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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醒來時,就像跨過了冥河,慢慢把自己從死亡的深淵中剝離出來。緩過神來通常需要兩三個小時,但總是這樣,莫離也從來沒想過要住在賓館,盡管那里有溫暖的房間。像我這樣的人,死在睡夢中都是一種奢侈呢。莫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無聊的想著。身旁三三兩兩的人經(jīng)過,總會把目光流連于自己的臉上?;蛟S是對美色的贊美吧,不論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看到他都會回一回頭。不過,被那么多道目光灼灼的看著,莫離卻仍然無知無覺的發(fā)著呆,對于這些,他早已習(xí)慣。沒有心情像旅人一般去參觀所謂的名勝古跡,莫離常常在醒來后,靜靜地坐三四個小時,直等到餓得受不了,才會走到最近的餐廳要上一小塊面包和一杯紅茶,吃完飯后他又會找個地方坐下來,一直做到下午四點,再去買點飲料捱到晚上,直到心臟疼得受不了,他才會去吃點晚餐,但也不過是牛奶和面包。就這樣,一整天三杯飲料,兩塊面包,草草的打發(fā)每一天。而他每天的消遣,最多不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是在廣場停留的咕咕叫的鴿子。像這樣行尸走rou般過了一個星期,直感覺自己的心像被扯碎了般的疼痛后,莫離終于向軟弱屈服了。躺在賓館的床上,他一睡便是一天,醒來的時候,肚子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喝了點水后,莫離走出了賓館,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原來在賓館對面的,是一間酒吧。隱隱約約有細碎的小提琴聲傳到耳邊。好久沒有聽過音樂的莫離不由自主被吸引了,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走進了酒吧內(nèi)。與想象中的吵鬧氣氛很不同,這里的人三三兩兩的坐著,談話的聲音很細小,連笑聲都是矜持的。琴聲從一個角落傳來,綿長悠遠,拂過每個人愉快的臉,最終傳到了莫離耳中。皺著眉聽著曲調(diào),莫離卻怎么也無法聽出這到底是誰的曲子。或許,誰的都不是吧。他搖搖頭,坐上吧臺,低著頭,要了杯酒。然而此時的莫離沒有發(fā)現(xiàn),從他進來后,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有欣賞,有打量,有贊嘆,也有渴望。而且,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在這里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女人。你似乎不適合喝這樣烈性的酒呢。莫離剛要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酒杯,身邊突然有人這樣說著,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人,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魅似乎很適合你呢,以藍色為底,上面浮著一層透明的紅色,再輔以純凈,略加點綴一片酸澀的檸檬,這個是你的味道。身邊的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看莫離優(yōu)雅的把一杯酒喝完,他搖了搖頭,你這樣喝酒,是會醉的。多謝關(guān)心。莫離不失禮貌的回答,卻從始至終沒有看那個人一眼。但高傲的神情沒有添加那人的反感,反倒讓他更加有興趣,他挑起了右眉,問道:你很冷漠呢,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Moline。在這里,莫離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英文。這是下意識,或許是怕楚倫會來到這里找自己吧。但是,這時他期望的呢還是害怕的呢?名字不錯,我是Bde。很高興認識你。那人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說。莫離被他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甩開了他的手,卻沒想到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剛剛還在一旁談笑風(fēng)生的人便立刻安靜了,甚至還有些人站了起來,兇神惡煞的看著莫離,一臉要打死他的表情。這時Bde向揮了揮手,那些人才坐了下去。示威嗎?莫離沒有回頭,但是聽身后的響動,便也猜出了幾分,他淡淡的問道。很抱歉。那幫人不識抬舉,希望沒有冒犯你。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他們或許以為,你做了什么讓我不高興的事了吧。這句話說的囂張至極,大有你不聽話我就滅了你的味道。聽到這兒,莫離嘲諷的勾起了嘴角:要是我不同意呢?話音剛落,又有一幫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甚至擼起了袖子。我的手下有點不聽話呢。Bde的身體沒有一點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莫離隔絕的側(cè)臉。真抱歉,我也不喜歡聽別人的話。莫離抬起了頭,把空著的酒杯輕輕放在了吧臺上,隨后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去。哪里容得他走,Bde還沒有說話,他的手下便紛紛離開了座位想攔住莫離。其中一個人隨手抄起酒瓶便向莫離走去,照著他的后背狠狠砸去。莫離沒有回頭,聽得身后的風(fēng)聲,只略一側(cè)身便躲了過去,那人因為慣性繼續(xù)向前沖,他也沒再多看一眼,便抬起腳隨意的把他踹倒在地。其他人看到這個架勢,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跑過來攔住了他。其中一個人正對著莫離,趁他不注意一個左勾拳過去,莫離低頭躲過,順勢在那人肚子上敲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一腳踢倒了身后剛剛舉起手的人。要說莫離真是深藏不露,連夜淵都不知道他會打架。這全是小時他父親的功勞。莫離小時候,常常跟他的父親溺在一起,而他的父親因為知道社會的險惡,深怕他遇到綁架的事情,也出于強身健體的愿望,便給他找了一個武術(shù)教師,交給他一些防身的技巧。莫離很聰明,往往一個動作示范一遍他便能比劃出來,而且規(guī)規(guī)矩矩的,除了力度不夠,其他方面都能達到要求。不過六歲那年,他的父親死了,莫離也便沒有了興趣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武術(shù),便擱置了十多年。如今,果然遇到了這種情形,多年的不曾練習(xí)未免生疏,但對付這幾個嘍啰還是綽綽有余。不過雖然這么說,莫離這樣一個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身體,再加上心臟不好,對方又采取車輪戰(zhàn)術(shù),打倒一個上兩個,打倒兩個來四個,饒是莫離再能打,沒有體力也終歸落在了下風(fēng)。終于,在打倒了十幾個人之后,莫離的心臟開始反抗性的加快了跳動,一時忍不住的他不禁單膝跪倒在地。看見他這樣,圍著他的人頓時樂了,剛要把他包圍起來發(fā)泄一通,Bde這時說話了:你們下去。可是好不容易能出口氣了,又被老大叫住了,有些人不甘心的小聲說著。聽到這話,Bde只用目光掃了掃那人,隨意的目光卻在看見那人的時候突然射出了些微寒氣,那個人便立刻噤了聲,甚至還顫抖了起來。哼。Bde不懈的看著他,站起身把莫離扶了起來。怎么了?莫離甩掉了Bde的手,自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