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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來李琦被困天水,顧衡毫不猶豫帶著幾個弟兄,領(lǐng)著人馬投了朝廷,轉(zhuǎn)頭就參與了圍剿,親手拿下了李琦人頭。也是因此,顧衡得了個狡詐忘恩的評價??捎秩绾文?,當年鄙薄他的人早已化作塵土,他靠著剿滅反賊的功勞升為太原刺史。 顧衡目光深沉地望著朱氏。新任河東節(jié)度使朱伯承有意拉攏他,許嫁朱氏,他也有心聯(lián)姻,不甘區(qū)區(qū)刺史之位。為此張忠義還與他吵了一架,可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錯。朱伯承死后,朱家兄弟不爭氣,他輕松奪了朱伯承基業(yè),成了新的河東節(jié)度使,去年終于迫得朝廷封王。 誰能想到一個鄉(xiāng)下小子能有這樣的成就呢?可如今,門第依然是區(qū)分貴賤的一道坎。 “惠勻是怎么了,惹得你生氣?”朱氏覺得丈夫越發(fā)威嚴了,有點怕,小心地問。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朱家還要安撫,顧衡拉著朱氏坐下,“唉,你好好寬慰寬慰趙氏,陽兒不在了,府里也不會慢待她們母女的。令趙氏安心守孝。” “王爺放心,”朱氏將頭靠在顧衡肩上,她揣摩著顧衡的意思,語氣輕柔,“惠勻只是太過思念陽兒,迷了心智?!?/br> 多年夫妻,顧衡對朱氏也是有情分在的,輕撫朱氏肩頭,溫聲道,“你把容婉接到長春殿來撫養(yǎng)吧。” 朱氏一驚,惠勻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王爺生這么大氣,她試探道,“容婉從小就沒離開過娘,身子又弱?!?/br> “無妨,我已令人去訪女醫(yī)了,你撫養(yǎng)容婉,我放心?!鳖櫤馐谴蚨酥饕?,讓趙氏教養(yǎng)容婉,沒得養(yǎng)歪了。 朱氏只得答應(yīng)了。又聽顧衡道,“我準備給安安請一個封號,姐妹兩個總要一樣才好?!?/br> “這是應(yīng)當?shù)?,”朱氏笑著?yīng)和。新世子她都容下了,難道還容不下一個小丫頭。 她想起還有一個陸氏,“那陸娘子,王爺打算怎么安置?” 本來顧衡是打算另擇高門貴女給兒子當正妻的,但出乎意料,陸氏也是名門之后,品貌出眾,又生有顧容安,他就猶豫了。 “慧娘認為該如何安置?”顧衡覺得不如問問朱氏的意見。 “陸氏終歸是胡姬庶出,又沒個娘家依靠,怕是沒法給大郎助力,”朱氏斟酌著,建議到,“不如為大郎另選良配,陸氏封個媵人也就足夠了?!?/br> 顧衡仔細一想,也是如此,滿意道,“還是王妃想得周到?!?/br> 第20章 身孕 不過兩日,世子妃趙惠勻得罪了大郎君,被禁足仁安殿,就連嘉寧縣主都被接到長春殿撫養(yǎng)的消息傳遍了晉王府。 這下子,更是坐實了大郎君即將成為世子的傳言。 “這些話是怎么傳出去的?”朱氏聽說后勃然大怒,趙惠勻再如何糊涂,也是她嫡親的媳婦,這樣被下面子,也是打了她的臉。 “仿佛是存心殿漏出的話,”專精打聽的孫mama說出存心殿三個字時都放輕了聲音,快速說完,迅速把頂缸的拿了出來,“不過把流言傳開的是含香閣的人?!?/br> “賤人,”朱氏自動忽略了存心殿,一心一意恨起了柳夫人。 正是日落時分,斜陽從卷簾月洞門落入含香閣的水殿,映得滿殿霞光,把精巧秀麗的水上樓閣襯得彷如天上仙宮。 