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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孩子的柔軟酥滑。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神卻是貪婪地逡巡著展露在眼前的美景。天鵝一般優(yōu)雅修長的脖頸,精致纖細(xì)的鎖骨凹陷成美好的形狀,不是太瘦也沒有多余贅rou的身材,恰好將滿身的玲瓏骨藏在體內(nèi),白皙的胸口處開著兩朵紅梅,顫微微在微綻在空氣中。小小的微凸的肚臍,和我不一樣,顯得格外可愛。但是他兩腿間微抬頭的某物,卻并非是青澀少年的淺粉,而是帶著些久經(jīng)沙場的殷紅。
他被我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身子輕輕顫抖了起來,雪樣的皮膚浮上一層薄紅。微微側(cè)過身去,卻露出了挺直優(yōu)美的背脊。
凌雪他窘迫地瞄了我一眼,那一眼中似乎又有著更復(fù)雜的神色,但是百轉(zhuǎn)千回,還是化作了兩汪漣漪輕泛的秋水。
我不是圣人,美人當(dāng)前哪有不要之理?偎上他的身子,他立刻好像沒了骨頭化作軟水一般依附上來,也不見他如何動手,我的衣服便已經(jīng)被他蹭落,心中對于他嫻熟得過分的技藝感到微微吃味,但是也顧不得生氣了。
嗅到他身上的清香氣味,我愣了一下:你洗過澡了?然而這樣無味的話題自然是沒有人搭理,他整個兒撲上來,將我壓倒在榻上,然后直接往我那處直直坐下去。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一陣絕妙的滋味從尚未見過世面的地方傳來,他體內(nèi)燙燙的溫度直灼燒著我的喉嚨。腦中最后一根尚會胡思亂想開小差的弦終于斷了,我只能夠循著本能侵進(jìn)他的體內(nèi),用最原始的節(jié)奏的韻律去尋找快樂。
兩人從大白天一直翻滾到半夜,他才平靜下來。我也差不多要精盡人亡了,他一說停,我?guī)缀跏堑诡^就睡過去了。
云落雪看了看榻上累壞了,陷入熟睡的人,神情卻與方才的濃情蜜意全然不同,雖然看不出有多悲傷,但就是那份面無表情,加上他心不在焉套上衣服的身影,莫名帶著說不出的凄楚。沒有征兆的,一滴淚從眼中砸在地上,他抿了抿唇,不顧身后順著大腿流下的濁液,披著一件單衣就慢慢地走到了中庭。
抬頭望著月光晦暗時的天空,星辰格外的明亮。他嘴角微微耷下,幾不可聞地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dá)什么
09.心路
我睜開眼的時候,紗窗亮得刺眼,屋內(nèi)陰影深重如墨,已經(jīng)是第二天正午了。剛剛直起身,腰間便是一陣酸痛,頭也突突地疼。食指按了按額角,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不能夠放縱過度啊。
動作一僵,昨天的事情,一整個下午加晚上的旖旎場面全部在腦中回放了。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云落雪,雖然是他誘我在先,但畢竟是我經(jīng)不起誘惑
床單上一塌糊涂,我有些臉熱,畢竟人生的第一次竟是如此的瘋狂,想來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了。將污了的被單衣物都裹成一團(tuán),我隨便穿了一套衣服就走出了云落雪的房間。他昨天用那種地方承受自己,肯定也是很累的,這時候已經(jīng)起來了么?
然而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他歪倒在中庭石階上,一動也不動。后背一涼,我扔下手中的雜物,沖到了他的身邊。
云落雪!云落雪!握住他的肩膀,手底下卻是一片guntang。與昨夜的嬌媚紅顏不同,他的臉頰現(xiàn)在暈著病態(tài)的潮紅。緊緊閉著的雙眼,隨著我的手無力搖晃的腦袋,無一不讓我心神破碎。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我知道我是在害怕,害怕他跟娘一樣高燒不退,跟她一樣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紅了眼圈,我將他打橫抱起,沖向了城里最近的醫(yī)館。
沒有大事,只是情事后受了涼,嗯還有啊,你回頭幫他清理一下身體,這是藥方,還有傷藥。那大夫面無表情地說著,我專注地聽著,全然不知旁邊的觀眾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都對著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拿了藥,我又將云落雪原路抱回去。
現(xiàn)在的男娃子噢真是世風(fēng)日下
長得那么俊,好端端的姑娘家不要,偏偏唉
你們見識短,那些貴人家呀,尤其是京城的那些大人,就好這一口哪!你瞧瞧剛剛那兩個男娃兒,單看誰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模樣兒,肯定
憂心著云落雪的病情,我也沒有聽到這些關(guān)于我們的八卦流言,流言蜚語是世上傳播最快的東西了,不到一天,整個蘇涼城都知道了有我凌雪這么一號人,專好這驚世駭俗的一口。
幫落雪沐浴凈身的時候,我才更加真切地意識到昨夜的索要瘋狂無度。他原本白雪般的皮膚此時落滿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淤青,頗是壯觀,腿上還殘留著白色的痕跡,想來是我留下的東西沒有及時清理了。
將他放進(jìn)溫?zé)岬乃?,幫他清理著全身的痕跡,但是現(xiàn)在的我面對著他的身體,異常平靜,甚至還感覺到了一點(diǎn)凝重。
他很反常,他明明沒有那么喜歡我,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他昨天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像云落雪。雖然我不知道真正的云落雪到底在他的天真下面隱藏了多少東西,但是,有一點(diǎn)我很清楚,昨天的那個,絕不是他真正的模樣。
為什么?
為什么我的心會這樣為他牽動?為什么因?yàn)槭撬揖涂梢苑畔埋娉指哺霸朴??為什么在看到他現(xiàn)在這樣沒有生氣的樣子時,我的心那么沉重隱痛?
他就像是另一個我,那個十歲以前生機(jī)盎然的我,突然在那個烈日炎炎的午后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燦爛而閃耀,明亮得好像是最美的晨陽,雖然天真無知,卻充滿了活力。不像是從小就壓抑著個性的我,沉悶得像個將要入土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