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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皇上選了這么一位即位。可皇上對他有大恩,這是對方臨終所托,那面前這位就算再沒用,再無能,他耗盡畢生心血也會將對方這個龍椅坐穩(wěn)了。他也辦到了,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將以柴王、崔丞相為首的那些人全部啞口無言。對方無能,朝堂之事,他事事親為,絲毫不敢懈怠、通宵達(dá)旦,一連兩個月都沒有上過榻,他撐了下來,穩(wěn)定了局勢。他離京之前,想著哪怕對方再無能,只要按照他說的,不出亂子,也就無礙。當(dāng)時他還想,好在對方不好女色,暫時后宮無人,他暫時不用處理后宮之事,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是不好女色,他好!男色!得到消息的時候,趙柏晏只覺得一股血涌上喉間,這一路回來,都想不用崔丞相將人從龍椅上拉下來,他先將人給砍了,再以死謝罪,去見先帝得了。巫舟本來看男子只是陰沉著臉,還沉得住氣,可下一刻,看到男子突然寬大的衣袍里有一個東西從里面垂落了下來,他定睛一看:“…………”一條金色的鞭子從對方右手的寬袖里露了出來,那顏色、那粗細(xì)程度,一看就是老皇帝臨死前所賜的那條能鞭打督促新帝的御賜金鞭。巫舟思緒紛飛間,額頭上有冷汗滴下來,幸虧他來的是時候,還能來得及補救,前身還沒做什么,否則,他這一頓打怕是少不了了。能將這趙大人氣成這樣,前身委實厲害厲害。巫舟其實對這些人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在他以為這只是一本書,這些人其實不過是一個人物,他從剛剛傳到這具身體里,其實還未真正融.入其中,可此刻,他感覺到面前站定的高大男子,對方的呼吸拂在頭頂,明明是一個文臣,可想到就是這么一個文臣,曾經(jīng)一鞭鞭死了一個害死了不少黎民百姓的佞臣,再望一眼對方手里緊攥的金鞭,巫舟終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渾身發(fā)毛的感覺。可這感覺也只是一瞬,巫舟在男子開口前,突然朝對方無辜地笑了笑,拂了拂衣袖,坐直了身體,他身上還穿著明黃色的里衣,背脊停止,頭上的玉冠還未摘下來,倒是有了幾分朝堂之上的模樣,而且,不知為何,總覺得感覺不太一樣,可細(xì)看,又似乎并沒有什么區(qū)別。而這時,新帝突然伸.出手,捏著他另外一只并未攥著金鞭的衣袖,輕搖了一下,抬頭時,眼神放軟了,帶了些示好:“趙大人,你何以這般生氣?”趙柏晏原本表情還有些松動,這是新帝從未做過的動作,他這兩個月來將對方的性子了解的透徹,性子易怒不善接觸,整日陰沉著一張臉,很難親近??伤男乃紕偡跑浺环?,對方就來了這一句,瞇眼:“皇上問臣?臣倒是想好好問問皇上,外面那些是何人?”巫舟無辜道:“從宮外找來陪朕玩耍的幾個戲子罷了。”趙柏晏:“只是陪皇上玩耍?”“不然呢?”巫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是才發(fā)現(xiàn)一樣,長長哦了聲:“趙大人,你這般匆匆趕來,莫不是誤會了吧?朕這些時日處理朝堂之事,甚感乏累,這不,就讓劉公公尋了幾個戲子陪朕隨便玩鬧一番解解乏,怎么,這也不妥?”他坦蕩蕩地瞧著趙柏晏,他與這些所謂“男寵”還未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他如今怎么說,那就只能是什么。趙柏晏居高臨下地瞧著他,“皇上覺得微臣會信?或者皇上覺得崔丞相以及文武大臣會信?”怕是那老狐貍已經(jīng)知道他進(jìn)了宮,不時就會請旨進(jìn)宮,到時候,他想怎么解釋?“能啊,怎么不能?”巫舟一口就應(yīng)承下來,還說得斬釘截鐵。趙柏晏并未開口說話,對方這兩個月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讓他著實“嘆為觀止”,不收拾爛攤子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如今這種局面,極為棘手,除非死不承認(rèn)。但以崔相的心思,絕不可能就這般善了,面前這新帝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到時候三言兩語,就漏了底。巫舟知道對方不信,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如,趙大人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趙柏晏挑眉,已然沒開口。巫舟瞥了眼那金鞭,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趙大人不信,朕卻覺得可行。那若是朕贏了,以后趙大人不許再用這御賜的金鞭懲罰于朕;當(dāng)然,若是朕輸了,任憑處置。”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讓一個成年男子捏著這么一根鞭子揍他?既然都是要解決這件事,不如順便拿來利用一下。趙柏晏許久沒出聲,只是垂著眼就那么靜靜瞧著巫舟,仿佛想從對方的臉上瞧出些什么。趙柏晏明明知道自己不該信的,可少年就那么仰著頭瞧著他,眼神鎮(zhèn)定自若,與先前那個一看到他眼神就躲閃的新帝,的確是哪里不一樣了。可面前卻又的確是新帝這張臉,還是說,新帝一直都在藏拙?趙柏晏知道自己不該信,可沉默良久,鬼使神差的竟是應(yīng)了:“那就依皇上之言?!?/br>巫舟悄然松了口氣,擺擺手:“趙大人還是先將這鞭子收起來?!彼浦粌H眼疼,渾身都疼。幾乎是趙柏晏剛收起來的同時,寢殿外再次傳來心腹太監(jiān)的急聲:“皇、皇上,崔相帶著幾位大人……在宮外求見!”巫舟與趙柏晏對視一眼,后者冷漠地站在那里,巫舟也不著急,對外道:“讓他們進(jìn)來,帶到外殿等著,朕稍后就到?!?/br>心腹太監(jiān)忐忑不定:“那、那些……男戲子怎么辦?”巫舟:“留著啊,干嘛不留著?!?/br>殿外的太監(jiān)抖了抖:皇、皇上……還真敢留啊?可新帝都這么說了,對方只能那么照辦了。雖然在巫舟看來那就是男寵,可對外自然不能這么說了,收進(jìn)來的時候,是以戲子的身份進(jìn)來的,好在前身還不笨,這些男寵還真的出身就是戲子。前身本來看上的是這些人長得自然不錯,加上身段好,自小培養(yǎng)能玩不少花樣,這樣一來,倒是讓巫舟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趙柏晏聽到“男戲子”三個字,不動聲色看了巫舟一眼,瞇眼,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因為急著確定新帝斷袖,崔相等著趙柏晏進(jìn)了宮之后就匆匆?guī)艘策M(jìn)來了,他們在此之前是確定那些“男寵”進(jìn).去養(yǎng)心殿內(nèi)殿近一個時辰的,怕是早就該辦的都辦了。崔相等到準(zhǔn)許進(jìn)來了,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外殿,他們到的時候,巫舟還沒到,只有趙柏晏一人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以崔相為首的幾位大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走過去,哎呀一聲:“趙大人不是聽說你出京辦公了?怎么提前回了?別是趙大人也聽說了那件事吧?沒想到皇上……竟然玩得這么開,這連男子竟然都……”他這么一說,其余幾人也都上前明面上說是安慰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