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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一顆無用棄卒,丟便丟了。這事也不全怪你,你起來吧。翟墨暗下里長松了一口氣,起身拱手道:謝王爺寬恕。北堂朝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卻是盯著被放在桌上的黃金圣旨上,緩緩道:晏存繼指名要讓他陪,就讓他去陪吧。你要派東門最精銳的人去跟,不僅要保護(hù)華鳶安全,還要給我盯死了,別讓晏存繼起什么色心!是,屬下誓不辱命!他要是手腳不干凈,就直接殺了,不用客氣!天塌下來,有本王給你們撐著!是,屬下絕不會(huì)讓華鳶主子受半點(diǎn)委屈!北堂朝嗯了一聲,又長長嘆了口氣,揉了揉鼻梁,聲音帶了幾絲疲憊:去和管家說一聲,今夜的生辰宴就不大辦了,全府下人領(lǐng)五兩銀子、一碗長壽面就好。王爺北堂朝回過身隨便揮揮手,想了想,又道:對了,今晚不要給飛鳶樓送晚膳。他沒有飯吃,自然會(huì)來我院里。你退下吧。56、生辰夜北堂朝生在秋日里,每年的生辰都正趕上海棠花落,遍地芬芳。今年也是一樣,白天就很晴,夜里更是清朗爽透,漫天繁星。按照慣例,北堂王府所有的回廊今夜是要通宵亮著紅燈籠的,遠(yuǎn)遠(yuǎn)看去,既能彰顯王府尊貴,又不至過于鋪張浪費(fèi)。今年的北堂王生辰夜府上并無往常熱鬧喧騰,紅暈暈的光籠罩著全府,反而是一派祥和溫暖。王府主院通亮,北堂朝坐在臥房里外廳的圓桌前,桌上是琳瑯滿目十八碟精致菜肴,純銀碗碟,紅木筷箸,青瓷小勺。可是北堂朝面寒如冰,不動(dòng)一箸。如松在外叩門,唱報(bào)道:王爺,雪聲堂為王爺獻(xiàn)上金玉如意一柄,愿王爺福與天齊,壽比南山。這是今晚最后一撥了,府上各院公子、各院下人的祝福,都到了。只除了飛鳶樓。北堂朝的聲音有些低沉:賞吧。如松在門外頓了一頓,有些猶豫地應(yīng)了是,低聲道:這么晚了,王爺還不用了膳休息嗎?屋里沒有人回應(yīng),如松瞬間冒了汗,誰都能看得出北堂王今日心氣不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嘴觸了王爺逆鱗了。許久,北堂朝低悶的聲音才從屋里飄出來:你們都退下吧。如松長長松了一口氣,穩(wěn)著自己聲音道是,才剛一轉(zhuǎn)身,卻又聽北堂朝喚他:等一下。如松躬著身子對著門:王爺吩咐。你進(jìn)來。是。如松輕輕推開門,躡著步子走進(jìn)屋去,看著一桌子完完整整的菜肴,卻是一字不敢勸,收回眼神盯著自己的腳面,又說道:王爺吩咐。北堂朝看著自己面前的長壽面,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張口了無生氣地道:趁著菜沒涼,都端到飛鳶樓去吧。腳步快些,別讓他吃到?jīng)鲲埐恕?/br>那聲音里有太多的失望和無可奈何,如松一字都不敢多言,低聲應(yīng)了是之后無聲地快速出門,叫人將飯菜撤下去。北堂朝看著下人魚貫而入,端著飯菜進(jìn)進(jìn)出出,一會(huì)功夫就只留下一張光溜溜的桌面。他將視線從未來得及關(guān)上的門縫溜出去,只見皓月當(dāng)空。晚風(fēng)拂來,清透之下竟也有一絲冷。北堂朝嘆了口氣,看著最后留在屋子里聽吩咐的如松,淡淡開口道:熄燈吧,本王累了。如松聞言,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恭順地退下,而是站在北堂朝面前一動(dòng)不動(dòng),拱手道:王爺,華鳶主子請您飛鳶樓一敘。