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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前提起此事,這種閨房之樂該是殿下獨有的?!?/br> 季凌霄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他握緊眉筆,只覺得即便沒有什么事情,也會被她搞出點什么事情出來。 季凌霄盛裝打扮后,對著鏡子照了一眼,鏡中這個活~色~生香的美人正與她昔日所見的十三娘對上了號,怪不得十三娘總是濃妝艷抹,怪不得她總是覺得十三娘有些眼熟,能不眼熟嗎?這張臉幾乎跟她的臉一模一樣。 楊韶召來了馬車,將她送了上去,她卻拉著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楊郎親手將我打扮好送到另外一個人手上,不知道是什么心情?!?/br> 楊韶艱澀一笑,低聲道:“原來以為可以接受,沒想到我倒是高看了自己男人的度量?!?/br> 他“唉”了一聲,也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季凌霄得意一笑,耳邊的黃金耳墜隨著她的動作亂晃,讓人眼花繚亂。 “如此想來……信安郡王殿下當真不一般,忍常人之不能忍,容常人之不可容?!睏钌卣媸且姴坏盟@副囂張的小模樣。 “他啊……”季凌霄抹了一下耳墜,笑容甜蜜,“他也沒有那么大的度量,只是與愛相比較,其他也就不那么重要了?!?/br> 楊韶狠狠一握扇子,咬牙道:“十三娘當真是偏愛他?!?/br> “哎,到了。” 季凌霄抽出一把紅傘,目光久久留戀在他的身上,道:“等等我?!?/br> 她掀開車簾,抖了抖傘,打開,走進雨霧中。 楊韶單手支著臉頰,看著她紅如火的衣擺從簾子下一點點消失,終于徹底不見了蹤影。 他將那把朱砂繪菊扇打開放在臉上,沉聲道:“為何人人都愛這薄情女呢?” 季凌霄一手執(zhí)傘,一手拎衣擺,邁進了酒坊中。 雨聲纏纏綿綿,酒坊內(nèi)昏昏暗暗,一少年郎穿著紅衣圓領(lǐng)長袍,袍子上金線繡著蘭花,腰間仗劍,坐姿頗為狂放地飲酒;角落里坐著一個彈琵琶的男人,他時不時撥弄一下琵琶,琵琶聲如玉珠落玉盤;彈琵琶男人的斜對角則坐著一個杏衣男子,那男子正執(zhí)筆潑墨。三人各占據(jù)一處空間,誰也不打擾誰,狀態(tài)十分詭異。 季凌霄“啪”的一聲打開折扇,壓低聲音纏綿道:“久等了?!?/br> 這樣柔媚的聲音簡直可以說是這昏暗的酒館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紅衣少年郎眼睛一亮,立刻扭頭,神情卻詭異地恍惚了一霎,他熱情道:“十三娘你總算是來了?!?/br> “賈郎十分盼望著我嗎?可真讓人受寵若驚?!奔玖柘龀拷?,賈蘭君卻慌張搖手。 “不是的,十三娘別誤會,我只是今天跟小侯爺打了一個賭,這個賭可是跟十三娘你有關(guān)。” “我?”季凌霄指了指自己,角落里的琵琶聲也漸漸成了曲調(diào)。 “沒錯呀,”賈蘭君笑得肆意張揚,“特別有意思的一個賭呢,為了作證我還將他也拉了過來?!彼b遙的一指角落里的秦卿也不多作介紹。 季凌霄“呵”了一聲。 她邁步朝賈蘭君走去,他卻像是怕了她似的,腿一縮,屁股一轉(zhuǎn),轉(zhuǎn)到案幾那邊去了。 季凌霄眉毛一挑,笑得嬌嬈艷麗,就像是碩大的牡丹花,“賈郎在怕什么?是怕我嗎?” “胡說!”賈蘭君躲在案幾后,“只是今日不知道為何對你有幾分熟悉罷了。” 她的手指劃過衣襟,抖了一下肩,“難道我身上還有賈郎不熟悉的地方?!?/br> “別亂說話,我可還有心上人……”話說到一半他就頓住了,因為連賈蘭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多了一個心上人,可是那在夢里或甘甜或辛辣的滋味卻不是假的。 “??!我終于將人拉回來了!” 酒坊外突然一聲大喊,便闖進來兩個濕漉漉的人,一個有頭發(fā),一個沒頭發(fā)。 有頭發(fā)的小侯爺虞世安一身白衣金線的圓領(lǐng)長袍,只是那長袍被淋的幾乎透了明,將他鍛煉過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 沒有頭發(fā)的慧心則一身單薄的禪衣,腳上一雙木屐,他右手帶菩提子佛珠,雙手合十,低聲道:“阿彌陀佛?!?/br> 小侯爺甩著頭發(fā)道:“小和尚,咱們可說好了,你要是能堅持下來,我就給你寺里的佛重塑一個金身?!?/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碼完字了~有一□□仙的道友咩? 話說,我記得有人猜到了這層身份,看到評論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小天使都太厲害了~ 李明玨:合著我不管喜不喜歡上季凌霄,這片綠都是離不開我了? ☆、第168章 晉江防盜系統(tǒng)提醒:訂閱比滿30%, 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 季凌霄扭頭就見當今站在馬廄里, 嘴角噙著無比滿足的微笑, 撫摸著一匹駿馬的鬃毛。 季凌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處,“阿耶……有東西。” 李瓊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卻摸到了幾塊草屑, 他的嘴角極快地抽了一下,又迅速抿平。 “嗯, 這雪兔太過鬧騰了。”他拍了拍大白馬的脖子,一本正經(jīng)道。 大白馬甩了他一眼,呲著牙噴出一聲鼻息。 被自己的愛馬這樣嫌棄,李瓊卻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 潔白的牙齒上還粘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屑。 季凌霄用眼角余光掃到總管太監(jiān)急著直跳腳, 想要提醒皇上, 卻又擔心被她發(fā)現(xiàn),還不住地偷看她。 她真想告訴杜總管沒有必要這么緊張, 李瓊再荒唐的一面她都見過了,更何況是區(qū)區(qū)的吃草? 呵呵, 若是他看到了當今天子跪在地上求著她騎他的模樣還不得瘋啊。 杜總管的小眼睛左一瞥右一瞥, 弓著腰,低著頭, 小碎步上前直接跪在了李瓊面前,替他撣了撣衣擺,又抬頭摸了摸自己的牙齒。 “怎么了?你是牙痛?”李瓊一臉莫名其妙。 杜總管的臉皮一抽, 無可奈何地捧著臉頰道:“是……是牙疼?!?/br> 季凌霄轉(zhuǎn)頭看著墻角的花草,低聲道:“這暢馬園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父皇一直留戀于此?!?/br> 得了這個機會,杜總管立刻為陛下分憂弄掉龍牙上的草屑。 棚里的馬發(fā)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像是笑聲。 李瓊撫摸著高頭大馬,不再跟季凌霄說話。 她稍微一想,便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先低頭。 “阿耶,我做錯了。” 季凌霄學著以前看到的李神愛道歉的神情,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垂下了頭。 “你錯在哪里?” 李瓊雙手背在身后,搖搖擺擺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長腿,看著看著這她就忍不住想起這一雙長腿曲下,跪在草地里的模樣。 竟一時忍不住,“噗”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