guān)于朝堂之事的書籍,以及舊籍案例。而巫舟則是開始正式出手,他在胡忻令完成他安排下去的一件事之后,功績突出,估計讓其中一個心腹寫了折子舉薦胡忻令。巫舟故意在朝堂上龍顏大悅,召見了胡忻令,之后不過幾日的功夫,排除萬難,連升三級,直接給封了大理寺少卿,一般大理寺只有兩個少卿,他愣是給多加了一個。這種事大齊歷來從未出現(xiàn)過,一時間朝臣奏折寫了一堆勸阻,巫舟充耳不聞,讓朝堂一時間氣氛很是微妙,榮王本來覺得奇怪,可想想往日這新帝的昏庸,覺得對方不過是看中了一個評事,竟然為了提拔,得罪了這么多朝堂的臣子,怕是不必他出手,這新帝都能失了民心,讓自己給折騰死了。于是,榮王不僅沒阻止,還樂見其成。幾日后,少了丞相以及他這一派的反對,胡忻令成為升遷最快的朝臣,正式成為了少卿。胡忻令走馬上任去御書房見了巫舟,巫舟獨自坐在龍椅上,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朕幫你相比你也清楚,朕想拿你來對付榮王。這一點,我們的目標一致。可朕需要的是能臣,而非莽撞之輩,若是讓朕知曉,你還未羽翼豐.滿就出手壞了朕的好事。朕能將你捧上去,也能將你踩下來。懂?”胡忻令撩起衣袍下擺跪地:“臣……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