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居安思危+外篇、天師他從山里來、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花落成泥春未殤(生子 四)、包子半斤,有rou二兩、tokyo junk 一 麻藥俱樂部、據(jù)說話嘮必死(H)、暴君與惡犬、放松的巧克力牛奶、哥哥們,別急(H)
書名:本護法也不想綠 作者:隱裳為玉 ================== ☆、第一章:江湖笑柄 方苡墨被甩了。 合歡樓的夜奢靡至極,樓下一眾推杯換盞,美人在懷,東倒西歪,各個醉的人事不省,眼睛還盯著堂上紗幔覆蓋,遮住窈窕身姿的花魁。 合歡樓第一花魁唐曼出售初夜,價高者得。 方苡墨就是在這個比較激動的時刻來到合歡樓的。 母笑盈盈拉著她往里走:“姑娘趕巧,咱們家小倌今夜都閑,進來了隨便挑?!?/br> 方苡墨本就微醉,探頭,朦朦朧瞧見里頭光景,即刻擺手要走。 * 樓上貴賓自然不同,所處之處周下人極少,各個都靜悄悄的飲酒,靜悄悄的說話,慕隱的眉目就如今夜的月亮,皎潔中一點星光:“少主,大盜舟自橫一向謹慎,雖說他與花魁唐曼關(guān)系匪淺,卻……” 這位貴賓放下手中自備的玉盞,淺淺一笑,眸中日月星輝,與身上點塵不染的九重白衣交相輝映:“具體關(guān)系是否止步于床榻我便不甚得知,不過,他一定來的?!?/br> 慕隱嘴角微微抽搐,退到一邊。 * “唉你們聽說了沒,一字慧劍門的少門主甩了未婚妻方苡墨,就為門下一個飼馬的女婢。哎呀,真是令人唏噓啊?!?/br> “方苡墨?哦~就是那個從來只穿玄墨色衣裳、整天冷著一張臉的女護法?你是不知道她,不解風(fēng)情也就罷了,還日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這少門主想來也是受夠了?!?/br> “這可不是,大家都說,方苡墨眼斜嘴歪,皮膚黢黑,連門牙都沒有,一說起話來,能噴那少門主一腦門的沫子哈哈哈哈。” …… 墨衣紋花,青絲一把,方苡墨是高挑而極瘦的女子。既被半拽半哄的拉進來,好好飲酒便是,豈料此處也是流言不斷,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酒壇,猛地起身,聲音幾盡尖銳“穿黑衣服怎么了!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要你們這般羞辱!如此說來,在座的穿白衣裳的就是什么芝蘭玉樹、天下無雙的人了?” 眾人一頓,皆停下酒肆,左右瞧瞧,沒發(fā)現(xiàn)誰是一身白,心下思忖這女子該是喝醉了撒潑。 鴇母連忙笑盈盈上來,指了指二樓賓上之客,巧笑:“姑娘,巧啊,今夜咱這兒還真有一位白衣勝雪的公子,在那兒,你們遠處瞧不清,mama我可見過,那眉目叫一個俊啊,姑娘見了都要羞!” 眾人一聽皆往那處看去,方苡墨離得實在遠,只能看見影影綽綽一個輪廓。 瞧著身形的確芝蘭玉樹。 慕隱即刻上前,意欲摘下輕幔,以遮眾人目光,素衣之人卻施施然起身,彎腰作揖,是以禮貌,退回來,這才任由慕隱輕輕放下輕幔。 這一派霞姿月韻的儀態(tài)風(fēng)度惹來眾人贊嘆連連,反襯蘇苡墨分外無禮。 蘇苡墨卻不以為然,冷冷一笑:“娘炮?!?/br> * “三百兩!”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別的臉紅脖子粗,想來是到底線了。 幔中人擺擺手,幔外的慕隱隨后道:“五百兩?!?/br> 唐曼的初夜開始叫價了,方苡墨扔了酒壇,醉意消退,便開始看好戲。 心想:什么白衣勝雪、眉目俊秀,到青樓來買姑娘的能是什么好東西,天下烏鴉一般黑,外頭的女人就如此好?