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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檀方桌,兩側(cè)紫檀的大靠椅,正經(jīng)兩個主座,并非是羅漢榻那種可以并排坐的。所以曹朱二人只能一個坐了,左邊椅子是要留給顧衡的。 朱氏面上遺憾,心里卻很滿意曹氏的識趣,一臉爭不過jiejie的無奈往主座坐了,輕輕振袖,理了理揉亂的衣裳。 顧容安抓緊了陸氏的衣角,這樣虛情假意的人,她上輩子究竟是被什么糊了眼睛,竟然看不出來呢? 幾人剛坐一會兒,顧衡就從側(cè)門進來了,他穿著親王的紫金袍,頭戴金冠,腰懸玉帶,虎步龍行,自帶威儀。 “阿耶,”顧大郎站起來行禮,兩人穿著同色的衣裳,面容相似,然而年輕的顧大郎站在顧衡身邊,輕易就被顧衡壓制了所有風采。 這就是王者之氣吧。顧容安不由想起劉裕,雖是一國皇帝,然他氣質(zhì)陰郁,行事陰狠,比之祖父失了氣度。 顧衡一拍顧大郎肩膀,在主座上坐下了,“都坐吧。” “妾給王妃和曹夫人請安了,”柳夫人身嬌體軟地行禮下拜,頭上金花釵鈿顫顫生光。她是同顧衡一起進來的。 朱氏的眼睛被柳夫人頭上的金花釵鈿閃了一下,眼神一利,“柳氏,平日我不說你,今日天使要來,怎還作逾矩裝扮?” 柳夫人咬唇,委屈地望一眼顧衡,嬌聲道,“妾只是多戴了幾枚花釵而已,如何逾矩了?況且謝恩也輪不到妾出去呀?!?/br> “慧娘,柳兒不懂禮儀,只是戴著好看罷了,”顧衡也為愛妾說話。愛妾頭上的花釵,還有幾枚是他的手筆呢。 這種按制制作的花釵,論禮只有身有品級的命婦可戴,并且各有定數(shù)。就如今天,朱氏穿的九雀青羅翟衣,頭上花釵九樹,這是親王妃才可以穿的花釵翟衣禮服。 柳夫人一個媵妾,只有七品,并沒有資格戴這樣的花釵。端午正節(jié),她不僅戴了,甚至還戴了九支。 這是明晃晃地挑釁!朱氏銀牙暗咬,神色賢惠,“正是柳氏不懂,妾身為王妃,負有引教之責,不能不罰?!毖援叿愿雷笥?,“柳夫人逾矩,收了禁物,荊杖三十,禁足一個月。” “王爺!”柳夫人大急,嬌滴滴地向顧衡求救。 “王妃,這未免過了,”顧衡臉色一沉。 朱氏閉口不言,側(cè)過頭與顧衡對視。 顧衡看見她咬著唇一臉的倔強,眼眶卻泛了紅。顧衡自知理虧,放軟了聲音替愛妾求情,“荊杖就免了吧?!?/br> 朱氏知道這是顧衡的讓步,不能再過了,冷聲道,“既然王爺都這樣說了,就免了荊杖?!?/br> 柳夫人拭淚俯首,“謝王妃恩典?!?/br> 大過節(jié)的,一早就鬧了這么一出,顧衡很不高興,朱氏倒是揚眉吐氣了,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一時冷了場,顧容安掙開陸氏的手,顛顛兒跑過去了,扶著顧衡的膝,拿出她的五毒荷包獻寶,“祖父,你看安安這個荷包好不好看?” “好看,”顧衡隨口敷衍。 “那就送給祖父啦,”顧容安利索地解下了荷包,雙手捧著遞給顧衡。 “為什么要送給祖父?”顧衡看著顧容安清澈的眼睛問。莫不是陸氏教的? 陸氏哪里有教,看見顧容安這么大膽,她都要擔心死了。倒是顧大郎很放心,握住了陸氏的手,微笑地看。 “因為大家都有,祖父沒有啊,”顧容安歪著小腦袋,語氣天真。 不用說話,顧衡就從她會說話的眼睛里看出來“祖父你好可憐連荷包都沒有”的同情。