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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但是飯館里的位置真的已經坐滿人了,唯一的空位就是劉城那桌。 陳息遠不情不愿地坐到劉城面前。他最近正在為見不到葉嘉柔而發(fā)愁著,臉上盡是些愁苦之色。 “陳息遠,你表情怎么不太好,聽說你要當父親了,我就提前恭喜你了,下次結婚的時候記得叫我喝喜酒。” 一個個字從劉城嘴里蹦出,但是組合在一起,陳息遠怎么就完全聽不懂呢? 父親?爸爸? 他這不是還沒把葉嘉柔追到手,自然也什么都沒做,哪來的孩子? 唯一有可能生下他孩子的李思文,早就收了他的錢,把孩子打掉了,錢還是他親手給的,話也是他親口說的。 “我吃完了,先走了,你慢慢吃。”劉城抹了一把嘴,準備站起身離開。 回過神的陳息遠趕緊伸手攔?。骸暗鹊龋阆劝言捳f清楚,我什么時候有孩子了,我現(xiàn)在可是單身!” 猛地一下被拉住的劉城也愣了愣。 “單位里不少人都知道,就是那個李思文,她前幾天去找信禮中學找個什么女的,說是懷了你的孩子,馬上就要結婚了?!?/br> 李思文這三字進入陳息遠的腦子,他就知道他要當父親這事沒跑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都怪他粗心,怕丟人,只給了李思文一筆錢,沒想著要看著她把孩子打掉,現(xiàn)在這事情鬧得不小,這不更丟面子了。 還好陳息遠抓住了劉城話里的字眼,信禮中學,什么女的。 “李思文去信禮中學找誰了?那個女的叫什么名字?”陳息遠連連發(fā)問。 “好像是姓葉,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眲⒊莾裳郯l(fā)亮,看著陳息遠。 陳息遠連連擺手:“別別別,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不是要回家,你快走吧?!?/br> 帶著一臉好奇的劉城走遠了,陳息遠抱著頭,將額頭抵在桌子上。 他懂了,他什么都懂了,什么孩子,什么當父親,什么結婚,還有嘉柔近日對他的態(tài)度。 陳息遠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李思文搞的鬼。 這下,他完全沒臉去找葉嘉柔了,那么多人知道李思文懷了他的孩子,他如果不把李思文接進門,唾沫星子也會把他淹死。 嘉柔,這下我徹底失去了你。 陳息遠低著頭哭了,眼淚掉進他前面的碗里。 最受打擊的不是陳息遠,而是他的母親陳太太。 得虧陳息遠在得到消息后,沒有立即告訴陳太太,不然她怎么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得到一個如此大的驚喜。 向來和她不對頭的一個富家太太,故意將她們圈子里的人都約了出來,一起去聽了評書。 陳太太還心道,這個人怎么突然獻殷勤。原來就是想在所有人面前把李思文懷孕的時候揭露出來,給她難堪。 “陳家太太,聽說你馬上就要升級當奶奶了,孩子滿月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們,大家一起沾沾喜氣。” 都說兒子像母親,陳太太聽完這句話的表情和陳息遠受到驚嚇時,如出一轍。 陳太太可沒她兒子這么蠢,她一聽就明白了里面的彎彎繞繞,不就是陳息遠搞大了別人的肚子,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 不過,厚臉皮的陳太太可不會承認,她硬聲道:“劉太太,你可不能口說無憑,誰知道是那家的野女人想要攀上我們家息遠,你們知道息遠向來優(yōu)秀?!?/br> 那個太太可沒想這么放過陳太太,她拿起帕子,捂嘴笑了笑。 “哎呦,陳太太可別急著否認,在場的人可都清楚,那李思文懷里的孩子必定是你家息遠的,我兒子劉城可是聽陳息遠親口承認的。” 陳太太呆住了,原本以為只有劉太太曉得的事,大家居然已經都知道了,怪不得她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嘲弄。 她此刻的感覺就像明明以為自己穿了一件漂亮衣服出門,但是被大家指出什么也沒穿。 陳太太被眾人窺探到了秘密,她恨不得有什么縫隙能讓她鉆進去。她和陳息遠一樣,最好面子,現(xiàn)在她只想馬上回家,好好質問一下陳息遠。 陳太太的臉紅透了,連耳根子都紅得徹底。但是陳太太依舊死鴨子嘴硬,要給自己找回場子。 “你們偏聽偏信,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你們以后嘴巴放干凈點,再造謠我就找警察抓你們?!?/br> 放完狠話后,陳太太腳步急匆匆地離開了現(xiàn)場。 鬧劇的最后,李思文終于得到她最想要的東西,陳息遠正房太太的位置。 雖說陳息遠心不在她的身上,但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本來就不是這些。再說了,現(xiàn)在全上海知道這件事的人可不少。陳息遠還能勾搭上誰? 而且李思文已經嘗到了這么做的甜頭,只要陳息遠做得過分些,她就如法制炮地讓他再丟臉一次。 反正陳息遠的名聲早已臭了,李思文不介意再往上踩一腳。 陳家宅子,李思文滿足地摸著肚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寶寶乖,今天你父親回的有些遲了,過幾天我們再去他單位看看他,你說好不好?” 上輩子,李思文也通過自己的努力嫁給了陳息遠。這一世,這朵段位極高的小白花,更快地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 幾日里來,督軍府的氛圍異常緊張。 陸淮雖已經得到了葉楚的訊息,他不清楚那件事到底是真的提醒,還只是調虎離山。 所以,陸淮同警察署長商量好,本周內,提高整個上海的戒備。 五日后,葉楚所講的那件事果然發(fā)生了。陸淮早有準備,他們的人員幾乎沒有傷亡。 紙條上的內容完全沒有錯漏,的確有一輛車想借著送貨的名義離開上海,實則是為了私運軍火。 警察署長極為高興,這次行動中,他們的損失約等于零。 陸淮神色不明,獨自一人回了督軍府。他現(xiàn)在能暫時確定這個好心人沒有敵意,但心中仍有困惑。 陸淮正坐在書房中,看著那張葉楚給他的紙條。 他的手指輕輕掠過素白色的紙張,上頭那三個字明明白白地在他的眼前出現(xiàn)。 上輩子,葉楚救了陸淮后,她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他教會自己自保的手段。所以,他們假結婚的五年里,陸淮教會了她許多本事。 葉楚剛開始學改變字體的時候,她一直帶著先前的習慣,卻不好寫出別的字跡來。 葉楚苦練了很久,仍是寫不好。陸淮在旁一直看著,他有些探出手去,卻又停了下來。 陸淮喚了一聲:“葉楚。” 葉楚抬起頭來看著他,她的手中還拿著鋼筆。書房里攤著紙張,當然那都是上頭已經寫了好多字的廢紙。 “按照這樣的速度,或許到了明年你也學不會了?!?/br> 葉楚看了看桌上的廢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