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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痕坐在寶座之上笑意玩味地看著臺下眾仙的反應,他抬起手輕輕一點一枝荷花便從炎瑛侍者捧著的盤子里飛了出來。 臺下眾仙屏息以待,那枝荷花在臺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朝下飛去,飛到了杏花芳主雨紅香的手里。 眾仙高聲喝彩,雨紅香更是激動萬分。 人群里興高采烈的余音尚在,第二枝荷花便已飄下飛到蘭花仙子蘭芳手中。 第三枝第四枝第五枝……盤子里的荷花越來越少,氣氛越來越緊張,其中最難耐的便屬白蓉。 不一會兒,盤子里僅剩一枝荷花。 白蓉心情又緊張又難受,想到自己向來爭強好勝不落于人后,她要是一枝都得不到那簡直顏面掃地。君上是她唯一傾慕的男子,她白蓉堂堂一個花神難道還配不上他嗎? 只剩最后一枝,風痕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抬眸看了白蓉一眼,嘴角閃現(xiàn)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但很快消失。 白蓉在那一刻緊張地忘了呼吸。 終于最后一枝荷花還是出發(fā)了,它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路過幾個仙子的跟前似乎有意戲弄。 猝不及防之下,它已選好主人。白蓉下意識握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不知荷花已到手,還在追尋空中荷花的身影。直到她周圍響亮的喝彩聲此起彼伏,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風痕也給了她一枝。這發(fā)現(xiàn)讓她如釋重負,看來事情還是按照預想的方向發(fā)展。 在高臺上坐著的神母這才跟著松了一口氣。 炎瑛侍者將花盤遞給一旁的侍女后宣布,“持花者可上前來。上特備‘霜天曉’一盞,若有不觸碰杯盞亦不使用法術(shù),便能飲井霜天曉’者。上即將炎華侍者手中金冠相贈。提醒諸位,須獨自解決,不得求助他人。” 霜天曉?不用說臺下眾仙,就連高臺上的花飛絮母子乃至神母都十分驚訝,誰都沒想到風痕會這么大手筆。霜天曉可是帝君百年神力所化之物,飲下者可漲三百年功力。萬花海百年仙力就能幻化成人形,三百年功力未必比那頂后冠的誘惑小。 可是不能碰杯盞又不能使用法力,怎么能喝得到呢? “手不能碰,那嘴唇能碰杯盞嗎?”十二位被選中的花仙中有人發(fā)問。 炎瑛侍者溫和一笑,“亦不能?!?/br> “能用勺子嗎?”當中又有人發(fā)問。 “用勺子如何能飲盡杯中仙液?” 是呀!如果不能碰到杯身,那么杯底的仙液也無法舀盡。 “不能碰又不能用法力,誰能喝得了?”白蓉質(zhì)疑道。 風痕笑得高深莫測,“既然有此一試,則必有其法。若無人能解,孤自會讓人演示。眾仙子誤慮,孤并非有意為難。只是今日如此小事尚且難解,將來若眾仙子身處高位又該如何面對各方艱難險事?” 他說得好有道理,眾仙竟無言以對。 蒜蒜半躺在水里暗笑。這可是委婉一點的諷刺了。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想當我的神后?明晃晃打臉啊! 來自新世界的蒜蒜見多識廣,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可惜人在緊張的時候最容易陷入思維死角,即使貴為神仙也不例外。 十二位仙子苦思冥想,時間過了許久,仍無人想出答案。她們身后的群仙從議論紛紛到靜謐無聲,似乎都等得不耐煩了。 風痕微微抬了抬手,炎瑛侍者便遺憾道,“若無人能想出答案,恐怕君上也只能暫時留下金冠了?!?/br> “再等等!”白蓉滿頭大汗,不甘心地請求。 炎瑛侍者回頭看了風痕一眼,風痕微笑著點了點頭。 “天色已晚,還有一刻便到子時。若到子時眾仙子仍無人能解,那君上也只能無奈收回金冠了?!?/br> 到了這一刻,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蒜蒜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恐怕是風痕早設(shè)計好的套路,絕不是刁難發(fā)泄那么簡單。否則炎瑛根本不會問都不問,光看風痕的眼色就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蒜蒜猜想就算有人想出答案,風痕也肯定還留有后招。反正就是不能讓人當上神后,但是又不是他的錯就對了! 無論如何仙子們都只能怪自己才情不足,不能勝任。 想到這,早已料想到大結(jié)局的蒜蒜已經(jīng)沒了看戲的興趣,她朝捧著她和聰聰?shù)南勺尤鰦傻溃癹iejie,我餓了。帶我下去喝水好不好嘛!” 在一旁當了很久背影板的侍女捧著花盤站在一旁太久也有些累了,見君上的兩只寵物提出這樣的要求立即應允。 “小仙這就帶你們?nèi)ズ赛c仙液補補身子?!?/br> 聰聰原本昏昏欲睡,一聽說有吃的立即醒了過來?!疤昧?,jiejie快點!” 侍女將蒜蒜她們放在桌子上便要去尋仙液,卻正好發(fā)現(xiàn)君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冒著霧氣的仙液。 難道這是君上吩咐侍從給這兩只寵物備下的? “這仙液似為上佳之品,快喝吧!” 蒜蒜聞了聞,覺得光聞著就渾身舒暢,便立即低頭飲用。 “好好喝~” …… 原本定下的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時間一晃就過。 “子時已到,眾仙子恐怕無緣得此金冠了。其實只要一根中空植物莖稈便可解決?!毖诅陶哌z憾的聲音敲打在白蓉等人心上,一時間諸女紛紛恍然大悟,卻又不免失魂落魄。原來如此簡單!曾經(jīng)她們離那頂后冠那么近,如今卻只能抱憾終身。 “等等!”神母突然出聲,“君上只是與諸位玩?zhèn)€小游戲。君上,您年輕尚輕怎么也糊涂了?您不是還有要事宣布么?” 風痕斜斜睨了神母一眼,帶著揶揄,“多謝母后提醒!孤的確還有喜事要宣布。炎瑛還不快宣孤的旨意?” 炎瑛會意抬手一揮空中立即出現(xiàn)幾行字以及風痕的神印,“花寒兮領(lǐng)旨。” 從頭到尾一直覺得事不關(guān)己的花寒兮吃了一驚,他茫然地看了同樣倍感意外的母親一眼便立即走下高臺朝風痕跪拜,“花寒兮在!” “花寒兮品行高潔,且言必行行必果,孤特封爾為云河星君,不日隨孤返北庭赴任?!?/br> 花飛絮沒有料到風痕居然出其不意地捅她一刀。明著賞賜,實則要拿寒兮做人質(zhì)?!扒缶洗箲z。下臣僅有寒兮一子,怎忍母子分離?” “仙主言重了。寒兮已成人,怎能事事依賴母親?仙主該讓他出門歷練了。否則如何成才?” “這……”花飛絮深知風痕決心要擺她一道,不可能退讓。雖然極不情愿,但她當下無法抗旨不遵??磥砗獗仨毜玫侥綅构鞯男牟判小?/br>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恩賜”,花寒兮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可看著情形也不好回絕,他沉默了一下便硬著頭皮道,“下臣領(lǐng)旨謝恩!” “愛卿不必多禮,請起!”風痕聲音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