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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舟挑眉,將人推到屏風(fēng)后,警告看了眼,壓低聲音:“不許出來?!?/br>對方只是耷拉著眼,就那么從上方瞧著他,也不說話,可巫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時辰來不及了,匆匆出去了。齊瑯直到人族離開,才忍不住晃了晃腦袋,這人族真可怕,對方碰到的地方,竟然讓他覺得木木的麻麻的,很……奇怪。他垂著眼,想了好久,直到肚子餓了,才盤膝蹲坐下來,默默等著人族回來。快點回來吧,雖然這人族對他不好了,可看在這人族……長得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族也不討厭的份上,就勉強原諒他好了。巫舟下了朝之后,沒急著回寢宮,而是讓近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將查到的宮人給帶去了御書房。他也不急著處置,而是讓宮人去請了榮王過來,等人到了,讓榮王下別急,他先處理件私事,于是,他當(dāng)著榮王的面,讓人一鞭子接著一鞭子鞭打那個在桶上下毒的小太監(jiān)。沾了鹽水的鞭子,打上去又麻又疼,可短時間內(nèi)卻不會死。巫舟笑瞇瞇地瞧著這一幕,偏頭去看臉色很不好看的榮王,陰測測笑了聲:“榮王啊,你說朕對身邊的宮人多好,可這些奴才讓朕格外的不省心。這不,朕一個不察,這些狗、奴、才,就給朕的愛狼下藥,這幸虧阿瑯只吃了一口,如今雖說保住了性命,可卻病了,讓朕心疼壞了。這狗、奴、才還不說幕后之人是誰,那朕只能這樣了……榮王你說,這是不是狗……奴、才?”巫舟每次說到“狗奴才”三個字的時候,都要頓一頓,偏偏這么一頓,聽起來不像是單獨說不遠(yuǎn)處那個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而像是在說,狗的“奴才”……榮王自認(rèn)為自己養(yǎng)出來的奴才絕對不敢泄露他半句,就是打死了也不會說。大家心知肚明,榮王也就是給巫舟添堵,原本以為這新帝會打鬧,指名道姓說出是他主使,他自然能當(dāng)面說自己是冤枉的,讓新帝拿證據(jù)。到時候眾朝臣只會覺得新帝乖戾昏庸,而他反而能刷一波好感。可偏偏這新帝不按常路出牌,他不僅忍了下來,卻以別的理由將他喊了過來,讓他親眼瞧著這奴才被一鞭子一鞭子的打,這就像是打在他的臉上。這還不夠,還故意說“狗、奴、才”,他應(yīng)諾,豈不就是說他自己就是這狗的奴才,也就是這個主子狗?可若是不應(yīng)諾,豈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與新帝不合,這奴才毒害白狼,明日指不定就毒害新帝,他不肯應(yīng),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覺得自己心虛。榮王咬著牙,對上新帝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暗恨頜首:“皇上說得對……是狗奴才?!?/br>巫舟嗤笑:“還真是……狗啊?!?/br>旁人只覺得說的是這下毒的小太監(jiān),可.榮王卻知,對方在罵他是狗。巫舟將榮王懟了一番之后,讓他走了。榮王臨走之前,一張臉都黑了。巫舟之后讓大太監(jiān)將被打得傷痕累累的小太監(jiān)拉出去關(guān)了,讓他終身待在牢房里,即使大赦天下也不許特赦。等巫舟吩咐完,他等的另一個人終于來了,也是他下了早朝專門讓身邊的人去大理寺找到的一個叫胡忻令的評事,對方這時不過是一個七品的小官,是不必早朝面圣,可在第七書如今前身還沒死的時候,后來前身知道男主的身份將其囚禁,之所以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對方?jīng)]有被榮王拉下馬,就因為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而這個意外就是這個叫胡忻令的評事,對方此時還是個小官,可之后很快就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升遷最快的一個朝臣。巫舟之所以將他給拉出來,一則對方心夠狠;二則有手段;當(dāng)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胡忻令與榮王有仇,還是殺妹害母之仇,對方原本不屑出世,可在幾年前一次其妹與家母來京置辦一些嫁妝時偶然被榮王窺見到了,就想將其納為姬妾。其妹已經(jīng)許了人家當(dāng)正室不日就要嫁出去,自然不愿,榮王當(dāng)時沒說什么,可隨后讓身邊的下人跟著直接將人擄了,欲行不軌之事,其妹烈性,自縊身亡。其母也被重傷,等胡忻令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館時,其母只來得及將這一切告知對方,就撒手人寰。胡忻令知道沒有證據(jù),加上榮王的身份,他一個升斗小民根本做不了什么,于是,他葬了母親與meimei,轉(zhuǎn)頭尋了一個舊友,改名換姓,變賣了所有身家,買下了冒名頂替的這個叫胡忻令的舉人身份,參加了當(dāng)年的會事,直接考中,官拜七品。前身將男主囚禁起來之后,覺得不放心,前有榮王以及他背后的閣老丞相,后有真命天子男主狼,還有一個虎視耽耽的太后,剛好這胡忻令冒頭的太快,他注意到了,讓人去查,還真找到了些蛛絲馬跡。巫舟也只知道這些,后來男主黑化之后的事,書中并未提及了。巫舟等胡忻令到了之后,用交換與他達(dá)成了協(xié)議,左右他如今也是一個“昏君”,只要等胡忻令在接下來一件事中出頭,他就能直接讓他迅速連聲,即使有反對之聲,他也能借這個“昏君”的由頭。至于榮王,他巴不得他這個皇帝的名聲越壞越好,自然不可能反對。可胡忻令卻能成為他對付榮王的一把利劍。巫舟解決了之后的事,這才想起來還未用早膳,還有寢殿里的那只,怕是早就嗷嗷叫喚了。巫舟揮退了胡忻令,立刻讓大太監(jiān)將所有的膳食端到寢殿,巫舟提前回去,一打開門,就感覺一道黑影撲了過來,直接將他壓在了殿門上。巫舟抬眼,就對上齊瑯餓得眼睛發(fā)綠的雙眼,對方張著嘴想吼巫舟,到了最后,只化為了眼底的都委屈:“不就是沒有毛了么?我想的么?我又變不回來,可你一個人族怎么能這么壞?竟然餓我……當(dāng)初說好了我跟著你能吃飽,可我都餓了兩頓了!”眼瞧著都要正午了,讓他睡地上也就算了,竟然連飯都沒了。齊瑯越想越委屈,望著面前的人族,恨不得咬一口。巫舟也覺得心虛,低咳一聲,他就知道,所以提前過來了,順毛:“朕這不是過來了?朕也沒用早膳,昨晚朕也沒用,不是跟你一樣都餓了兩頓?好了好了,等下膳食就到了,先去屏風(fēng)后躲著,朕以后記得。”“真的?不會再忘了?”聽到這人族也沒吃,齊瑯拿腦袋先湊到對方脖頸間嗅了嗅,確定沒有食物殘留的香氣才信了,哼唧一聲,才算是滿意了。他低下頭蹭過來嗅的時候,沒束起的墨發(fā)垂到巫舟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癢癢的,他偏了一下頭:“齊瑯!”齊瑯立刻站直了,“聽到了?!?/br>巫舟搓了搓脖頸上的那塊肌膚,這蠢狼真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他也沒吃,為了誰?還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