被朱氏恨透了的柳夫人此時正一身輕薄的紅色舞裙,細白柔嫩的手臂裸露著,帶了纏著絲帶的金臂釧,打扮成壁畫上的飛天模樣,在金色的聯(lián)珠寶相花地毯上給顧衡跳一曲反彈琵琶。 充滿異域風情的龜茲樂聲中,柳夫人披著滿身霞色,隨著樂聲妖嬈舞動,白嫩的蓮足在裙底若隱若現(xiàn),步步生蓮,一顰一笑煞是動人。 顧衡閑適地斜坐在一張茵席上,靠著幾個卍字紋靛青隱囊,細葛做的夏衣柔軟清涼,素色的衣襟微敞,手里還拿著一只裝了酒的蓮紋銀杯,偶爾小嘬一口,甚是自在。 李順彎腰低頭,疾步進來,低語,“王爺,大郎君求見?!?/br> “叫他進來,”顧衡坐直了,放了酒杯,還把衣裳理了理,卻沒有叫柳夫人停下歌舞。 李順領(lǐng)命而去,把心情激蕩的顧大郎領(lǐng)了進來。 顧大郎是來給顧衡報喜的,哪知一轉(zhuǎn)過八扇的山河圖屏風,就看見如此風情。 他已知道柳夫人是父親愛妾,不敢多看,低著頭到了顧衡跟前。 “大郎,坐,”顧衡拍拍自己身邊,對待虧欠多年的長子,顧衡給予了無限耐心。 “多謝阿耶,”顧大郎輕快地應(yīng)聲坐了,目光喜悅而激動。 “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訴我嗎?”顧衡笑道,伸長手,拿起細頸長嘴的銀執(zhí)壺,給顧大郎到了一杯酒。 顧大郎深吸一口氣,壓抑住過于激動的心情,顫聲道,“阿耶,蓉娘有了!” “什么?”顧衡正在給自己續(xù)酒,聞言手一顫,落了幾滴在地毯上。繼而放下酒壺,拍著顧大郎的肩大笑起來,“好,好?。 ?/br> —————————— 長壽殿里,陸氏已像珍稀寶物一樣,被曹氏嚴密看護了起來。 一家人原本是來陪曹氏用膳,哪知剛坐到桌子上,陸氏就止不住犯惡心。 顧大郎和顧容安兩個不明所以,還以為陸氏是病了,曹氏卻是大喜,低聲問了陸氏兩句話,就喜氣洋洋讓王mama去請良醫(yī)了。 等晉王府供養(yǎng)的良醫(yī)給陸氏把完脈,言道陸氏已有兩個月身孕,顧大郎立時就高興傻了,當著白胡子老良醫(yī)的面,摟住陸氏就親了兩口。 沒辦法,曹氏只能把歡喜過頭的兒子打發(fā)去給顧衡報喜,自己來照看兒媳。 “你這孩子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早說,”曹氏嗔怪道。算算時間,趕路的時候蓉娘剛懷上,正是危險的時候,又一路顛簸,真是萬幸沒有出事。想著曹氏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陸氏低頭摸摸肚子,眼角眉梢俱是溫柔,“我也不確定,還以為是累的,哪知是有了它。”正巧她又暈車,還吃了藥,癸水不至,便以為是經(jīng)期不調(diào)。那天聞到魚鲙覺得惡心,她才是有了些猜測。幸好良醫(yī)說一切正常,那暈車藥也沒問題。 “可見我們老二是個結(jié)實的,”曹氏眉開眼笑,她想起劉神婆那句話,莫非果真是個男孩? 顧容安扶著屏風,站在屏風的陰影里,她臉色發(fā)白,婦人生產(chǎn)不啻走了一回鬼門關(guān),難道阿娘竟然是難產(chǎn)去世? 是了,婦人難產(chǎn)而亡本就不吉利,難怪沒有人提起,她也沒有同胞弟妹,那就是母子雙亡了。這樣慘烈的結(jié)局,對比此時的喜悅,令人心頭發(fā)寒,顧容安叫自己的猜測弄得神思不屬。 陸氏高興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女兒呢,環(huán)視室內(nèi),才看見站在背光處,一動不動的顧容安。她驀地有點心慌,招手叫道,“安安到阿娘這里來?!?/br> 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