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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去。“待一天,明天回去?!?/br>“這么急,那邊有事兒?。俊?/br>“嗯?!?/br>陳女士朝我這邊看過來,大約是想問我有啥事兒吧,卻忽然頓住了目光。“下雪了啊?!彼卣f。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果然是下雪了。在廣州從來都看不到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下,地面和樓頂上很快就鋪了淺淺的一層。臨近的街道上時不時有人滿載一車的年貨回去,沿途灑滿一路的歡聲笑語,飄到很遠的地方。那笑聲不輕不重的戳了戳我的胸腔,我的心霎時在薄霧濃云中難以言喻的瑟縮著“咯噔”了一下,繼而口干舌燥起來。“別忙活了,去吃點橘子吧?!彼蛷d的方向點點下巴:“你爸不是說你胳膊受傷了還是,我才想起來,好利索了嗎?”“好多了,就是晚上睡之前還得敷一敷,說是肌rou有點拉傷?!蔽页聊匾性陂T框邊看著她在鍋里翻攪。“那你也別傻站著了……怎么了?”她把炸好的一批炸糕撈出來放好,過來仔細瞧了瞧我:“我怎么感覺你很緊張似的。”“沒什么。”我出口否認,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對黃昏這么敏感,但就是這樣的暮色往往最能牽動我的心境。陳女士端詳了一會兒我的表情,忽然伸手撫摸了一下我的眉心。“出什么事兒了?”她柔聲道:“說吧,沒關系?!?/br>我原本想搖頭,卻在她經年累月變得蒼老又沉靜的目光里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便轉眼看向窗外的瀟瀟細雪。風吹雪落斷斷續(xù)續(xù)沒有盡頭,天色灰蒙蒙的,看起來能下很大。我忍著心里泛上來的一點酸疼,平靜地說:“就是忽然,想見一個人?!?/br>我媽沒注意我的表情,當然也可能是故意裝沒看見,她頓了頓,沒什么表示地收手轉身走了,比我還平靜地說:“想見,就快去,趁時間還早,雪沒下大?!?/br>第77章不行,還不是時候。我如此想著,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去取下了外套。不為什么,只是覺得,不管是幾年、還是幾十年后,就算最后真的沒有在一起,我好歹可以回憶起這一天,臘月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傍晚,我在兩千多公里以外的連天飛雪里,如此想念他。反正只是早回去一天,和原來的計劃沒多大出入?;厝ヒ姴坏揭矝]事,過年期間大家都在往家里趕沒誰往外跑吧??催@天氣飛機應該是飛不了了,高鐵也玄,我握著手機在門框邊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耐不住心里的惶惶不安,推門走了出去。航班果然是延誤了,收到通知的乘客一個個打著哈欠往外走看樣子是要去吃點東西什么的,沒幾個跟我一樣還在往里沖,零零散散路過幾個,也半是抱怨半是惆悵說今天估計是飛不了了趁早訂酒店明早再飛的。老實說我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坐在這里等一班可能無法起飛的飛機,候車廳里燈火通明,行李箱的聲音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我攤開一直虛握著的手心看了一會兒,頭一次注意到自己原來可以忐忑成這樣。怕看到他,也怕看不到他。如果這是商務或者別的什么,我大概改個時間就直接回去了。但是現(xiàn)在,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等著外面雪停。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吧,至少兩個小時后我聽到登機提醒的時候是這樣想的。我在飛機上簡短地補了個覺,直到繁雜的夢境被冷冰冰的廣播聲驚破。“乘客朋友你們好——”“由于天氣原因,指揮臺拒絕了我們的降落請求——”“本次飛行目的地廣州市花都區(qū)啟動暴雨紅色預警,受暴雨影響,白云機場出現(xiàn)大規(guī)模延誤情況——”“請大家耐心等待,由此為您帶來的不便深感抱歉——”廣播詞還沒念完整個機艙就爆出了一致的埋怨聲,不過還好,現(xiàn)在還只是在空中盤旋,要是實在無法降落被迫返航那才是最蛋疼的。我看了一眼腕帶上的時間,已經是零點零五分了,樂觀點想,半個小時內可以降落,然后打車去珠江新城……就算方宵今天晚上失眠,那也該是困的時候了。我自認不是沖動的人,大多數(shù)麻煩事在我眼里可以黑白分明的分為兩種,做,或者不做,但是現(xiàn)在……短暫的夢境里我的理智都在提醒我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清醒過來后卻還是視若無睹地放縱了。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我盯著腕扣有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強求不來。情況比我預想要好些,約莫二十分鐘后,飛機最終還是落地停穩(wěn)了。指示燈亮起,我站起身邊順著人流往出口走邊摸出手機開機。大廳里沒有人再流連,旅客都在匆匆往外走,濕冷之氣撲面而來,我看了看外面明顯對沒帶傘人士不友好的暴雨,果斷鉆進一輛出租車利索地關上門,隔絕了雨水的氣息。“你去邊度后生仔?”“珠江新城?!蔽蚁瞪习踩珟?,頓了一下,還是說:“XX路XX酒店?!?/br>“ho?!?/br>司機大叔沒有再跟我搭話,開了導航后和人連上了語音,應該是家人吧,像是催他回去吃飯,司機拖著長長的尾音半是粵語半是普通話像是把月餅和西瓜放在一起亂燉,偏偏還被他說得自然無比。“嗯嗯——”“乜嘢?”“唔使猴急?!?/br>“拉拉聲返屋企了……”我就在這西瓜炒月餅的背景音里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酒店的信息,那里離方宵的住處不是太遠,司機只要不繞路的話說不定還能遠遠看上一眼他小區(qū)的大門。如我所愿,大概因為電話里家人一直在催,司機大叔沒故意繞路,一路在超速的邊緣來回試探,經過住宅區(qū)的時候好歹放緩了一下速度,我得以隔著雨幕往他家的方向遠遠掃了一眼。似乎有個很眼熟的人撐著傘站在路邊在這凄風冷雨里等人。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清楚,司機就一踩油門飚出了幾十米遠,后視鏡里的輪胎揚起一串不近人情的水花。第二天清晨,我強制自己撐開眼皮爬了起來。一看手機,快九點了。鬧什么呢。我心想。萬一他起得比我早然后出門了那不是又錯過了,我有病啊這大冷天的來來回回折騰。急匆匆收拾完,外面雨已經停了,漫天的清寒水汽,我裹好大衣邊走邊一目十行地翻這幾天沒看的游戲群聊天記錄還有代練的消息,風平浪靜的,很正常。快走到他家樓下的時候,我原本走的風風火火的腳步猝然一停,前方有一個和昨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