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秀爺?shù)奈磥硇峭?下、轉(zhuǎn)世之絕代清鳳、養(yǎng)狼為患(冷傲大叔惡斗眾小狼)+番外、左手·流年 下、本護法也不想綠、居安思危+外篇、天師他從山里來、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花落成泥春未殤(生子 四)、包子半斤,有rou二兩
忘卻了新官給她畫的圈圈。 那日之后姒年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紫兔,而是魔域人特養(yǎng)的寵物,她追著紫兔恰好就跑進了潛入迷霧障林的魔域人的山洞。 魔域人生性殘忍,見了姒年這樣一只狐貍闖入山洞,想都沒想,便捆了她,生起火準備將她做成晚飯。 身邊,那只紫兔洋洋得意地向主人邀賞,姒年聽不懂魔域人講話,她用爪子偷偷磨那捆仙繩,那繩卻越捆越緊。 姒年被他們點了啞xue,只能在心里狂喊新官的名字,身下的火越燒越旺,她周身的仙氣漸漸開始變得透明。 旁邊傳來魔域人狂放的笑聲,他們手握著鐵叉和鋼刀,眼睛放光地盯著她,就等著她烤熟后大吃一頓了。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心想著她大概是全天下死的最窩囊的一個仙了。 也不知道新官會不會笑話她。 再醒來時,她被新官抱在懷里,身后的魔域人洞xue燒著熊熊大火。 這火妖艷而熾熱,火舌躥得比山還高,仿佛是誰的怒氣在升騰,又仿佛是給森林那頭魔域一族的警告。 他懷抱著她,赤足踏過紅遍萬里的佛鈴花海,一身紅袍像極了身后妖艷的火舌,卻比那火舌更加溫暖動人。 姒年在他懷中窩著,貪婪地吸著他身上的淡香,心中無比的滿足。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突然有血滴落在她的臉上,她驚訝的抬頭看向新官,他潔白如玉的臉上有著三道極深的傷口,那傷口幾乎可見白骨,他卻好似沒有痛感,臉上一片云淡風輕。 姒年心中一澀,低頭看向新官的赤足。他每一步都是一個血痕,數(shù)股不知從哪里流出來的鮮血順著他的紅袍滴落。 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 地上是暗紅的血,空中是赤紅的火,風中是火紅的佛鈴花,身旁是明紅的新官。 姒年突然覺得身上越來越熱,新官的血像是與自己的身體起了反應,她全身血管開始突突地跳動。 姒年不舒服地哼了一聲,新官停了腳步,低下頭來看她,用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繼而捏起她的狐貍爪探了探脈搏。 片刻后,他的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的狐貍爪放下,便見姒年的身體緩緩透明,化作了一個身披雪白狐裘的少女。 姒年從新官眼里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她們狐族模樣都是一等一的棒,姒年更是這一等一里面的翹楚。 她一雙眼睛又圓又大,瞳孔閃著幽幽的綠色,眼尾微微下垂,看起來可愛又無辜。 新官愣了一下,繼而將狐裘向上拉,蓋住姒年的眼睛。 “丑死了。”新官說。 她的臉貼著新官的胸口,隱隱能聽到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的聲音,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新官的。 那時的新官是姒年心中的守護塔,只要在他身邊,她心里便是滿滿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下來都會有他在身旁頂著。 姒年又嗆了一口水,這次她被嗆出了眼淚。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過一個事事護她周全的新官。 那些感動她的回憶,從來就只能感動她自己,而對于新官來說,那恐怕只是一次次無奈與妥協(xié)罷了。 她最后一絲仙氣終于散盡,她太累了,周圍的漆黑使她想沉沉地入睡。 此時此刻她似乎感覺不到嗆水的痛苦,她不再掙扎,任由自己下沉,最終緩緩閉上了她的眼睛。 此刻的平靜使她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紅衣少年的懷里。 就這樣吧。 其實她早就該放棄了。 ☆、我們合作吧 就在姒年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的腳下不遠處突然裂開了一個光口,一束白光順著口子撒下來,頓時又照亮了這個無底的黑洞。 姒年被光刺得睜開了眼,她看了看四周,被白光照射的洞壁突然多出了許多向外突出的人臉,這些臉表情極其猙獰,密密麻麻幾乎占滿了整個墻面。 光源似乎給了他們能量,只見墻上的人臉突然朝外使勁地伸出,他們不停地扭動想要破開這個洞壁,使得整個墻壁都像是活的一樣。 “苦?。 ?/br> 幾乎所有的人臉同時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喊,伴著水中巨洞特有的回聲,震得姒年險些心神分離。 突然,一根粗麻繩從光口處甩了下來,準確無誤地勾住了姒年的腳,將姒年整個向上拉去。 眼見便要被拉出洞口,卻見一只枯手迅速地自墻中伸出,猛地拉住姒年。 “苦?。 ?/br> 枯朽的聲音夾著一股腥臭,猛的在姒年耳邊響起,仿佛有誰在貼著她的臉說話。 姒年被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激靈。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于心中反復默念,一雙素手結(jié)成印迦,直轟向那只枯手。 枯手如同被燙了般迅速收了手,沒了枯手的拉力,姒年瞬間就被麻繩拉出了水面。 她猛的咳了起來,迷糊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被倒吊在河邊的老樹上。 樹下站著的是推她入水的李盛之。 他雙手拉著繩子的另一端,繩子中間掛在樹叉上,樹上的葉子隨著姒年的劇烈咳嗽掉落了幾片,正落在李盛之的頭上。 姒年心里暗暗慶幸,還好李盛之的繩子沒有套在她脖子上,否則還沒等她被拉出水面,便被勒死在河里了。 她繼而又覺得不大對勁,明明就是這個李盛之將自己推下河的,他干什么要救自己呢? 李盛之將手里的繩子綁在樹上防止姒年掉落,繼而抓住姒年的腳,用刀割斷了她腳上的繩子,單手將她提上了岸。 姒年略有防備地看著他。 初見他時,她并未將他放在眼里,只當他是個文弱郎中。現(xiàn)如今看來這郎中不但不弱,反而有可能同海底的那個妖怪有點聯(lián)系。 李盛之將她放在地上,姒年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祭出捆仙繩將他捆了,李盛之倒也不反抗,黑霧籠罩之下,姒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救了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李盛之緩緩開口道,“況且這個捆仙繩不應該這樣打結(jié),你這個結(jié)恐怕連只兔子精都捆不住。” 姒年有些慚愧,捆仙繩的用法新官曾給她演示過,只是她實在是記不住那繁復的口訣,每次捏訣都捏得模棱兩可。 這次事發(fā)突然,她匆匆忙忙的,捏訣捏得更是差勁,這下就連這個不人不鬼的郎中都來嘲笑她。 她這慚愧的功夫,李盛之已經(jīng)掙開了捆仙繩,他站在原地雙手抱懷,姒年不動聲色地往河的反方向移了兩步。 “我覺得咱們兩個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崩钍⒅蝗婚_口道。 “那好,你先說說你和河里那玩意是什么關(guān)系?!?/br>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非常確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