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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加劇,花寒兮用一種虛弱至極的口氣回應(yīng)道,“我明白,你放心。” 喬葉那死寂的眼眸有絲皸裂,他看著對面無助脆弱的花寒兮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輕撫他的頭。然而,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別怕!讓過去過去,讓未來到來?!?/br> 花寒兮對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刻的迷茫,此時他全身冰涼,不知身在何處,對面人的臉龐甚至有一刻是陌生的。 “讓過去過去……”迷迷糊糊間,他只知道復(fù)述喬葉的話。 “嗯?!辈粠榫w的回應(yīng)。 …… 天亮的時候,喬葉去帝君的東閣接蒜蒜。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帝君也在。 蒜蒜的睡姿向來挺好,但總有特殊一點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她完全是趴在風痕身上,而變身人rou床墊的風痕大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卻因為風痕胸前衣襟上的一大攤口水而變得有些囧。 更囧的是,蒜蒜嘴角的口水還正在持續(xù)往下淌。 這就是為什么,蒜蒜醒了卻還沒有放松對風痕的壓制。因為一旦她起身,那么她嘴角的口水就會跟著被拉成長條。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的情形,蒜蒜執(zhí)著地趴著不動。 直到……風痕咬著牙道,“用孤的衣襟擦擦嘴角吧!”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蒜蒜當然不能客氣。她很配合地抓起干凈的一角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凈。 侍女勺兒進來稟報的時候,看著貌似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事情的兩人嚇得根本不敢直視,“君上,樹王親自前來接公主回去?!?/br> 風痕一把推開蒜蒜坐直,手忙腳亂地擦拭自己胸前濕噠噠的一塊衣料,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弄不干。 最后還是蒜蒜一臉羞澀地勸他,“君上……要不你換件衣裳吧?” 勺兒快速地偷瞄了風痕一眼,心道,我果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勺兒!” “???”正胡思亂想,浮想聯(lián)翩,盡情開發(fā)腦洞的勺兒被他一喚不由唬了一跳。 風痕用眼神示意她給他更衣。 勺兒立即沖進東閣的尚衣軒拿出了一件玄色錦衣。 蒜蒜為彌補自己對風痕衣裳的摧殘,一臉狗腿道,“君上,我來幫你穿吧!” 風痕略有些不悅地鼻腔中哼出一個音,“嗯!” 勺兒把衣服遞給蒜蒜,站在一旁不停偷瞄,愈發(fā)覺得他二人舉止曖昧。真是了不得! 喬葉在外間等候許久,不由覺得奇怪。雖說這是帝君的殿宇,但畢竟是自己女兒暫居的地方,怎么竟要他這個父親在外面等這么久? 不成體統(tǒng)! 喬葉徑直走了進去。這不進還好,一進去可不得了。 喬葉剛到內(nèi)殿就看見蒜蒜正姿態(tài)親昵地給帝君穿衣裳,而侍女則在一旁用曖昧的目光偷偷打量著他們二人。 帝君怎會在此?難不成昨夜…… 怒火中燒,喬葉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就叫出聲,“蒜蒜!” 蒜蒜正圈著風痕的腰部要給他系腰帶,老爹突然出現(xiàn)大叫一聲唬得她僵住,正好呈擁抱風痕的姿勢。 喬葉一看這情形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你們?” 蒜蒜和風痕異口同聲連連擺手,“不不不!” 蒜蒜彎著腰看了風痕一眼又看了她老爹一眼,嚇得放開風痕的腰帶往旁邊跳開一步。這種被捉j(luò)ian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好尷尬!好復(fù)雜!好著急! 風痕急急忙忙自己動手把衣服穿好把腰帶系上,一臉蜜汁尷尬,根本不敢看喬葉的眼睛。 喬葉忍不住跳腳,“實在不成體統(tǒng)!” 蒜蒜意識到他誤會了急忙解釋,“老爹,你不要誤會!我們就是抱著睡了一晚什么也沒做!” 喬葉大瞪著眼睛“刷”的一下看向風痕。 風痕臉上尷尬的笑頓時僵在臉上。 情急之下竟然越描越黑,蒜蒜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她努力平復(fù)了一下自己亂蹦的小心臟朝喬葉擠出一個笑容用極快的語氣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老爹,事情是這樣的。我昨晚趴在君上身上睡覺弄臟了他的衣服,然后為了賠罪我主動幫君上換外衣。至于我為什么會趴在君上身上睡覺呢?全是因為我怕黑,所以讓他陪我!您放心,我們倆純潔的很?!?/br> 風痕用手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唉~更加解釋不清了! 蒜蒜瞟了她老爹一眼,發(fā)現(xiàn)他只剩下一個表情——呆滯! 怎么,她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 喬葉此刻深感自己教女無方。女兒這么主動這么奔放,他這幾千年的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喬葉努力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蒜蒜囑咐道,“女兒?。∧阆瘸鋈ス涔?,為父有事要與帝君相商?!?/br> 蒜蒜愣了一下,“這……不太好吧?”老爹要和君上說什么?再敢靠近我女兒,打斷你的狗腿? 呵呵,大概不會這么直接,但估計意思也差不多。 見她還在這里逗留,喬葉瞪了她一眼。 蒜蒜正猶豫,瞥見風痕朝她輕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 蒜蒜這才抬起腳,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一步一回頭。勺兒一見氣氛不對,立即很識相地跟著蒜蒜后面離去。 屋里只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氣氛很有些尷尬。 風痕身份更為尊貴,喬葉不好教訓。而喬葉是風痕的長輩又是他的臣下,面對類似于被女方家長抓包的事情不好擺帝君的架子又不能失了威嚴。 于是兩人之間很是沉默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風痕硬著頭皮主動開口解釋,“王叔勿怪!昨日清憐受驚不小,不敢離開孤半步。孤這才待在她身邊一夜都不曾離去,還望王叔體諒?!?/br> 不知為什么,解釋完后風痕緊張地看了喬葉一眼,那神情就像一個等著戀人家長肯定自己的樣子。 喬葉凝眉,深深地看了風痕一眼后目光垂下恭敬道,“君上可知清憐年幼,尚不解男女之情。君上為三界第一人,華貴出彩,自然引得少女傾慕。若君上無意,臣大膽懇求君上勿再讓清憐多生綺念?!?/br> 風痕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最后他嘆道,“王叔,孤恐怕不能如您所愿?!?/br> 喬葉低著頭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把話說完。 “誰道王者無情乎?”風痕緩緩走向門外,喬葉跟在他后面。風痕在門口停下抬頭望了望天,“王叔,帝王亦有心肝。孤也時常感到疲憊,就連在母后面前孤也不能放松。清憐……蒜蒜是當前唯一能令孤卸下防備的人??v然是帝君,也需要偶爾打盹。您應(yīng)深有體會!” 風痕回頭望著喬葉,表情認真,“無論將來如何,孤必不會虧待蒜蒜?!?/br> 喬葉這才抬頭深深注視風痕的眼睛,“望帝君不忘初心!” 兒女總會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