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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錢連包辣條都買不著,她不得已變身去女生宿舍賣萌,獲得了一點貓糧。 明明放在以前可以吃得很飽,今天卻不夠吃了,她打電話咨詢了招財貓老師,對方告訴她,成精以后是按照人類的飯量來吃的。 西稚冒著小雨在學校里晃悠了一圈想找只老鼠,但由于成精后貓的氣場太強,別說老鼠,連只麻雀的影子都不見。 晚上九點,她已經(jīng)餓到前胸貼后背,于是打起了學校人工湖里錦鯉的主意。 西稚是趁著天黑無人時來的,人工湖的水很臟,西稚不想弄濕鞋子,所以脫下留在岸邊,她輕手輕腳地走,貓眼泛光四下瞅著,腳下水面泛著粼粼波光。 如果能捉到一條野生鯽魚最好了,如果不能,彩色的錦鯉勉強墊墊肚子也是可以的。 小貓精一來,池子里的魚感受到來自天敵的壓迫,瘋了一樣在水里甩著尾巴游來游去。 西稚舔舔嘴巴:“不要害怕,一點也不疼的?!?/br> 錦鯉們瘋狂尖叫:“你這只邪惡的貓精!” 湖水沒過膝蓋,西稚露出了猥瑣的笑:“嘿嘿嘿……” 錦鯉在強敵的刺激下出奇團結(jié),集結(jié)成一團浩浩蕩蕩朝她沖過來,用尾巴拍擊她的小腿,用嘴吸她的腳。 西稚被這群傻魚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腳下一滑,直愣愣一頭栽進了水里。 下一秒,一個修長的人影從岸邊飛速跑來,他動作矯健,身姿優(yōu)美,如同一只捕獵中的豹子在夜色里奔騰。 明野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而來,途中抽空踢飛了鞋子。 他跑到湖邊,眼睛所見的最后一個畫面就是西稚的小腦袋沒入水中。他想也沒想,一躍起身,于月光的照耀下滑出一個絢爛圓潤的剪影。 “老大——”杜杰在身后撕心裂肺吼道。 別了,兄弟。明野心里悲壯地想,能救上人來好事一樁,救不上來,見義勇為也是好漢一條。 他直直以頭向前,呈弧形狀落入水里,濺開一池澎湃的水花。 杜杰短跑成績不如明野,終究慢了一步,他緊隨其后跑到湖邊,面色復雜。 三秒后,明野從水里撲騰而起,黑乎乎的淤泥糊了一臉,湖水剛剛沒過小腿。 “我想告訴你?!倍沤苷f話大喘氣,“這湖水淺?!?/br> 西稚終于擺脫了魚群,狼狽地從湖里爬了起來。她“哇”吐了一口水,迷糊地看著面前的兩人:“明野?” 她頭上纏著錦鯉們拖來襲擊她滑不溜秋的水草,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在這?” 明野剛才那一跳不僅中二還很丟人,他洗干凈臉上的淤泥,盡量平靜地說:“天氣太熱,來洗個澡?!?/br> 杜杰:“西西meimei,助學金沒了也不至于跳湖自殺吧?” 西稚說:“那個同學比我困難,錢給他是應(yīng)該的?!?/br> 杜杰剛要說話,明野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多了只會讓她難受。 那群錦鯉見有人來了,知道西稚不敢撒野,膽子大起來在他們腳邊游來游去: “快看這只黑心貓,她真是膽大包天!” “我們是校長買來的魚,和那些卑賤的老鼠不一樣!” “圣母貓!圣母貓!那個男人騙了你!他把臭鞋子丟在了湖里!” 這魚據(jù)說叫音樂錦鯉,是校長從歐洲買回來的,相傳它們祖先是生活在唱詩班水池里的高貴品種,說起話來像唱歌,但人類的耳朵聽不到。 “誰的鞋子?”西稚問。 錦鯉們一哄而散。 明野站在草地上脫掉T恤擰水,西稚拔出陷在淤泥里的腳,也跟著上去。 她裙子濕乎乎的緊貼著身體,勾出玲瓏的身體曲線。 “你在湖里干什么?”明野看著她,俊臉在看不見的夜色里微紅,他別開眼,撞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不知道水深的地方很危險?” 西稚看了看那汪水深剛到膝蓋的湖水,傻乎乎地問:“你在關(guān)心我嗎?” 明野生硬地說:“沒有。” 西稚肚子“咕”地叫了一聲,明野問:“你餓了?” 西稚點點頭:“我沒吃晚飯,也沒吃午飯?!?/br> 她一定想借機和我吃飯,明野心想,吃飯就吃飯,還要找借口,我要不要答應(yīng)她呢? “身上只有三毛錢,什么都買不起。”西稚低著頭。 套路真是層出不窮。明野想,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去捉老鼠了? “只能去捉老鼠了?!蔽髦晒徊怀鏊?。 杜杰:“在我們面前別裝窮了?!?/br> 西稚肚子又叫了一聲,她看了明野一眼,似乎想說什么。 明野把外套擰成半干,胡亂套在身上,看著杜杰:“你回去陪老趙吃飯?!?/br> “你呢?” “你管我呢?!?/br> “不是?!倍沤軉?,“老趙問起來我怎么說?” 明野想了想,表情很是認真:“就說我跳湖自殺未遂,正在醫(yī)院搶救,今晚不能陪他和趙春如吃飯了?!?/br> ☆☆☆ 明野帶西稚出了校門,西稚一路上開開心心的,心里為又可以和明野獨處而雀躍。 可明野帶她走到校外夜市要請她吃飯,她就愣了,連忙推手說不要。 “你不餓?”明野問。 “我沒錢給你?!蔽髦尚÷曊f,“我真的沒錢?!?/br> 母貓要有自尊,不能花男人的錢。 “你家人沒有給你生活費?” “我沒有家?!币柏堄植皇羌邑?,哪里來的家? “只有叔叔?!彪m然書記品德敗壞,貪污公款買妙鮮包還吃得這么胖,但好歹是看著她長大的,算是半個親人。 是孤兒嗎?明野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午她在會議室說的話,略一思索,問道:“你叔叔做什么的?你的生活費被他拿走了?” “嗯,拿去買吃的了?!蔽髦尚÷曊f,“他在學院做園丁?!?/br> “我沒有自殺?!彼肫饎偛诺氖虑椋q解道,“我只是餓?!?/br> 明野停在一家飯館前。 “我不會吃你的東西?!蔽髦烧f。 同時心里默默地想,餓死也不會吃的。 半小時后。 西稚手里的竹簽上穿著一條烤到流油的羅非魚,面前分別擺著剁椒魚頭、酸菜魚、糖醋魚和一盤烤魚。 西稚風卷殘云般吃完了所有魚頭魚腦,又將魚身上的rou啃了個干凈,她吮著手指問:“你喜歡吃魚尾巴嗎?” 明野搖頭,于是西稚叫來老板打包:“那我?guī)Щ厝ギ斣顼??!?/br> 明野突然笑了,硬朗的唇角淺淡的笑,西稚看得入迷,呆呆地問:“你笑什么?” 明野沒回答她,掏出手機:“圖書館的王老師我認識,他在招勤工儉學的同學,你要不要去?一個月八百塊,工作時間都在課余?!?/br> 西稚連忙點頭:“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