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想來契丹原是游牧民族,圓形建筑是祖風吧。 今日所宴,皆是皇親貴戚,皇上還沒有到。坐在右首下側(cè)首席的一個年約三十、有些病怏怏的人乃是大皇子那克察,雖說是長子,但因先天頑疾,那克察并不理政事;那克察對面所坐的白胖得有些不太像契丹人的那位是二皇子域臺,由于不通武藝,域臺只管契丹財政;那克察下首坐一滿臉傲氣的年輕人是三皇子客慶,客慶文韜武略不輸赫致,但皇上卻將兵權(quán)盡數(shù)交與赫致,是以客慶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赫致總是一臉傲氣,外夾雜著些憤憤不平;赫什與赫致坐在一起。以下便是些略小的皇子,以及別部皇親。 "四弟,多日不見,不曾想四弟竟然也會與宴。"先開口的是那克察。 "父皇之邀,怎敢推托?大哥近些日子身子可好?"赫致關(guān)切的回問。 "唉……還不就是如此。"那克察幽幽的道。 "四弟,比起大哥,我倒更關(guān)心你啊,你半個月來足不出戶,我還道你也病了呢?"這次開口的是客慶,明顯話中帶刺。 "勞三哥關(guān)心了,小弟無妨,只是公事繁忙,不得空閑罷了。"赫致也非易與之輩,言下之意便是嘲諷客慶無事可為。 "少了鏡城之事,四弟竟還如此繁忙???"客慶狠狠地揭著赫致的瘡疤。 赫致一時語塞。便在此時,皇上駕到,眾人皆噤聲?;噬夏昙o并不甚大,頭發(fā)微白,望之也就五十許人,但身體并不甚佳,時不時的咳喘。 宴會便算正是開始了,果然,余羌國進貢的珠寶靈藥皆是上等奇珍,余羌國的舞娘也個個身材曼妙,面容姣好,舞姿也很是獨到高超,與宴的眾人盡皆矚目,津津樂道。唯獨赫致呆呆出神,心有旁騖。 "赫致啊,你三位皇兄都已大婚納妾,子嗣不缺,唯獨你常年征戰(zhàn),仍無娶妻,不若今日選得一位,就算是我兒的侍妾,你看何如?"皇上滿心關(guān)切的言道。 "謝父皇的好意,但侍妾之事,兒臣想是不必了。"赫致心不在焉的推托道。"父皇,兒臣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這倒不完全是托辭,眼前歌舞升平的景象實在讓現(xiàn)在的赫致不勝其煩。赫致說完便走了。 赫致才回府不久,赫什就跟著回來了。赫什沖進赫什書房,興奮道:"四哥,父皇說的對,你都二十二了,是該納妾了,你看,我?guī)湍闾舻?,是所有舞娘中最漂亮的,你喜歡嗎?" 赫致見弟弟身后跟著一女子,姿容清麗,抱著一堆鼓鼓的東西,對這個寶貝弟弟,赫致很是無語,只得道:"她也比你大不得多少,弟弟既然喜歡,不若留著等你大些,陪你吧。"說著還是埋頭于桌上的文書地圖之中。 赫什有些不高興了,道:"四哥,你怎么這樣???算了,那,這包藥材都是上品,你最近要的多,我特地為你向父皇要的。" 赫致有點驚訝,抬起頭看了赫什一眼,道了聲謝。從那舞娘手里接過藥材,便匆匆出的書房。 第25章 赫致穿過回廊,轉(zhuǎn)過廂房,七轉(zhuǎn)八彎方始來到后院深處,此處平日很少有人來?;▓F錦簇之中建著一幢二層小樓,赫致匆匆來到樓前,開得鎖,入得門,便急急沖上樓。 二樓是一間精致的雅閣,床榻、幾案、書架、花格,所飾無多,卻很清雅,布置得頗有江南意味。 之前似乎很匆忙的赫致當真來到雅閣,卻變得一步一頓、躡手躡足,眼睛死死的盯著里屋的床榻。床榻之上躺著一人,蓋著被子,靜靜地躺在那兒,靜得甚至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赫致不由得也摒住了呼吸,緩步移向床邊。 從門口到榻旁這幾步路,赫致像是走了數(shù)年一般,好容易來到榻邊,剛想伸手卻又縮了回來,頓的一頓,終于還是伸手探了探床上之人的鼻息。"還好,雖然微弱,但卻綿長,無什大礙。"赫致此時才放下心中大石,就著床榻坐了下來,一個人喃喃自語,又像是對著床上人所言:"你上次破我突襲之陣,我出神地想了數(shù)日還是不甚明了,你什么時候才可給我個解答???"頓的一頓,看了眼床上毫無反應之人,續(xù)道:"好吧,睡著也好,不似醒著時那么捉摸不定,唉,我去替你熬藥。"言罷,有躡手躡足的下了樓。 待赫致熬完藥在上的雅閣,見床邊已多了一人,赫致一愣。 "四哥,難怪你這些時日要的這么多藥材,又不見去出。原來是為了救他??!唉!他怎么傷得這么重???"赫什見赫致走的古怪,便跟到了此處。也是今日赫致有些失神,不然也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赫什這條尾巴。 "你來此作何?"赫致不理會赫什所言,聲音有些嚴厲。 "四哥,這半個月來,你常常失魂落魄的,今天尤其嚴重,我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嘛。"赫什有些委屈的言道。 "什么‘失魂落魄'啊,跟你說了,漢人的詞不會用不要亂用。"雖是責備,但念及弟弟也是擔心自己,赫致的語氣已輕得不少。說完端著藥走到床邊,輕輕扶起床上那人,將他的頭靠在自己左肩,左手端碗,右手輕勺起一瓢湯藥,吹了吹,確定不會燙到,才喂入此人口中。 "四哥,這半月來你都是親自熬藥、親自喂他的?"赫致的舉動,赫什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醋意"我病了的時候,四哥都沒這樣照顧過我。" "你哪輪的到我照顧啊,你一病,父皇便會派一堆御醫(yī)圍著你轉(zhuǎn),我連見你一面都要殺入重圍。"赫致笑著看了一眼赫什道。 赫什想想也是,旋即又不解地問道:"那四哥為什么不也讓御醫(yī)來照看他呢?" "這個……先前他與我是見面便兵戎相見的關(guān)系,所以……不方便讓外人知道此事。"赫致的表情頗為忸怩"所以今日所見切不可外泄,知道嗎?"向赫什勒令道。 "真沒想到,這么貌美纖弱的女子,功夫會如此之好,竟然能和四哥兵戎相見。"赫什贊嘆道:"難怪四哥要親自照顧,如此一來,待這位姑娘好了便會感激四哥,到時候四哥便可金屋藏嬌了。" 赫致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想笑,總之,聽了赫什這番自以為很有道理的言論后差點把藥碗打翻了,斥責道:"我叫你不要亂用漢人的詞。聽到?jīng)]有?" "我怎么又亂用了?"赫什忽然嘆的一口氣,"唉……早知道四哥藏著這樣的美人,我剛才就不必把三哥看中的女子硬要過來了,弄得三哥很是生氣。" "你是說你得罪了客慶?"赫致一驚,喂到懷中人嘴邊的藥,徑直往那人鼻子里灌去。 "咳……咳……咳咳……嗯……嘶……"懷中人一陣咳嗽,接著嚶嚀幾聲,像是在呼痛。 赫致立即將手中的碗交給赫什,極盡緩柔的將他平放回床上,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