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玨抿了一下唇,“你說得對?!?/br> 崔歆這時頓住了腳步,“在下就送郡王到這里?!?/br> “接下來的路由我一人前行就好?!崩蠲鳙k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斜陽拉長了兩人的影子,李明玨慢慢轉身,崔歆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慢慢轉身。 今生今世,從此刻開始,他們兩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李明玨聽著腳步聲,徒然生出幾分傷感,明明他跟崔歆認識的要比女帝和太女都要早,可偏偏兩次崔歆都沒有選他這邊站隊。 難道他就這么不看好他?就憑他非皇室子孫? 若非陰差陽錯,如今坐上皇位的就不是李瓊了,太子的位置也該是他的,而非處處不如人的李神愛。 李明玨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決心,他定然要讓他們看一看,他也是能夠爭得天下的人! 這時,他背后跟著的小廝憤憤不平地低聲道:“太女殿下這般作為,我都為您不平,您本身是聞到櫻桃味道都要心絞痛的,特地為殿下挑選出來漂亮的櫻桃,誰知道殿下竟然還不領情!” “要你來多嘴多舌,回去后自去領罰!” 他不知道被戳到了哪處軟肋,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那小廝打了個哆嗦,越發(fā)低眉順眼不敢多言了。 說了這話后,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上輩子他還沒有這個毛病,都是那夜及那碗致命的櫻桃酪導致他竟然得了一聞到櫻桃味就要心痛、頭暈的病。 季凌霄啊…… 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在心里默默念出這個名字。 崔歆送了李明玨出東宮,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廳堂并無人,正巧羅公公經(jīng)過,告訴他殿下正在寢宮。 “寢宮”這兩字兜頭罩下,竟然將他砸的手軟眼暈。 他蹭了蹭鞋底,撓了撓手心,紅著耳朵躊躇忐忑了一番,這才慢慢朝寢宮方向移動。 門外有太監(jiān)垂手而立聽后召喚,他進了屋內,就見她正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有宮女為她捶腿,還有五六個太監(jiān)抱著滿懷的卷軸,兩位宮女正不斷展示著一幅幅畫卷給她看。 見崔歆進來,她笑瞇瞇地朝他招了招手。 看見她笑起來的模樣,他的心忍不住暖了暖。 “殿下在看什么?”他一邊說著,一邊移動到畫卷前方。 季凌霄沒有說話,而是笑容溫和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做出什么反應。 等到崔歆看清楚這些畫像,這才明白她為何要盯著自己了。 這些畫卷上畫的正是全長安適齡的才俊,可見這是陛下要讓太女選夫君用的。 他小心著不露出任何不妥的神色,低聲道:“這些都是長安的才俊,不少我都相識,殿下是看上哪一個了嗎?” 季凌霄手指委屈抵在下巴處,沖他露出的笑容有些微妙。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努力使自己露出最誠懇的表情來。 季凌霄吸了吸鼻子,感慨道:“好酸啊……” 崔歆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早就挑好了?!彼χ鴱纳砗竽贸鲆痪懋嫞S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崔歆故作不經(jīng)意地坐在她的榻邊,伸手接過那副畫卷,口中說著:“這……我真的可以打開嗎?” 手底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展開了。 潔白的畫紙上工筆勾勒著一個舉著玉玨的郎君,郎君側著頭望來,似乎在看畫面外的人。 他手指發(fā)顫,低下頭,耳尖如血一般紅。 季凌霄忍不住對著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氣,他似乎被嚇了一跳,猛地躥了起來,站在地上,雙手像是無處安放一般抓著畫軸,看著她,竟不知要擺出什么樣的神情才好,因為這畫像上的郎君正是他——崔歆。 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早已經(jīng)識趣地退下了,季凌霄坦然地伸出手蓋在他的手背上,微微用力拉住。 崔歆艱難道:“殿下還是不要同我開玩笑了?!?/br> 季凌霄仰起頭,媚氣的眼睛抓住了他的目光,“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殿下……” 雖然因為相貌出眾曾被很多女子惦記偷看,可再大膽的小娘子也不會做出她這樣的舉動來。 “噓——”她歪著腦袋瞧他,“別拒絕我,我什么都不會做?!?/br> 如果崔歆真相信這話簡直就是個傻子,她這句話無異于有些經(jīng)驗老道的男人對女人說“我就蹭蹭不進去”,真是再明顯不過的謊話了。 崔歆忍不住想要嘆氣。 “老是嘆氣的話會變成小老頭的,雖然我的十二郎即便老了也定然是個美人?!?/br> ——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 “殿下想讓我做什么?” 季凌霄微笑道:“你是清醒著?” 崔歆雖然不明所以,還是點頭。 “不是被強迫?” 他仍舊點頭。 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靨如花地朝他張開雙臂,“抱我去床上?!?/br> 他的腳“咚”的一聲踢到了榻上,疼得他冷汗都要下來了。 想了想,他低低“嗯”了一聲,彎腰抱起了她,像是抱著一捧鮮花,馥郁迷人的香氣一直往他鼻子里鉆,往心里拱,要人命了。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手指卻抵在他的鎖骨處,這副少見的柔順依戀姿態(tài)哪里能讓男人過得去。 崔歆默念著佛經(jīng),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等走進內室,將她放下的時候,她卻拽著他的衣襟,讓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太女就像是美麗而又珍貴的瓷器,他哪里敢就這么壓下去,他雙手支在床上,微微支起自己,可是,這樣的距離更加曖昧了。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天氣,悶熱的讓人喘不上氣來。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 “十二郎,”季凌霄柔柔地喚他。 他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汗水從睫毛上落下,正掉落在她的鼻尖兒。 他慌慌張張地要用手蹭去,可是手指一接觸到她的面頰,便忍不住多摸了摸,她的肌膚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人一經(jīng)接觸就丟不下手去。 這樣不行啊,他一定要學會克制自己。 他轉頭,視線竟落在了床內,那盤別人想吃還吃不到的櫻桃竟被擺在熏籠里當作香料來用了。 “殿下為什么對信安郡王如此態(tài)度?” “十二郎是在為他鳴不平?” “我是為殿下考慮?!?/br> 季凌霄悠然一笑,“因為我覺得他是能夠對我下毒的男人?!?/br> 崔歆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悲哀,為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就已經(jīng)被猜忌疏遠的李明玨。 “用的是銀碗……” 季凌霄側頭,望著熏籠,“你可能不知道,世上還是有毒物能夠避開銀器試毒的?!?/br> 她想起古怪的杜景蘭,又忍不住道:“我活到現(xiàn)在才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