竟然被小孫女憐惜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位高權(quán)重,手握無數(shù)人的生殺大權(quán),從很多年前就只有怕他的,還沒有人憐惜過他呢。 五毒荷包他自然是有的,每年都有幾大匣子,戴或不戴,都無所謂。今日沒戴,也是因為穿著親王禮服,不適合的緣故。 “給了祖父,安安不就沒有了?”顧衡微笑著摸摸顧容安的頭,到底是女娃兒貼心吶。 “阿娘會再給安安做的!”顧容安自豪挺胸,“安安的阿娘最聰明了,什么都會!” 是嗎,顧衡心里嗤笑,陸氏倒是有本事,一大一小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笑起來,抱起顧容安放在膝頭,“那就謝謝安安了?!?/br> 顧容安眼睛亮晶晶地,躍躍欲試,“安安幫祖父系荷包!” 顧衡沒有阻止,看懷里這團糯米圓子哼哧哼哧地彎著腰,艱難系荷包帶子,口里還念念有詞,哎呀怎么這么難,他據(jù)忍不住發(fā)笑,真是個小豬仔一樣。 好不容易系好了,顧容安仰起冒了汗珠的臉,揚起大大的笑臉,“愿祖父長命百歲!” 顧衡心里一軟,輕輕地用手揩去了顧容安臉上的汗珠。 朱氏冷眼旁觀,暗恨顧衡偏心,怎的容婉就不見他這么寵?她卻忘記了,她自己因為惱恨顧容婉不是男孩,待顧容婉還不如顧衡呢。 將至午時,唐皇的使臣終于到了。 除了慣例送來的賞賜,還有給曹氏、顧大郎和顧容安的敕封誥令。 曹氏被封為正一品的鄭國夫人,顧大郎成了正是的晉王世子,顧容安也得了個湖陽縣主的封號。唯有陸氏,沒有得到世子妃的敕封。 原本是大喜日子,歡悅因此打了折扣。 “恭喜jiejie了,”朱氏早有準備,并不意外,待女眷們謝恩回到后堂,朱氏就笑著道喜。 曹氏胡亂點點頭,她不是很懂敕封的是什么,但也知道自己一家都有了,只獨獨媳婦沒有,這就不好了。她抓著朱氏的手問,“為什么蓉娘沒有呢?” “這我也不知,應(yīng)該是王爺?shù)囊馑及桑敝焓陷p輕推脫,慫恿曹氏去問顧衡,“趁著天使還在,jiejie不如問問王爺?!?/br> 曹氏一聽果真想去問,陸氏趕緊一拉曹氏,“娘,我們先回去?!?/br> 晉王不給她請封,許是想為大郎另聘佳婦吧,陸氏并不意外。然而她要是貶妻為妾,安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該如何自處呢,豈不成了正妻眼中釘,rou中刺? “表嫂,別擔心,許是你的封誥遲了。”朱玉姿一臉同情地安慰陸氏。她還不知道自己已在陸氏心里上了黑名單,兀自裝著純真。 “多謝阿玉了,”陸氏勉強一笑,一手拉了婆婆,一手拉著女兒,步履蹣跚地出去了。 朱玉姿得意地揚眉,輕快地挽住了朱氏的手,不過她還是有一點擔憂,“姑母,姑父會答應(yīng)嗎?” “你放心,總有辦法讓王爺答應(yīng)的?!敝焓吓呐闹煊褡说氖直?,“王爺向來賞罰分明,他會補償你的?!?/br> 朱玉姿低下了頭。她的第一段婚姻是典型的聯(lián)姻,顧衡沒有女兒,就把她嫁給了鎮(zhèn)北節(jié)度使的三兒子。宋家是本是胡人,與顧衡一樣平定當年的李琦叛亂有功,被封為鎮(zhèn)北節(jié)度使,改姓宋,盤踞晉地西北。 顧衡早就有意吞并鎮(zhèn)北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