北堂朝心中驟然一喜,卻疑惑道:他什么時(shí)候遞來的話?回王爺,主子早就吩咐下了。要奴才趕在您休息前邀您過去。北堂朝頃刻間便是連欣喜的神色都藏不住了,他也不顧下人在場,自言自語道:真是頑劣性子,非要這樣拿捏著我,一邊說著,身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繞過如松兀自向飛鳶樓趕去。那腳步里,盡是藏不住的心急。如松在背后看著北堂朝急慌慌的身影,心道:這王爺?shù)男?,真是系死了在樓里那位的身上。這么多年,隆寵濃重的大有人在,卻又有誰會(huì)讓王爺如此心神不安,亂了分寸呢。北堂朝推開飛鳶樓門的時(shí)候,季華鳶就坐在海棠樹下的棋盤前。北堂朝透過夜色看見他清秀的面龐,還有帶著幾分揶揄的笑。季華鳶開口,聲音清清脆脆:我還以為你存心要我餓肚子,怎么又差人送了這么一大桌夜宵進(jìn)來?北堂朝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那些與身份面子不相符的小心思又怎么好說出口。他走上前,只是低聲問道:餓壞了吧。季華鳶不以為意地?fù)哿藫垡滦?,道:也只是比平時(shí)晚了幾個(gè)時(shí)辰。北堂朝嗯了一聲,便不知道該怎么將話接下去。只能是低著頭看著棋盤上的黑白棋陣,心道,現(xiàn)在這樣,竟然是比當(dāng)年他剛追求季華鳶的時(shí)候還尷尬。覺得熟悉嗎?季華鳶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霧,他看看桌上的黑白棋子,又看看北堂朝,眼里盛滿了如這晚風(fēng)一般自由清涼的笑意:北堂朝,要不要一起下完這盤棋?北堂朝一愣,像是有一支清泉引流進(jìn)了心里,清甜感卻一瞬而逝。北堂朝緩緩搖頭:還是就擺在這里吧也是我們從前的,一點(diǎn)影子。季華鳶略略一哂,道:好吧,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你說得太晚了,我已經(jīng)自作聰明地毀了一點(diǎn)你珍藏的影子了。什么?北堂朝錯(cuò)愕,定眼看季華鳶。季華鳶輕輕一笑,像是潔白的玉蘭花骨朵一樣青澀又俊朗,轉(zhuǎn)身從身后托出一捧卷軸,道:聽說別的院今天金銀玉器送了一屋子,我這貧苦人,就只好出賣些手藝討好王爺了。北堂朝一驚,不由得側(cè)過身看不遠(yuǎn)處的畫架,這才發(fā)現(xiàn)夜色模糊了那畫架的顏色,畫架竟然已經(jīng)空了。他又回頭看著季華鳶捧著的熟悉的泛黃的卷軸,有些顫抖地接過來,指尖一抖,拉開系著的絲線,將那畫鋪在地上的海棠花上,緩緩展開那是記憶里熟悉的畫面。這半幅殘畫,北堂朝一個(gè)人看了兩年,他對著這畫醉過,哭過,瘋狂地咒罵過,思念過。他的指尖微微掃過那熟悉的帶著些歲月痕跡的眉眼,觸及季華鳶的那半張臉,食指停在那只清澈的眼眸上,竟是不舍得移動(dòng)。全打開。季華鳶低聲道。北堂朝努力抑制著手臂的顫抖,將畫軸一直卷起的部分緩緩鋪開。季華鳶完完整整的笑顏一點(diǎn)一點(diǎn)出現(xiàn)在眼前。那新補(bǔ)上的另一只眼睛里是一模一樣的清澈,含著滿滿的愛意,帶了一絲滄桑,卻天真不變。季華鳶延伸了北堂朝的衣角,新作上的半幅畫里,自己的指尖輕輕地勾著北堂朝的衣角,神色滿是帶著些桀驁的撒嬌。北堂朝看得呆了,他透過夜色死死地盯著畫上季華鳶微微泛起兩朵桃花的膚色,真真正正是移不開眼。他恍惚間伸出指,卻停在那畫上方,若即若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