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木原形,他是怎么知道花寒兮出事了的? 聰聰被她帶回了無暇殿,曾經(jīng)無話不談的兩個人此時相對一時無語。 良久,聰聰率先打破了沉默,“蒜蒜,我也不想算計你。若我不幫殿下將你騙到他的寢宮,說不定他已經(jīng)被害了?!?/br> “說不定?”一直平靜的蒜蒜聽到這句話神色微怒,“若你不幫他挾持我,他才不會有機會去害人!” 那晚蒜蒜在野外見到的就是聰聰本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變身術(shù)以假亂真。當時她一臉憂傷假裝心事重重的模樣,蒜蒜為了讓她有機會訴苦支開了絲絲。聰聰便將心事訴與她聽,“蒜蒜,前任仙主在時,蘭生和白蓉便對仙主之位虎視眈眈。如今權(quán)柄在手,殿下整日提心吊膽?!?/br> 當時兩人正說著,就有一個仙婢跑來跟聰聰說花寒兮中了毒。于是她兩人便急匆匆跟著那個仙婢去了花寒兮的寢殿。 其實手段并不高明,只是關(guān)心則亂。 聰聰將她騙到花寒兮的寢殿后立即跑去宴會廳混入與風莫閑聊的人群里。在她來到以前,一直有一個穿著與她一般無二的姑娘站在人群里,她自然而然地替代她的位置,最后更是借機走到風莫身旁與他閑聊幾句。風莫身為北庭顯貴自然有無數(shù)女仙想要與他攀談,他太可能會留心身邊出現(xiàn)的人。 整個過程發(fā)生的很快,等絲絲她們找回來她早已在宴會廳逗留了一會兒,制造了不在場的證據(jù)。 花寒兮算計她,蒜蒜并不意外,甚至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只是聰聰,曾經(jīng)那么仗義地對她說“有我一個坑就有你一個坑”的聰聰,居然有一天會坑她。 想起從前,恍如隔世。 紅耀從外面回到無暇殿時,已是傍晚。蒜蒜急急出迎,看著他欲言又止。 “放心吧!他死不了!”紅耀看著她笑得蒼白??粗馑獠唤獾难凵?,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有絲痛楚,“你忘了?他是妖王之子?!?/br> 蒜蒜頓悟,卻又在下一刻因明了紅耀的痛苦而難受。她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小紅叔叔怎會突然蘇醒過來?” 紅耀努力將臉上的憂色掩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輕松一點,“雷霆神釜之聲能驚醒萬物。我是聽到它特有的雷聲得知南邊有大戰(zhàn)發(fā)生?!?/br> 原來如此!果然在紅耀叔叔心里,花飛絮的一切他都那么在意。 蒜蒜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紅叔叔打算救他么?” 紅耀輕輕搖了搖頭。 夜里,兆陽殿內(nèi)風痕正大發(fā)雷霆。 風莫跪在他跟前,一臉的倔強。 風痕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踹了風莫一腳,“要不是你,事情怎會落入這般境地?” 風莫被踹倒在地又爬起來坐直,吭都沒吭一聲。 “不要以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風痕,“你早已洞察清憐的去向卻佯裝不知還截下炎華傳遞消息的靈鳥。若不是你,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又怎會橫生枝節(jié)?” 風莫的臉上毫無悔意,他看著風痕的眼神就好像風痕是個神志不清的人,“王兄,水清憐那個傻丫頭究竟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就算你發(fā)怒我也要說,那丫頭配花寒兮最好!她配不上你!” 風痕的眸光簡直能噴出火星來,“你還不知錯?孤明著要炎華護送她,實則以此做掩護讓他暗中聯(lián)絡(luò)花錦。而看似肩負重任的你,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反而不好行事,故而孤千叮嚀萬囑咐要你保護好清憐。誰知你非但沒有盡責,還任由花寒兮挾持公主做人質(zhì)。臨走前,是誰承諾必將清憐公主毫發(fā)無損地帶回?” “是我!”風莫有些鉆牛角尖,“任你處置,臣弟絕無怨言!” 風痕氣得一腳踹翻了他,“不知悔改,回去閉門思過!”他的眼底有絲暴戾,顯然是氣極了。 風莫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對他向來唯命是從,所以風痕很放心地把蒜蒜交到了他手上。千算萬算 ,算不到他這個寶貝弟弟居然會跟他對著干! 殊不知風莫心底里認定花寒兮根本不足為懼,反而認為蒜蒜如今才是一個潛藏著的利刃。能左右帝君抉擇的人,從來都是留不得的。 唯一讓風莫懊惱的反而是花寒兮的君子做派。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和一個美貌少女呆了兩夜居然清白如初,除了讓他翻白眼還能讓他說什么好?何況這個女子還乖乖躺在了他床·上! 不染指倒也罷,水清憐作為人質(zhì)居然毫發(fā)無損,也是讓他開了眼界。 看著風莫離去的倔強背影,風痕捂著腦門胸脯起伏不定略有些氣喘。待情緒穩(wěn)定下來,就有些后悔自己對弟弟動了手。也不知道傷著他沒有? 風痕知道花寒兮想復(fù)仇,所以早已算好了一切。首先是要架空他,讓他沒有造反的本錢;其次,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花寒兮成功發(fā)動叛亂。 第一種,如果花寒兮安分守己最好不過,他依然是萬花海之王。如此,神界太平。 若是他不甘心,那么風痕也想好了壓制他的辦法。掌內(nèi)的百合芳主白蓉和掌外的蘭花芳主蘭生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暗中他還備下了另一枚棋子——牡丹花族大長老花錦。甚至關(guān)于花寒兮戰(zhàn)敗被俘后,他的用處風痕都早已做好了打算。 花寒兮哄著蒜蒜陪他回萬花海,風痕早就算到了他想利用蒜蒜的可能。 唯一可能的變數(shù)就是蒜蒜,于是他非要風莫承諾保護好蒜蒜。與其說遺漏了蒜蒜這一變故,不如說風莫才是導(dǎo)致他失算的罪魁禍首。 至于他為何同意蒜蒜前往。情義這種東西,花寒兮既然想用就讓他一次性用完吧! 誰知風莫多了別的心思。 風痕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哥——”一道尖銳的女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伴隨著的是急促的腳步聲。 風痕只覺得腦仁突突地抽疼,他無奈地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公主!公主!未經(jīng)帝君通傳……”侍女勺兒焦急地想要攔住風慕嵐。 “滾開!”風慕嵐的吼聲簡直能掀翻兆陽殿的屋頂。 風痕一只手撐著腦門有氣無力道,“讓她進來……” 風慕嵐急哄哄地殺了進來,“哥——” 風痕閉上了眼睛等著風慕嵐大吵大鬧,誰知風慕嵐突然放聲大哭,風痕略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睛就見風慕嵐朝他跪了下來。 “哥,我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殺花寒兮!” “……”風痕一時半會兒沒能作出反應(yīng)。他這個meimei向來沒大沒小,不要說下跪就連對他認真行個禮也是從來沒有的事。 風慕嵐痛哭流涕,毫無形象,“哥,你放過他好不好?”見風痕半天不給個回應(yīng),風慕嵐越發(fā)忐忑,“要不……要不……你廢了他的修為?” 風痕愣了半天終于從牙縫里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