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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躺下吧,那么冷?!?/br>周海權(quán)看向他,他也是穿著單薄的睡衣,立在床前,肖遙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床,鉆到了被窩里面。不過這一回他盡量遠離了周海權(quán),周海權(quán)竟然也盡量遠離了他,兩個人都盡量靠著床沿睡,被子里的還帶著余溫,肖遙漸漸地回過味來,原來周海權(quán)剛才是做夢了。做了什么夢,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了。周海權(quán)竟然不是個性冷淡,他居然也會做春夢。肖遙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周海權(quán)在他心中單薄的形象變得愈加鮮活,豐滿,成了一個一個有血有rou,有情有欲的男人。第二天早晨起來,周海權(quán)的高燒居然真的退了,雨已經(jīng)停了,但冷的很,鄒團長說,今天演出還是沒辦法舉行,至少還得等一天,等cao場上的草皮干了,路面出來。已經(jīng)有成員有些不耐煩了,他們的行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有兩三個藝術(shù)團的老師要走,因為他們還有別的工作,本來就是抽空來的。鄒團長找人去送他們,然后重新定了一下節(jié)目單。好在中午的時候太陽就出來了,氣溫也高了一點,肖遙繼續(xù)和其他人一起去鄉(xiāng)下發(fā)放物資,路上泥濘,回來的時候一雙鞋都臟的不能要了,全是泥。周海權(quán)今天沒出門,一直在床上睡覺,肖遙怕自己進去臟了地板,就在廊下脫了鞋,鞋里頭也進了泥,很臟,而且奔波了大半晌,踩著泥走,腳竟然臭了。他其實很少腳臭,襪子就算兩三天換一次也只是有淡淡的汗味,如今聞到臭味,便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把襪子也脫了,放到門外,然后光腳進了門。周海權(quán)正靠在床上給周思語打電話,見肖遙進來,又草草說了兩句就掛了,對肖遙說:“地上這么涼,你怎么光腳。”“別提了,一不小心踩在泥坑里了,鞋子襪子全是泥,我洗洗?!?/br>周海權(quán)忍不住去看肖遙的腳,肖遙真的特別白,他每次看到他露出來的皮膚都會感嘆一回,那腳丫子白嫩的不像是男人的腳,只是型號比女人的要修長一些,足形很漂亮,腳趾頭尤其好看。男人對腳這個器官好像都有些異樣情愫,他看著肖遙倒了些熱水,雙腳放進水盆里泡了一會,然后彎腰開始洗,洗的很認真,每一個腳趾縫都沒有放過,有些水濺了出來,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漬。周海權(quán)就問他今天發(fā)放物資的事,肖遙講起來這個就有些興奮,他很喜歡做這個,覺得特別有成就感,不過今天有一件不大開心的事,他正想講給周海權(quán)聽。“我們今天去的一個姓林的婆婆家里,他們家屋子還漏雨呢,家里只有一個傻兒子,好可憐的,我見他們家實在太窮了,就多給了他們一床被子,一桶油,可是我們?nèi)サ臅r候,本來是按量帶的,這樣隔壁那家就少了一套被子一桶油,結(jié)果那家就不愿意了,纏了我好久,尷尬死了。”“后來呢?”“后來還是王杰說,可以讓他們家的兒子跟著我們回來,給他們補上。最后多給了他們一桶油,因為那小伙子說人家都是坐在家門就能收東西,他還要專門跑一趟,得給他補償?!?/br>肖遙說起這些事來,還有些窘迫,也確實是他考慮不夠周到,好心卻惹了麻煩。“是會碰到這種事,你以后如果經(jīng)常干這些就會知道,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有?!?/br>“我就是覺得,這些東西是免費送的啊,得到了自然高興,得不到也不該生氣啊,可是我們在路上還碰到一些老鄉(xiāng),居然攔住我們,問說為什么別人家都有,他們家卻沒有。好像她們都覺得這就是她們應(yīng)得的,少一點都不行,沒有更不行?!?/br>這就是所謂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吧??墒沁@里雖然都不富裕,但家庭條件差異還是很大的,不應(yīng)該窮的多給一些,富裕的少給一些么?“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你都不要管,他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周海權(quán)說,“不過這種人還是少數(shù),大部分老鄉(xiāng)得點東西其實就很高興?!?/br>“是啊是啊,”肖遙就笑了,因為人有些疲倦吧,笑容燦爛中帶著幾分溫婉柔情,眼睛發(fā)亮,帶著都要透出來的生動鮮活,說,“看到他們高興,我也高興。他們還謝我,我跟他們說,我也就是個干活的,要謝得謝你們,東西都是你們買的。對了,你感覺怎么樣了,燒退了么?”“退了?!敝芎?quán)說。“你可真厲害,發(fā)燒居然只吃藥就能好,我就不行,我要是發(fā)燒,必須得打吊針?!?/br>肖遙說著便站了起來,穿上拖鞋,端著盆子出去,盆里的水他也沒扔,蹲在門口把襪子給洗了,然后又沖了沖自己的鞋,鞋子太臟了,又沒有鞋刷,搞了老半天,也沒弄干凈。“扔了吧,”周海權(quán)在床上說,“等路上再買一雙,你不是帶了替換的鞋子么?”他是帶了,不過只帶了一雙,再臟,可就沒得換了。“肖遙,刷鞋呢?!?/br>肖遙回頭一看,是柳鶯鶯,挽著白鳳梅的手,正笑盈盈地看他。她們倆穿的都很好看,一個桃紅色的長大衣,一個紫紅色的,烏黑的頭發(fā),白皙的面龐,裹著一股香氣。肖遙微微紅了臉,站了起來,卻見柳鶯鶯笑瞇瞇地小聲說:“周總在么?”“在?!毙みb看了旁邊的白鳳梅一眼,白鳳梅面帶羞澀地看著他,卻被柳鶯鶯拽著進房間里去了。“周總,聽說你病了,好些了么?”肖遙甩了甩手上的水,笑了笑,端著水盆就去走廊盡頭的水龍頭那里去了,天冷,水龍頭清早的時候上凍了,如今解凍了一點,但水流的特別慢,等他把鞋襪沖干凈再回來的時候,柳鶯鶯她們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周海權(quán)還在床上坐著。肖遙端著盆子進來,沖著周海權(quán)直笑。周海權(quán)問:“你笑什么,傻了?”肖遙笑著說:“小白怎么走了?”“什么小白,她年紀比你還大吧?”肖遙說:“你居然還知道她年紀?!?/br>“鄒團長跟我提過,”周海權(quán)說,“你原來笑這個?!?/br>肖遙笑著放下手里的水盆,把鞋襪從里頭拿出來,往窗戶上一放,襪子搭在了鞋子上,周海權(quán)就說:“你把窗戶打開,通通氣。”“太冷了吧?”“屋子里都是香水味?!敝芎?quán)說。周海權(quán)不愛香水味,肖遙覺得自己應(yīng)該提醒白鳳梅一聲,他把窗戶推開,就又笑了,趴在窗戶上看后面的河。招待所的后面是一條河,隆冬已經(jīng)結(jié)冰,兩岸的樹木也光禿禿的,夕陽的光照在上面,河面上便泛著一點晚霞的彩。周海權(quán)看著肖遙俊秀的側(cè)臉,真是好看,好看的人注視了看,會忍不住心動。“你又笑。”他說。肖遙就扭過頭來,笑著說:“你覺得白鳳梅怎么樣,其實她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