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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似白晝, 只見后宮之主身著明黃色鳳袍站在太和殿漢白玉階上, 她微笑著直直挺立在這權利之顛,靜靜感受寒風晃動滿頭珠翠的美妙聲音。 你聽, 來了。今夜, 她也要討一碗皇上的心頭血嘗嘗。 夫妻二人對視皆是面無表情, 如今已冷淡到不想再敷衍的地步。 蒼巖斂眉道:“這么晚了, 皇后不歇息, 候在這里做什么?” 敏儀笑道:“臣妾自然是在此等候恭賀皇上順利捉拿叛賊。” 蒼巖道:“皇后倒是消息靈通?!?/br> 敏儀笑道:“臣妾身為皇上的正妻, 自然應當時刻關注著皇上的安危?!闭Z氣一轉, 嘆道:“沒有福氣的女人便只能事事親為,有福氣的應當還在熟睡吧……” 蒼巖不耐再和她打啞謎,道:“朕還有政事要處理,皇后無事就回宮去吧。” 敏儀福了福, 依言退下。 然行至拐角處再不肯走, 靜待時機。 不過幾息時間, 便憑空出現(xiàn)幾十個黑衣男子,舉著弓箭對準皇上心口。 夏詢還未喊出“護駕”二字, 便見箭頭直奔自己腦門而來, 嚇得滿地打滾。 護衛(wèi)皇上回宮的不過十來個侍衛(wèi), 哪里抵擋住這么多弓箭?便全部護在皇上身前,掩護皇上進到殿里去,又放出暗哨,尋求支援。 眾人節(jié)節(jié)后退時,便見一個白衣女子不懼生死、飄然而至皇上身前。 蒼巖抓住女人臂膀護在自己身后, 雖滿心不悅這個女人膽大妄為,但她畢竟也沒干出什么壞事,能救便不會讓她去死。 林若然眼里全然沒有漫天飛箭,她眼里只剩下她的蓋世英雄、九五之尊,他握著自己手臂的力道是那么緊,他在意她的生死。 她把自己置于他懷中,笑道:“皇上,臣妾很喜歡很喜歡您?!?/br> 蒼巖被她抱著走動不便,用了些手勁把她往后甩去。 林若然無力匍匐在地,掌心是火辣辣的痛,心中異樣滿足。他粗暴對待她,說明他眼里有她。 女子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飄飄欲仙,她眉目如畫,眼含熱淚微笑看著她的情郎。為了他,死又有何懼?她麻木的活著還不如為他去死。 弓箭有眼,專挑人身射去,她還沒有在心中細細描繪完他的容顏,心就被冰冷的弓箭射穿,他還在她身前站著,而她心中的他已經(jīng)殘破不堪…… 此時,安朔領著侍衛(wèi)前來護駕,不大一會子功夫,黑衣人全被降服。 林若然用衣袖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她不想最后在他記憶里她是丑陋的。 她的心血盡數(shù)蔓延出來,一身白衣頃刻染成火紅艷麗的嫁衣,這輩子能穿上自己的血染成的嫁衣死在你懷里,無憾了。她抬手想要去撫摸他的容顏,卻被他中途攔截。 她握住他的手笑道:“皇上,能為你死,是臣妾的福分?!?/br> 蒼巖斂眉,讓安朔去喚太醫(yī)。 林若然把腦袋靠在他心口,卻沒有感覺到他的心跳加快,不盡笑出了眼淚。真傻,為何要去做這個動作?便是再騙自己都不能夠了…… 她感覺自己身體一點點變冷,她祈求道:“皇上,臣妾好冷,你抱抱臣妾好不好?” 蒼巖思索片刻擁她在懷。 她的眼淚一點一滴帶走她的溫度,她望著她的天神:“皇上,不要忘了臣妾。” 蒼巖卻不能答應,他說過這輩子只憐惜夭夭一人,他的心亦只能容納她一人,他不能讓旁人擠走她。他冷聲道:“你不是為朕而死,你是自尋死路,一個不顧惜自己性命的女子,不會在朕心中存留痕跡。” 林若然笑出了血淚,多么悲哀可笑的一廂情愿。彌留之際再回想與他的糾葛,也分不清是不肯認輸抑或是愛他…… 這個世界太冷,她緩緩閉上眼睛,她要去尋找一個溫暖的國度,沒有愛恨情仇,她亦是那個清高孤傲的林若然。 蒼巖把林若然交給安朔,復沉聲道:“皇后,你還要看戲到何時?” 敏儀笑著走出,神情一點也沒有被抓的尷尬,還帶著點惋惜,多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夫妻二人互相冷冷審視,蒼巖道:“為何?” 敏儀瘋狂大笑:“為何?皇上問臣妾為何?皇上是真不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復厲聲道:“臣妾身為皇后,不能生養(yǎng)孩子,怎不見皇上為臣妾滿天下去尋找神醫(yī)?便是您覺得臣妾不值得你如此,為何在替桃夭夭尋來神醫(yī)時,不順便讓他替臣妾看看?既然您已經(jīng)替她挖心取血,為何不多取一碗?” 繼而哀傷道:“臣妾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夙愿,便是為皇上誕下一個嫡子,為何皇上您就一點也不上心?” 原是為這,那時他確實沒有聯(lián)想到皇后。他解釋道:“她是中了毒,才需要朕的心頭血做藥引,不然活不過二十五歲?;屎竽銢]有中毒,身體也康健,朕的心頭血對你無用,神醫(yī)朕已經(jīng)派人去尋……” 敏儀聲嘶力竭喊道:“誰說對我無用?您不做怎會知曉無用?便是無用我亦要嘗嘗!”銀杏樹葉在寒風吹動下沙沙做響,鬼魅樹影下的女人額間青筋暴起,目眥欲裂,猶如索命厲鬼,似要一口吞噬負她之人。 她自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碗以及一把利刃,白玉碗是她派人從太液池撈出來的,這刀削鐵如泥,她輕笑道:“皇上您不用怕,臣妾輕輕的,只取您一碗心頭血就夠了。” 便是九五之尊一時也被她的瘋魔嚇住了,他誘哄道:“朕一定會找神醫(yī)來醫(yī)治好你的病,你不要著急,朕一言九鼎絕對不會反悔?!?/br> 她自然不信的,她冷笑道:“便是治好了又如何?皇上不來咸福宮,臣妾如何懷?便是如良妃一樣,自己找一個么?”說完掃了一眼在場侍衛(wèi)。 蒼巖神色微沉,不耐再哄她,幾個箭步上前敲暈她,復讓咸福宮的宮人抬回去。 此時已是深夜,一夜間經(jīng)歷幾場腥風血雨,寒風凜冽,漢白玉階上蔓延著暗紅血跡,這世間獨留他一人,頃刻有種話不盡的凄涼。 他的兄長想要造反、他心愛女人不相信他、他的妻子想要他的血治病,他的妾,一個耐不住寂寞與人通.jian,一個想要劃分他心中位置……他做了什么?竟惹出這么多事情。 翌日蒼巖醒來時已是午時,用過午膳,沉聲道:“去鐘粹宮?!?/br> 賢妃正陪著福慧寫字,聽聞皇上來了,笑容微僵,復攜著女兒微笑出門迎接。 一如當初,他是東宮太子,她是他近身伺候的宮女,早晨送他出門,夜間迎候他回來,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二十年。如今他是皇上,她是她的妃子,不同的是,她再也不能等到他歸來。 蒼巖讓宮人把?;蹘氯?,也不落座,只道:“賢妃,你自來是聰明的,這次朕可以當作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