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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舍得?到時必然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行!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若是錯失良機只怕后患無窮。 春紫瑩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在火上加把柴,“君上請慢!請聽紫瑩一言!” 風(fēng)痕聞言抬起一只手,金甲侍衛(wèi)立即放開對花飛絮的挾制,后退半步。 春紫瑩挑釁地看了花飛絮一眼,“君上,此事牽涉甚廣,紫瑩不敢胡言,還需請樹王前來作證!” 花飛絮瞳孔微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恨不得撲過去將她撕碎。 風(fēng)痕在她二人的臉上來回看了幾眼才挑眉道,“哦?此事還與樹王有關(guān)?” “君上,此事與樹王無關(guān)!微臣之所以毒殺此女,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花飛絮見春紫瑩似要將她逼往絕境,不得不出言對抗,“那只毒蚊子并非臣所飼養(yǎng),它真正的主人乃是春紫瑩本人?!?/br> 花飛絮一語驚人。這灘水被攪得更渾了! 春紫瑩驚慌地看了風(fēng)痕一眼,花飛絮見此加快語速,“那日我兒來探望,無意間與春紫瑩起了沖突。他驚怒之下出手傷了春紫瑩,而春紫瑩表面上不介意,可在離開仙牢時卻放出了那只毒蚊子。微臣為草木精靈,常與蠅蟲為伴,一眼便認出那是金針毒蚊。此蚊蟲毒性極強,卻不會立即致死,但會使被咬者rou身漸漸腐爛。” 花飛絮沒有說的是,她本也早已起了殺心,提前在她和春紫瑩共用的茶水里下了毒。兩毒相加,格外兇猛,但她也不敢保證能使春紫瑩暴斃,所以才冒險求證??珊薜氖?,這丫頭竟也想先一步下手害她的兮兒。如今被她撿回一條命,捏住把柄,為了保護兮兒她只能認了。 風(fēng)痕疲倦地吐出一口氣,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 一位白衣上仙從左邊走出朝風(fēng)痕行了一禮,“君上,紫瑩公主與百花仙主所言疑點重重,臣以為仍須細細查證才可定罪?!?/br> 一位白發(fā)上仙也走了出來捋了捋自己的長須笑道,“哎~查定然要查,可既然雙方對峙,總要讓人家把話說完嘛!” 春紫瑩得意一笑,風(fēng)痕看了她一眼輕咳一聲,“宣樹王前來!” 蒜蒜本就在兆陽殿外打聽里面的消息,一聽要傳喚她老爹前來大感詫異。 喬葉聽說花飛絮被捕,心里很是復(fù)雜。也許有那么點擔憂吧!可過往那些恩怨時刻提醒他不該心軟。眼前更令他擔憂的人是紅耀,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忙著盯緊紅耀。他擔心紅耀會為花飛絮發(fā)瘋,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就沖去救她。 金甲衛(wèi)士來時,喬葉正忙著與紅耀大眼瞪小眼,“樹王殿下,君上傳您前往兆陽殿作證!” “作證?”喬葉與紅耀異口同聲道。彼此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訝異。 喬葉趕來時,身后跟著紅耀,蒜蒜在門口一看見他倆連忙跟了進去。 “樹王到!”禮官的聲音響起,驚擾了花飛絮沉寂的心。 喬葉緩步踏入,看著她的背影,那短短的幾步路卻像走過了一條漫漫長路。 曾經(jīng),同門修煉;曾經(jīng),把酒言歡;曾經(jīng),引為知己;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曾經(jīng),生死與共…… 皆化作,血與淚。 三百余年走過,曾賭誓永不再見,然而終究還是得見故人一面??上А粐@,故人故人休相憶。 喬葉來到花飛絮身旁,朝風(fēng)痕行禮,“拜見君上!”風(fēng)痕淡淡一笑,“王叔請起!” 花飛絮面無表情。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彼此一眼,心亂的也只是別人罷了! 蒜蒜不安地看著跪在一旁的花寒兮,紅耀看見花飛絮的一瞬間擰緊了眉,花寒兮一見喬葉出現(xiàn)情緒明顯有些波動。 喬葉深吸一口氣,“不知君上喚臣來有何吩咐?” “紫瑩公主與仙主相互對峙,難辨真假!故而,紫瑩公主要孤請你來為她作證?!?/br> “君上,樹王,紫瑩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仙主于是想要殺人滅口!”春紫瑩高聲道。 花飛絮沉痛地閉了閉眼睛,心底冰涼一片,她捏緊了手緩緩生出掌力,準備冒險當場擊斃春紫瑩。 ☆、第五十四章 飛花湮滅(十) 風(fēng)痕眉頭微皺,“驚天秘密?” 春紫瑩眉宇間盡是得色,全然不知生死就在一瞬之間,仍舊以為自己能主宰別人的命運。 春紫瑩瞟向花飛絮的眸光浮現(xiàn)了一絲戾氣,大殿里回蕩著她冷中帶著點媚的聲音,“此驚天秘密與花寒兮有關(guān)……” 喬葉心頭一顫,竟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他身旁的紅耀聽了春紫瑩的話眉頭擰得更緊了。 花飛絮的拳頭握緊,就要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春紫瑩身上的一刻以雷霆之勢出手,出其不意,一擊斃命。 春紫瑩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花寒兮就是百花仙主的驚天秘密!” 花飛絮掩蓋在寬袖袍下的手掌心已凝聚了墨魁花王王氣,她緩緩抬手就要出擊…… 所有人都在看春紫瑩,可出于女人的直覺,蒜蒜總是覺得花飛絮的反應(yīng)太平靜了。平靜到有些古怪!她忍不住偷偷瞟了花飛絮一眼,卻在一瞬間瞳孔收縮。 蒜蒜張了張嘴,下意識要喊叫…… 突然間,花飛絮身旁的花寒兮狠狠地握住了她的那只手,花飛絮試圖掙扎卻發(fā)現(xiàn)兒子拼勁全力壓制。 與此同時,春紫瑩已刻意抬高了聲音,“花寒兮并非……” “花寒兮并非無罪!君上,母親的確有一個驚天秘密?!被ê馄疵站o了花飛絮的手急急搶白,“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寒兮!春紫瑩在牢中污蔑我母親不潔身自好,更故意嘲笑寒兮的身世。寒兮一怒之下出手打傷了這毫無口德的賤人,在她被帶出監(jiān)牢后仍氣怒難消于是悄悄潛入大殿暗殺她。君上圣明,母親當時尚在牢中并無作案時間,一切皆是寒兮所為!母親出獄后得知寒兮犯下滔天大罪,為保全寒兮這才故意潛入七星塔?!?/br> 包括花飛絮在內(nèi),所有人都被花寒兮的一番話給震住了,事情到此愈加錯綜復(fù)雜,甚至稱得上離奇。 大殿上,議論聲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是呀!怎么兇手又變了一個人?”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 春紫瑩沒想到事到臨頭花寒兮居然會殺出來,一時竟忘了阻攔,待回過神來急忙出聲反駁,“君上,花寒兮謊話連篇。謀害我者就是花飛絮無疑!她早在牢中給我下了毒。” “若是母親,她潛入七星塔頂時又豈會刻意滅掉燈火,不怕引人注意么?若非寒兮,母親又怎會對公主的諸多指正不加以辯駁?”花寒兮扭過頭看向花飛絮流下guntang的淚水,“母親她,那是愛子心切呀!” 花飛絮怔怔地看著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