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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不會當(dāng)著武安侯的面殺了武繕舟,如今怕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可他又怕萬一老大真的動了真感情,萬一等會兒武安侯來了,老大卻不殺了,他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這么一想,二皇子決定再加一把火,推波助瀾一下,就不信這樣,老大還會留對方一條命,到時候武安侯一來,面對的就是那血腥的場面,看武安侯還怎么繼續(xù)支持老大,到時候他們狗咬狗,他坐收漁翁之利。巫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地面的男子身上,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腦海里空蕩蕩的,他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思緒定了定,剛想好要怎么解釋,還沒出聲,突然前方傳來一道笑聲,帶著意味不明,“咦,這不是大皇兄么?怎么突然躲到這里來了?呦,這不是舟兄,你還故意留在大皇兄身邊想討好大皇兄呢?如今可是目的達到了?瞧著一地的花瓣,要不……我就先祝二位百年好合?哈哈哈……”二皇子最后張揚的笑聲,讓巫舟差點氣炸了,這廝怎么在這里?還有,什么叫他故意留在殿下.身邊?這廝故意的吧?果然,聽到這句話,巫舟看到男子眼底的冷意像是利刃一般將他剮得體無完膚,“殿下你聽我說……”下一瞬,閻云承終于動了,只是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巫舟的手腕,而另一只手,竟是硬生生將手里的面具給捏得凹下去。巫舟被這一幕震懾的心下一震,怔怔望著閻云承,呼吸都忍不住停滯了。二皇子因為閻云承背對著他,還有面具當(dāng)著,看不到這一幕,可從少年驚恐的目光就能察覺到什么,得意不已,就等著瞧接下來武繕舟被對方掐死的模樣,若是可以,他真想上前幫上一把。而這時,得到消息的武安侯匆匆跑了過來,二皇子聽到動靜回頭,再看看依然僵持著的兩人,懊惱,這時想再刺激卻是來不及了,尤其是看到武安侯身后竟是跟著一行人,其中竟然還有閻帝,他愣了下,父皇怎么來了?終于,閻云承終于動作了,直接猛地一拽,將少年給拉進了,一雙厲眸死死望著少年被迫靠在他身前的一張臉,指腹捏著他的下頜,咬牙切齒:“武、繕、舟!說!你是不是他?!”巫舟因為離得近,能清楚的看到閻云承眼底滔天的恨意與震怒,只是其中還夾雜著一種復(fù)雜難掩的被欺騙的孤絕,本來是要表明心意的,可表白的對象卻是當(dāng)初要害死他的人,這種打擊巫舟甚至不用想,都明白對方此刻一顆心怕是被翻來覆去地扎著。若非還顧念著先前的情分,剛剛對方就出手了,他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我……”巫舟張著嘴,他想說自己不是,可這個身體的確是,若是此刻旁邊沒有別人,他還能解釋,可當(dāng)著二皇子還有跑近的武安侯,他怎么說?說自己不是?是另外一個靈魂占了這個身體?估計不等閻云承先弄死他,武安侯等人先將他給當(dāng)怪物燒了。“是,亦或者不是?”閻云承一雙眼猩紅可怖,巫舟仿佛再次回到了剛來時的那一晚,對方從房間里沖出來時,那種狂化的模樣。巫舟心下一駭,咬著牙,突然反手握住了閻云承的手,“我是……”可又不是。最后四個字,巫舟聲音壓得低低的,低到幾不可聞,他甚至不清楚閻云承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只希望對方會給他一個機會解釋。武安侯一得到二皇子的消息,尤其對方的人還專門提了一句他那逆子正在跟大皇子在一起,他一想,這不是要了命了。他那逆子可將大皇子當(dāng)男寵給弄到山上一年啊,這大皇子還不直接將那逆子給弄死了?他雖然想過等找到了那逆子要拖著去給大皇子道歉,任刀刃刮,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子,說是一回事兒,真的遇到事兒了,自然不愿真的眼睜睜看著那逆子被大皇子給弄死了。他當(dāng)時正陪同皇上,他這臉色一變,武安侯怕阻止不了大皇子,干脆如實稟告,說那逆子與大皇子有點誤會,怕是要被大皇子給弄死了。皇上一聽,說要親自過來瞧瞧,他就先匆匆趕來了。等到了近前一看,兩人靠得太近,一眼就看到自己那逆子被大皇子捏著下巴,武安侯生怕大皇子手上一個施力,就扭斷了那逆子的小細(xì)脖子,幾乎是用了自己畢生的內(nèi)力,飛奔到近前,將手臂橫插了過去,握住了大皇子捏著那逆子的手腕:“殿下,手下留情啊!求您看在老臣的份上,先留他一命,老臣還有話說?!?/br>巫舟也沒想到事情會亂成這樣,如今的局勢顯然不對勁,尤其是對上二皇子那張臉,立刻明白了。他這是想激怒殿下,讓殿下當(dāng)著武安侯的面弄死他,如此一來,武安侯勢必不會再對大皇子客氣,殺子之仇,怕是這梁子就接下了。武安侯的提前出現(xiàn),讓巫舟松了口氣。他這口氣落在閻云承的眼底,猩紅的鳳眸幾乎要將少年整個給吞噬掉。巫舟并未反抗,只是望著閻云承,眼神柔軟,微仰著下巴,就那么耷拉著眼濕漉漉瞧著他,仿佛在說:殿下你殺吧,你要是殺了,你以后就沒狗子了。閻云承遏制在少年脖頸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可到最后,突然猛地松開手,推開了對方。巫舟退后兩步,被護子心切的武安侯連忙給抱住了,一張臉也緩和了下來,拍著低著頭大口大口咳著的少年,“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舟兒你可還好?”武安侯本來想罵兩句的,可瞧著少年白皙的脖頸上那兩個鐵青的手指印,心疼不已,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與大皇子這過去一年承受的,這逆子受的罪已經(jīng)算是輕的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心疼。閻帝等人這時已經(jīng)到了,看到這一幕,皺緊了眉頭,“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沒想到閻云承的手都已經(jīng)要掐斷對方的脖頸了,竟然還能松開手?這怎么可能?從先前對方回來的途中陷害自己刺殺他,二皇子就猜到老大怕是已經(jīng)知道他的腿跟自己有關(guān)。既然連他的事都知道了,武繕舟做的那點子事肯定也知曉了。武繕舟與他合作將他那腿給弄慘了,如今又故意接近他欺騙他的感情,這兩條加在一起,這仇可大了去了,可!他竟然!能就這么松開了?二皇子覺得匪夷所思,莫不是老大這腿廢了,腦子也廢了?他咬著牙,可如今父皇已經(jīng)來了,老大也松了手,他也不可能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不過……他可不信老大這性子能輕饒了武繕舟。巫舟被松開之后,清新的空氣涌入心肺,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只是半跪在那里,手抵在心口,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看向面前垂著眼的男子,對方戴著面具,眼神一旦垂下來,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他為何會突然放開手,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