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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消失兩個月回來,除了黑了壯了,氣場也變得更純粹精悍了以外,也不像糟了多大罪的樣子。他倆便也就歇了追問的心思,只是徑自在心里給高舜的情況下了另一種定義既然不是惹上了大人物了,那顯然就是傍上了大人物了,這小子以后了不得。兩天后,開學日到來,高舜一早起床接到G市二關的電話,他讓問的那個李鳳麗的消息,這里根本沒人知道。高舜心里怔了一下,隨即猜想到一種情況李鳳麗的名字是假名,或者改過的。他讓二關給他一個郵箱,他發(fā)一張照片過去,讓他將照片打印出來,再幫著問問那些地痞流氓里有沒有認識照片里的女人的。二關應承下來。高舜通過電話聽出二關的情緒一直不高,以為是調(diào)查不順利,便隨口關心了一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二關的情緒不高,是因為他在高舜他們走后,找時間上網(wǎng)搜了一下龔越的新聞,發(fā)現(xiàn)了龔越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高舜一時無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對頭的二關,尤其他傷心的還是自己的死。這種感覺真他娘的怪。好半天,高舜只能道:有空來H市,我請你喝酒。那頭二關怔了一下,良久才緩緩呼氣:你跟越老大性子還真有幾分像,他當年安慰人也就這一招兒翻來覆去用。高舜這頭和二關的通話結(jié)束,高舜對李鳳麗這個女人的警戒心倒是吊了一些起來,一個有手段有本事心夠狠,而且還因為某些事情改名換姓過的女人。最讓人不得不防的是,這樣的女人對汪洋有巨大的恨意。既然起了戒心,那顯然就不能再等閑視之,高舜不是個喜歡放任危險在身邊滋生的人。他摩挲著下巴,心里估摸著要找個時間去查一查這個女人。你還不走?汪洋忽然在房門外探頭喊他。高舜收了手機,回頭道:馬上來,你報名需要的東西拿齊了沒?汪洋一聽這茬,立即露出牙疼的表情:人去就成了,你以為還需要什么東西?高舜瞥了他一眼,張嘴本來準備說應該還有暑假作業(yè)需要帶著,但想想自己這一個假期也什么都沒寫,便覺得沒立場說教,當下便也什么都不說,揣了銀行卡后,就帶著汪洋出門。兩人報名在同一天,時間也充裕,便也不弄什么分頭行事,先去一中把高舜的名兒報了之后,再一起去二中。到二中的時候,兩人就發(fā)現(xiàn)汪洋他們班的老師換人了。原來那個好說話的女老師修產(chǎn)假去了,新來了一個大學剛畢業(yè)的老師,叫段小樓,名字雖然女氣而且隨便了點,但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這位段老師長得白白凈凈,四肢修長,很書生氣的一個年輕人。教學手段和方式不好說,但是看樣貌,實在不像能壓住二中學生的樣子,再一聽他開口說話的那股斯文勁兒,兩人當即就覺得得了,這以后絕對是被學生欺負到死的主了。新來的這位段老師坐在位子已經(jīng)皺了一上午的眉頭了,驟然看到高舜領著汪洋走過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傻氣地望著他倆:你們有什么事兒?汪洋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我來報名。段小樓頓時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他仔仔細細看了看汪洋,正常的黑色短發(fā),合乎年紀的衣著,以及沒有任何叮叮當當奇奇怪怪的飾品這樣的學生你是我們班的學生?哪一個?段小樓低頭翻起了前任老師留給他的檔案,和上學期臨畢業(yè)前她和全班學生的一張合照,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是哪一個。汪洋囧囧有神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著站在最后一排末尾的自己道:我叫汪洋,是這個。段小樓低頭瞇眼看著照片里的人,又看了看現(xiàn)在的汪洋,好半天才終于在五官上找到了點熟悉感。最后,他匆匆翻開上學期的成績單,看著排在首行的名字,終于噓出一口氣,把人給對上了原來是他們班第一名。雖然這第一的成績根本沒辦法拿到其他學校去比,但起碼也是個第一啊!高舜從旁瞥了眼,看到分數(shù)和名次后,有些欣慰雖然晚了兩個多月,但起碼看到自己辛苦一個月的收獲了。段小樓找著了名字和檔案,隨后的報名也就按照流程走了一遍,歷經(jīng)一上午的挫折,段小樓盯著跟照片上很不一樣的汪洋看了半天,最后為了保持自己的好心情,不再失望下去,壓決定,還是沒把那句作業(yè)寫了嗎?給收起來。回程的路上,汪洋似乎覺得這新來的老師很有趣,一個勁地跟高舜歡快地吐槽著他這新老師,高舜一邊對他笑,一邊暗暗將尊師重道一類的教養(yǎng)課程給提上了汪洋的日程表。新學期開始,高舜對汪洋的管制忽然提升了強度。以往,高舜雖然對汪洋略有管制,但總的來說,只停留在盡可能地占用汪洋的時間,縮短他出去游混的可能性。而現(xiàn)在,高舜則將汪洋的整個狀態(tài)和未來規(guī)劃都握在自己手里。汪洋的成績一直都是一塌糊涂,一方面自然有他所在的學校環(huán)境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未嘗不是汪洋心思不在此處的原因。高舜也動過心思,直接將汪洋劃拉到自己的學校里來,但是想想汪洋現(xiàn)在的成績即便來了一中,也不可能大幅度提高。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要讓汪洋自己有學的動力。高舜一邊做著詳細規(guī)劃,一邊不停地變著法子問汪洋自己的想法。起先汪洋還并不知道高舜擦著邊問得那些問題是什么意思,但是慢慢地,看高舜不停地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便好似有了些自覺。他直接看著高舜道:我不喜歡念書。高舜手上動作停了一下,頭也不抬地對他道:早看出來了。汪洋撇撇嘴,接著道:反正怎么念也念不出你這種成績。高舜停下打字的動作,一邊眉頭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向汪洋:這才是主要原因?汪洋揉著抱枕,低著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而其實汪洋沒說出口的是,雖然不喜歡念書,但是上學期最后那段時間里,他也曾經(jīng)費老鼻子勁兒努力過一把的。因為他越接觸高舜的生活,越覺得自己和高舜的差距太大。他停在高舜身上的眼神越來越多,看著高舜的感覺越來越好,心口越來越像揣了塊熱烘烘的鐵塊,總讓他又歡喜又擔憂。圍在高舜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看著挺牛,而他,排除了他那個糟心的家,就什么也沒有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樣的永遠只能站在高舜身后,甚至,有一天,連身后都沒有了他的位置。他那些日子總是翻來覆去睡不好,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么才能離高舜更近一點。直到后來高舜抓著給他補習,他才覺得好像還是有些什么途徑可以幫他達成目的的。但是直到那天,他拿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