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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原本死氣沉沉的人們見此情景,全都顫抖著雙唇站了起來,彼此攙扶,指著遠處的墨色云層,激動地快要說不出話來。“下……下雨啦……”有人哆嗦著雙唇,如此說道。一滴雨水打在地上,隨之而來的,便是接連不斷的毛毛細雨。遠方厚重的門墨色云層尚在隨風而至,想必不多時,便會降下傾盆大雨。街道兩旁屋中的人也都走了出來,有人喜極而泣,眾百姓跪在地上,感謝龍神恩典。少頃,雨越下越大,淋濕了角落的男童,將他面上泥污都沖洗了去,露出干瘦白凈的小臉。玄溫抬手,一道白光閃過,男童身上被雨淋濕的破爛麻布衣服的便干燥清爽完好如初,露出原本淺灰質(zhì)樸的顏色,就連接下來接連落在身上的雨都不能將其浸濕。孩子眼中驚異好奇的光芒更甚。街上的人越來越多,都在感激龍神降下這場大雨,令生靈得以生存,卻沒有人注意到角落發(fā)生之事。玄溫不再停留,繼續(xù)朝前走去,男童快步倒騰著小腳,跟在了他的身后。“仙長,我叫孟亦,孟子的‘孟’,不亦說乎的‘亦’,今年五歲。”孩子稚嫩的聲音響起。玄溫停下腳步。“你欲作何?!?/br>他雖這么說著,面上看著情緒不顯,凝視孩童的雙眼中卻并非全然的冰寒,分明是在鼓勵他說出心中所想。五歲的孩子年齡尚小,卻最能分辨旁人情緒,他穿著灰撲撲的衣裳,跌跌撞撞朝著玄溫跑了過來,而后撲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腿,仰起頭,濕漉眸中滿是仰慕,左頰有著不甚明顯的可愛梨渦,笑意清甜天真,語氣中帶著希冀道:“仙長,我可否跟著您學仙術?”玄溫本可以躲開瘦小稚童,卻不知為何任由他抱著自己。玄溫問他:“你為何想學仙術?”“想成為和仙人一樣的人,想報答仙人?!?/br>“我為何人?”孩子想了想,道:“善人,您為我們降了一場雨,您還為我修補了衣服?!?/br>“那是天意,三年大旱后,今日降雨。至于衣物,不必在意?!?/br>聞此,孩童眼中顯出困惑。玄溫低頭看著他,心中微動,不知作何想法,竟是不覺彎腰將他抱了起來:“若要與我一起學術法,便要離開此地?!?/br>小孩子聞言露出純真笑意:“我不怕遠?!?/br>于是,玄溫將其帶入了修真界,孟亦成了他修行數(shù)千年來,收的第一名弟子。——————鴻蒙殿內(nèi),孟亦凝望殿頂,耳邊響起玄溫所言。“可還記得,我初帶你入鴻衍宗之時?!?/br>自然記得,那時他不過五歲稚齡,如此想著,孟亦卻沒有言語。玄溫不甚在意,揮手打出一道光圈,補充了籠著孟亦的罩子中的靈氣,便走向了殿內(nèi)一側(cè)。少時,便見他手捧一道暖光籠罩的圓形物什,走了回來。“凡人界向來靈氣稀薄,凡人難有靈根,”玄溫聲音渾厚低沉,邊走邊道,“當時我不知作何想法,將你從凡人界帶入了修真界?!?/br>孟亦默然,他童稚時許多事情并不明白,思想簡單。認為那場雨是玄溫所降,又感恩他為自己修補了御寒之衣,便一心想著只有跟在他身邊,才能報答他。后來懂事,他明白了那雨確實是因時而下,并非玄溫手筆。孟亦感念玄溫收他為徒,且對自己悉心教誨,在他身上傾注無數(shù)資源,為師為父。此等恩情,教他更加尊敬仰慕玄溫,時常前去問候。孟亦自小,每次歷練,都會尋來對他來說極為珍貴的東西作為禮物,獻給玄溫。他堅信,即便禮輕,但隨著自己修為提高,終有一日能送給師尊可用的珍寶。數(shù)百年來,孟亦一直認為,玄溫是他在修真界中最重要之人,于恩于情,都難以分割。孟亦思索間,玄溫已然捧著被暖橙光芒籠罩的東西,走到了他身旁。玄溫道:“那時,我還以為你身上沒有靈根,哪怕到了修真界,壽元依舊極短,于修者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br>于是他在回程的路上,做了無數(shù)打算,準備用仙丹妙藥為其塑靈根,強行建立機緣,使其走向大道之路。卻未曾想,孟亦明明生在靈氣斑駁稀少的凡人界,測靈根時,乃是單風屬性天靈根。“涵兒,此乃命數(shù)?!?/br>“你何時信命。”“自然信命,”玄溫道,“只是命數(shù)雖定,人卻并非身不由己?!?/br>言罷,他將手中之物移動,使其漂浮至右手掌心之間,左手則微微聚攏,緩緩吸收著包裹在那物體外部的光亮。那暖光被玄溫吸入體內(nèi),卻不能極快吸收完畢,而是如此緩慢,想必來歷非同小可。漸漸地,暖光褪去,露出浮于玄溫手上東西的原貌。孟亦似有所感,側(cè)頭看去。只見那物什竟是一尊元嬰。元嬰呈小兒狀,盤腿漂浮于玄溫右手掌心,合著雙眼,神情安詳憨態(tài)可掬,觀其眉眼鼻唇,正是孟亦的稚童容貌。第44章第四十四章孟亦知道此時自己面上應該顯露震驚的情緒,哪怕不是震驚,也應該有些詫異才是,然而他的的確確心如止水,生不起半點漣漪。對于元嬰沒有被移花接木,植入應霜平腹中,而是在玄溫手中這件事,他只有平淡如“原來如此”的感受。冷靜到近乎非人的地步,這種情感的缺失不知是單純由于沒了心,還是他本身因種種緣由失去了喜怒哀樂的能力。玄溫似乎對他的淡然十分滿意,他將手中捧著的元嬰拿近了些,讓孟亦好生細細觀看。“它早已突破了原本的境界?!?/br>它?玄溫這里說的“它”,除了他手拿著的元嬰,孟亦再想不到其他的被指代者。孟亦似聽未聽。突破了原本的境界,所以如何。玄溫似乎沒有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