爭相用三百兩五百兩來揮霍,這些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 越想越氣,桌子一拍,偏不讓你們?nèi)缫猓骸傲賰?!?/br> 叫價三百兩的那位朝這頭瞧,眾人朝這頭瞧,連坐上那位貴賓也往這頭瞧。 素衣貴賓稍一頓,隨后莞爾,頓在嘴邊的玉盞又將酒送來。 慕隱見罷,會意:“八百兩。” 外頭的女人真就這么好?! 寧愿花八百兩也要爭到,好好一個公子哥,若是家里有妻兒,或是有婚約、有女子愛慕,有這有那,那豈不是辜負?偏要來這兒找? 難怪啊,難怪那位寧愿同一個婢子好…… 墨衣紋花在花燈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蘇苡墨昳麗的面容扭曲出苦澀的笑。 足尖一點,飛身上了二樓,一把掀了那礙事的層層紗幔,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一掌拍到桌上,梨花木的桌子出現(xiàn)微微的裂痕:“一千兩!” 慕隱從未見過這樣陣仗的姑娘,驚的退后一步、不知所措。 素衣貴賓臉上的笑僵住,即刻便靈動回來,他緩緩笑了:“在下不知姑娘?!边@笑突然帶了兩份詭異的味道,他繼續(xù)道:“也喜愛女子。” 一陣氣血涌上來,帶有幾絲裂痕的梨花桌搖了搖,辛苦支撐著。 “呵~”這一聲笑從鼻子里發(fā)出來,輕輕松松,方苡墨滿不在乎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這位娘炮想來也是了無生意了。 將一千兩推到他面前,以此示威:“你,走?!?/br> 這話既無禮又霸道,怎么辦呢,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言罷在那位素衣娘炮的注視下,喝了他玉盞中的酒。 氣氛一時尷尬,慕隱將拖得老長的下巴合上,要上前斥責(zé),素衣貴賓卻在這時忍不住笑出來,順著眉垂著眸,嘴角彎出優(yōu)雅的弧度,這笑相較之前的,多了一絲不經(jīng)意,叫這人全身都籠罩在燦爛的陽光下。 若是女子,該當(dāng)傾國。 輕輕拽出那一千兩,行云流水的塞進長袖中:“既然姑娘這樣賄賂我,在下就承姑娘錯愛了?!币黄鹕恚Π蔚纳碜藫纹鹁胖貏傺┘喴?,望一眼慕隱,含著進來時的笑意緩緩?fù)顺龊蠚g樓。 這個白不拉幾的人不在方苡墨眼前晃悠,心情好了不少,酒已醒了七八分,方苡墨一擺袖轉(zhuǎn)身靠坐在椅上,微微仰著螓首,睥睨著樓下眾人。 聲色犬馬,有幾個真心。 鴇母在一旁洞若觀火,見大局坐定,依舊笑呵呵的前來,宣布:“好,這位姑娘一千兩買下我家曼曼的初夜,姑娘好手筆。” 方苡墨一愣。 等等,那一千兩拍出來是為了買唐曼的,怎的醉酒聽那娘炮說了一句賄賂便任由他拿走了?無賴!那話怎么說……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娘炮便娘炮,趁著她醉醺醺的坑錢是怎么回事? 娘炮!無賴! 左掏右翻,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了,現(xiàn)下酒錢都沒付,眾人都在瞧這頭,若是傳出去,江湖論的可不止她與門主的韻事這一樁了。 “咳咳。”方苡墨面色僵硬,因她平常就比較僵硬,此刻也無甚不妥,道:“我沒錢了?!?/br> 鴇母臉頓時跨下來,正要發(fā)威,方苡墨瞥見桌上反正瑩瑩光澤的玉盞,拾起來放在燈火下細細探勘。 由里到外,玉色柔潤,杯身工藝精湛,燈火為它鍍上一層流光,當(dāng)真價值連城。 呵,果然,揮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