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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塞了進(jìn)去,季凌霄掄起玉如意,一桿將他揮到了地上。 嬌弱的“哎喲”一聲,轉(zhuǎn)過來一張含著淚水的小臉。 這張臉倒是有幾分狐媚的樣子,可是媚色也分為上中下三品,地上這個真是下下品了。 季凌霄拍了拍玉如意,卻抹了一手的粉。 她嫌棄地甩了甩,“你這是用了多少的粉,掉進(jìn)了粉缸里了嗎?” 那人泫然欲泣,“殿下,您不心疼幺兒了嗎?” 季凌霄抖了一下,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什么幺兒老兒的,滾蛋,別打擾本宮入寢!” 幺兒更委屈了,抖了抖瘦弱的肩膀,吸了吸鼻子,“殿下……是您讓幺兒每晚陪著你的?!?/br> “哦?是嘛?”季凌霄臉不紅氣不喘道:“我忘了?!?/br> 幺兒噎了一下,那雙紅通通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季凌霄“嘖”了一聲,“以前沒覺得,你怎么越來越難看?!?/br> 幺兒的臉一白,整個人瑟瑟發(fā)抖。 季凌霄揮了揮手。 然而,幺兒雖然顫抖,卻朝著季凌霄依偎過去。 季凌霄毫無憐香惜玉之情,一腳蹬開了幺兒,“滾!別沾我一床的粉!” 幺兒捂著眼睛,嚶嚶嚶哭個不停,但也不敢觸怒太女殿下,只得哭哭啼啼地走了。 季凌霄重新翻倒在床上。 這個幺兒她認(rèn)得,他是別人養(yǎng)在東宮的jian細(xì)。 她閉上了眼睛,哼了一聲。 看來這東宮的籬笆也扎的不緊啊。 一覺醒來,她對這賞花宴又有了新的想法,帖子還是照發(fā),她倒是要認(rèn)清認(rèn)清這些人與她的親疏遠(yuǎn)近。 地點就定在皇上曾經(jīng)賜給他的一棟別院里。 那天天公不作美,季凌霄出了門就開始陰天,等她出了城,就漸漸下起了小雨,好在春雨綿綿而不是傾盆而下。 在溪水邊坐在四周有幕帷遮擋,頂有氈子遮擋的棚子里,聽著雨落溪水,風(fēng)吹桃花的聲音,也別有一番意趣。 季凌霄坐在正中間的棚子里,輕薄的青紗帳垂下,讓她宛若隔在云端的神仙妃子,風(fēng)流嫵媚處自是令人一見難忘。 身份一般的或是她不感興趣的便只能隔著簾子跟她說話,她稍稍看重一些的才會放進(jìn)簾子中。 都說女人多了是非多,男人多了自然也是如此。 有些只能隔著簾子與太女說話的男人,嫉妒能夠被請入簾中的人,便說些酸話,甚至故意暗示太女請這些人進(jìn)去只是看上他們了。 然而,當(dāng)整個長安最無貌卻才華極高的郭淮被請進(jìn)去的時候,那些人才真的是看傻了眼。 他們恨不得擼起袖子喚醒太女。 殿下啊,醒醒啊,你快看看那人有多丑,你難道忘了你在胭脂湖賞景的時候,偶遇郭淮叫人家“無鹽男,快滾開了嗎?” 太女殿下,你可不能放棄你的審美??! 然而,這幫人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幾個高大的士兵扭著胳膊扔了出去。 “本宮邀請大家來賞桃花,可這花也不是人人都賞得起的,這種嫉賢妒能的小人是這些嬌嫩的花兒也不愿看的?!?/br> 季凌霄用手中的扇子挑起紗帳,眉毛一揚,笑道:“我知道大家對本宮有諸多抱怨,盡管說?!?/br> “本宮愛聽……” 扇子劃過她的雙唇,“啪”的一聲打開,遮住了她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勾人奪魄的眼眸。 素色扇面上寫有兩個字——“凌霄” 鐵畫銀鉤,隱隱有陣陣殺氣傳來。 美人凌霄,色可殺人。 季凌霄抽回扇子,一轉(zhuǎn)身,扇子就被捏住了。 “怎么?大才子想要?” 季凌霄笑瞇瞇地擺動著扇子,郭淮的眼睛順著扇子移動,指尖兒仍舊捏著不放。 “再讓我看一眼,就一眼。” 那人臉上一大塊幾乎糊住了半張臉的紅色胎記,一雙眼睛幾乎癡了。 別看郭淮相貌丑陋,他的才名可是響徹整個天下,甚至當(dāng)他狂妄地說出“天下有才一石,我獨占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這樣的話,也實在沒有人敢指著他說你說的不對。 因為郭淮琴棋書畫詩酒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甚至他的詩畫千金難得,連圣上請他為自己的馬畫一幅畫,他也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不加理會。 他是真才子,也是真狂士。 這次賞花宴雖然季凌霄給郭淮下過帖子,但是對于他能來這件事,她也覺得很意外。 不過,誰會錯過與郭淮攀交的機會誰就是傻子。 當(dāng)然,原來的李神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原來當(dāng)年這里還有一段孽緣,李神愛觀賞胭脂湖的時候確實罵了郭淮一頓,然而,郭淮卻對這個天底下最不著調(diào)的李神愛一見鐘情了,上輩子,郭淮一直對李神愛苦苦追求,寫出了感動天下無數(shù)癡男怨女的大作,卻唯獨感動不了李神愛。 當(dāng)季凌霄將李神愛弄死之后,傷心欲絕的郭淮對當(dāng)今女帝大罵,所到之處提滿了反詩,他也更加酗酒,最終形銷骨立,甚至比不正常死亡的季凌霄死的還要早。 莫說天下無情~事,此中自由癡兒女。 郭淮就是這樣一個癡人。 季凌霄敬重他的才氣,也敬重他的癡情。 她收起了調(diào)笑的心思和不正經(jīng)的神情,松開了手。 一直捏著扇尖兒不放的郭淮被她閃了一個跟頭。 他晃了幾晃,還沒有站穩(wěn)便迫不及待地攤開了扇子。 “是川行體!這字……”他的手指緩慢而細(xì)致地?fù)崦莾蓚€字,看上去有些色~情,然而他的神色卻是極為認(rèn)真嚴(yán)謹(jǐn),“……卻不像是那位亡國之君的字?!?/br> 川行體是大秦的亡國之君發(fā)明的字體,這位耽于玩樂的皇帝卻寫了一手滿是殺氣與傲氣的字,想想也是不可思議。 這種字體極為難學(xué),其間的殺氣一旦學(xué)不好便是照貓畫虎,尤其是現(xiàn)在那位皇帝已經(jīng)不在了,寫這首字的秘訣也再難有人知曉。 “這就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這扇子是仿品?這一手川行體除了那位亡國之君誰還會?” 郭淮頓了一下,在這個問題上還是據(jù)理力爭道:“這不是那位亡國之君的字,倒是像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br> 這居然都被他看出來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郭淮看了她一眼,兩只并攏模仿著筆勢走向道:“這雖然是川行體但有些簪花體的痕跡,大周的男子開蒙時學(xué)的是正國體,唯有閨閣女子以簪花體開蒙?!?/br> 他低聲道:“其實,殿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告訴我無妨,也好有人為殿下你參謀參謀。” 季凌霄笑了笑,卻側(cè)身聽著帳外的雨聲。 “殿下……” “噓——”季凌霄的食指豎在唇前。 郭淮呼吸一滯。 季凌霄重新撇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