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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的心情就格外微妙。她一方面是驚訝,驚訝于周海權(quán)都追不上?不是和周家人親她才不夠客觀,她也認識其他豪門家的公子哥,就年輕一輩里頭,周海權(quán)的口碑肯定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本事的一個,他追肖遙,居然都追不到,她就有一種好像自家寶貝結(jié)果貼了別人冷屁股的那種微妙不悅。另一方面,她心里又松了一口氣,因為當周海榮紅著眼眶向她控訴他大哥和肖遙是多么冷酷無情地背著他亂搞的時候,她真的以為周海權(quán)和肖遙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她還在頭疼這種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如今聽說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還好,還有挽回的余地。別說周海榮接受不了,就她這個局外人也接受不了,這家人多尷尬呀,以后怎么相處呀。這種往常只可能發(fā)生在周海榮身上的荒唐事,居然發(fā)生在了一向穩(wěn)重成熟的周海權(quán)身上,她篤定這中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周海權(quán)剛上去沒多久,周海榮就溜下來了,小聲問:“我大哥是不是回來了?”王姨點點頭:“我看他也夠累的,眼里不少紅血絲?!?/br>周海榮冷笑:“夜里不睡覺,他當然累?!?/br>說到這話,他自己也有些訕訕的,然后對王姨說:“我要搬出去住幾天,你跟他說一聲。”王姨拉住他:“真要鬧到這個地步么?”“我就是不想鬧才要搬出去住,”周海榮說,“你放心,我不鬧,我還要臉呢?!?/br>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大哥挖了他墻角,他臊都要臊死了。他現(xiàn)在畏懼感比憤怒感更強,他一定要擺明自己強烈的反對態(tài)度,然后讓家里人看到他所受到的傷害,從而堅定地站到他這一邊來。王姨嘆了口氣,松開他的胳膊說:“也好,我想著你們兄弟倆坐在一起吃飯,也覺得怪別扭的。哎呀,這個海權(quán),到底是怎么了,我到現(xiàn)在都不過敢相信這是真的?!?/br>“你剛才問他了么?”周海榮問。王姨點點頭。周海榮就問說:“他怎么說的?”王姨說:“還能怎么說,他問我是不是都知道了,我說是?!?/br>“我哥臉皮怎么這么厚,他什么時候變這么厚的?!敝芎s生氣地說:“我走了?!?/br>周海榮雖然沒有告訴周思語,但小孩子還是很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問題,吃晚飯的時候問王姨:“我二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肖遙哥哥給他吃閉門羹了?”“你二哥跟你肖遙哥哥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現(xiàn)在,”王姨對周思語說,“他們大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在你大哥二哥的跟前提他,知道了么?”周思語問:“不能當著二哥的面提我懂,為什么大哥那里也不能提?我看大哥跟肖遙哥哥關(guān)系很好的,說不定他還能幫我二哥呢?!?/br>王姨訕訕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周海權(quán)大概是累了,晚飯并沒有下來吃,她做了點小吃,敲響了周海權(quán)的房門,結(jié)果敲了好一會都沒人應(yīng)。周海榮搬出去的事,好像周海權(quán)也早就料到了,她第二天早飯的時候跟周海權(quán)說了一聲,周海權(quán)也只“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說真的,周海權(quán)這人冷淡,和周海榮的關(guān)系一向算不上親密,但兄友弟恭,至少是和諧的。如今弄成這樣,王姨心焦的很,如果不是怕捅出簍子,她真想把肖遙約出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人心真是復(fù)雜的很,周海權(quán)心里其實也不大好過,但就是家里情況有些亂,讓人煩惱,反倒讓他更懷念和肖遙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他才一晚上不見肖遙,心里就想的很了,手里轉(zhuǎn)著手機,總想給肖遙打個電話。其實兩個人晚上就能見到了,這么短的時間,他都有點等不了,因為覺得要晚上才能見,那這一整個白天都做什么呢?他也很想知道肖遙在干什么,去了他的朋友圈翻看了好幾遍,肖遙都沒有更新任何狀態(tài),快到中午的時候,終于驚喜地發(fā)現(xiàn)肖遙的朋友圈更新了,但不是肖遙本人出鏡,出鏡的是一條狗。陳哈哈笑的沒心沒肺的,他雖然見著這狗就有些怵,但還是點開了這張圖,翻來覆去看了看,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抱著陳哈哈的,好像不是肖遙本人。因為肖遙右胳膊上有顆痣,這個人沒有。入鏡的只是兩條胳膊,他只能分辨出那是一個男人的胳膊,除此之外什么線索都沒有了。周海權(quán)就突然發(fā)現(xiàn),他對肖遙真的所知不多,他有哪些朋友,都姓甚名誰,他都不知道。這朋友是直是彎,是帥是丑,他也不知道。他心里頭就有點燥燥的。其實他不是那種自己媳婦出門見個男人他就吃醋的控制狂,他還是很開明很講理的,可問題這不是還不是他媳婦么?他是肖遙什么人?他什么都不是。這才是讓他燥燥的原因。他歪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中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王姨心想,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工作上的事。周海權(quán)每次為比較重要的事煩惱的時候,就喜歡敲手指頭。一下一下的,頗有大老板的派頭,篤定又悠閑。第101章肖遙和孫得在一起吃了個午飯,就接陳哈哈回了家,中午把家里打掃了一遍,下午又去見沈星之。他的表演沈星之都看了,對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問他:“如今還怯場么?”“還是有一點?!毙みb老老實實地說。“多上幾次臺就好了,你要有信心,就你那扮相往上去一站,就比一般人強半截?!鄙蛐侵f,“今天叫你過來,是送你一件禮物?!?/br>沈星之說著便打開一個木盒子,里頭擺著一副頭面,看起來極為精美。“這是給你的,去國外唱戲,上次給你那個就別戴了,收起來留個念,再登臺戴這個?!?/br>沈星之對他這么好,肖遙都有些羞愧了,自己算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還真不覺得自己的表演對得起這些頭面。沈星之就說:“師父我別的沒有,唯獨頭面多,頭面是我們梨園藝人的臉面,你好好唱,師父的好頭面都給你?!?/br>又說起錢總的事:“我也都聽柳鶯鶯說了,”沈星之說,“錢總這人我認識,人是可以的,但凡有什么好的昆曲演出,他都是??停畱?,也好戲,就是年紀大點。你瞧不上他也在情理之中?!?/br>肖遙略有些尷尬地說:“不是瞧不上,我是不喜歡他,搞得也挺尷尬的?!?/br>“那你是要跟周海榮復(fù)合了?”肖遙說:“沒有沒有,不可能的?!?/br>沈星之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吃回頭草是對的。怕什么,你還年輕著呢,師父跟你打包票,只要你好好唱,將來成了角,比他們條件好的男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