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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想救對方。可隨著后來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打錯特殊,一個能對孩子這么耐心,也肯幫忙那些無辜的姑娘不惜自己受傷也要救人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個壞人?原來……竟是因為這個緣由。蕭云閑想到自己當時望著竹樓里少年被光照得極為耀眼的眉眼,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戳中他的心口,他一個人孤寂得太久了,竟是渴望少年的陪伴。巫舟一看對方這模樣,就是這廝內(nèi)疚了,趁熱打鐵:“所以啊,不是我不想娶妻,實在是……我這情況,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可不能害了人家,以后,只能孤家寡人了?!边呎f著,邊戲精上身地摸了摸眼,那一副落寞傷心的小表情,可謂是可憐至極了。蕭云閑忍不住脫口道:“還有我……這個好兄弟?!?/br>他立刻補充了一句,心下卻是一驚,緊張地朝少年看去,生怕對方察覺到他那不堪的心思。巫舟并未發(fā)現(xiàn),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緊緊攥住了對方的手:“云哥,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了,茍富貴莫相忘?。 币院螽斄嘶噬弦欢ú灰诵〉馨?,小弟給你鞍前馬后,不用太多,混個大官當當就行!巫舟眼底亮得驚人,蕭云閑一張俊臉卻是莫名紅了,抽回手,借著熄燈的功夫沒敢讓巫舟看到這樣的臉色,卻認真應(yīng)諾了一聲。巫舟聽到自己想聽的,心滿意足地睡了去。如此又過了半月,巫舟覺得差不多了,該是跟蕭夫子提提離開許家村的事了,畢竟這樣繼續(xù)待下去,何時才能當上皇上,他這任務(wù)才能完成???巫舟決定這兩日就跟蕭夫子說一說。這日巫舟一大早就迷迷糊糊醒了,本來習慣性地要去學堂,蕭云閑這時走了進來,看到他坐在床沿邊左搖右擺的模樣,忍住眼底帶了笑意,上前將人扶住了:“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今日過節(jié),休沐一日。早膳給你熱著,醒了再吃?!蔽字蹘缀跏橇⒖烫稍诹舜查缴?,只是就要睡過去的時候,一歪頭,就看到蕭云閑背著藥簍要出門,立刻驚醒了:“你干嘛去?”蕭云閑不明所以:“去上山采藥,藥草快沒了。”“不行!”想到先前蕭夫子差點慘遭野熊毒手,這去了萬一回不來怎么辦?“嗯?”蕭云閑一愣隨后就想到對方的想法了,走過去,眼神溫柔:“我沒事兒的,先前是沒注意,這次不往深了去即可?!?/br>“那也不行,你要非要去……我跟你一起?!蔽字圻@些時日跟這蕭夫子相處,知道對方雖然表面溫柔,其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可誰讓對方是未來的皇帝呢,萬萬不能出事,還是護著些的好,好在有他在,那絕對萬無一失。“可你對腿……”蕭云閑怕他累著,他這些年一直往山上去,其實很安全,只是不知為何上一次會突然昏迷被野熊偷襲,“我這次會小心的。”巫舟直接拽住了蕭云閑的衣袖,耍賴:“要么不去,要么帶著我去,你選一個吧。”蕭云閑猶豫了,他其實也想跟少年多相處一些時日,可……巫舟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要是累了,你背著我。這都過了一個月多了,我平底走著沒問題了。上山下山你背著我。”剛好能鍛煉鍛煉蕭夫子,以后可是當皇帝的人,這么手無縛雞之力真的好嗎?蕭夫子覺得這個方法挺好,欣然等巫舟洗漱用了早膳,與巫舟往后山去。途中經(jīng)過村子里的人,一問蕭夫子要去采藥,也擔心不已,不過隨即看到巫舟,都放了心。許大家的連土匪都能以一擋七,保護蕭夫子綽綽有余了。巫舟還不知道他平日在學堂扯皮,被那些小不點兒回去之后都學給了他們父母,于是,整個許家村的人對巫舟蜜汁信任。巫舟與蕭云閑山上這一路很是順利,并未遇到任何危險,巫舟尤其是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對方走得還挺穩(wěn),巫舟最后直接睡著了,等醒來,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也到了半山腰。巫舟正倚著一棵樹,瞧著前方采摘藥草的蕭夫子,伸了個懶腰,只是等了片許,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心里有一股不舒服涌上來,那種細微的情緒很微妙,但讓巫舟有種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他仰起頭,感覺到那股心煩意燥,不過日頭老高,他也有些熱,心想也許是天氣悶熱的緣故,巫舟干脆又把視線落在了蕭云閑的身上,思量著何時開口說得好。他其實不怎么確定,畢竟他與蕭夫子認識也不到兩月,萬一對方一口拒絕了,可怎么辦?他要用什么理由說服對方?蕭夫子一回頭就看到少年已經(jīng)醒了,直起身,就朝他走了過來,從一旁另外一個背簍里拿出一疊餅子遞給他:“餓了吧?先吃一些墊墊,再一兩個時辰就能回去了?!碧旌谥翱隙芑氐皆S家村。巫舟心不在焉應(yīng)了聲,他覺得有點不對,明明只是尋常的餅子,他餓的時候一頓能吃十幾個都不帶停的,更何況,蕭夫子手藝極好,說是餅子,里面是摻了rou餡的,很香。可此刻瞧著這餅子,他竟是有些煩躁,咬了一口,竟也是沒滋沒味的,心底那股子暴躁隨著日頭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濃烈。蕭云閑本來噙著笑意瞧著巫舟,等著少年狼吞虎咽,結(jié)果少年只吃了一口,就懨懨放開了。蕭云閑擔憂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少年的額頭:“怎么了?沒胃口,是不是病了?”結(jié)果,少年頭一偏,直接躲開了他的手,蕭云閑的臉一白:“小舟?”他的五指顫.抖地蜷縮起來,攏在衣袖里,卻忍不住顫.抖,他腦海里一空,怕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過明顯被發(fā)現(xiàn)了?對方厭惡他了?巫舟本來正在抵抗那股子暴躁,一抬頭就對上了蕭云閑慘白的臉,對方斂下的睫毛在顫.抖,他記不得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但總覺得不太對,他主動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覺得這不太對:“蕭夫子……”少年的嗓音喑啞帶著一股子慌亂。蕭云閑先前那一刻幾乎入墜地獄,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手腕上一軟,重新被拉回了人間,蕭云閑愣愣看過去,腦子里空空的,只能看到少年皺著眉,但是眸仁依然清澈,眼底也沒有任何厭惡,只是心情大概不好臉色有些臭,看他不理自己,少年晃了晃他的手。蕭云閑猛地驚醒過來,才察覺出了一身的冷汗,抹了一把臉,才清醒了很多:“怎、怎么了?”“我覺得不太對……”巫舟情緒不太穩(wěn),也顧不上考慮蕭云閑怎么一直發(fā)呆,在自己不能控制之前,趕緊道:“我心里跟暴躁,你說我別是狂躁癥發(fā)了吧?”可這一個多月在蕭夫子家都沒發(fā)作啊,怎么說發(fā)作就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