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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生怕一個遲那邊謝司浥人頭就已經(jīng)落了地:北堂朝,我知道我不好,我沒良心,可是真的求你,留他一命!我被他家養(yǎng)大,他的恩情我這一生都報(bào)不起!他對不起你的,我可以替他償還,我這一輩子,都在你王府里做你的嬖北堂朝捂住了季華鳶的口,皺起眉,道:你可知道,你這一聲聲的求情,真是比殺了我還殘忍你還是住口吧,你再說些招恨的話,我可真的會改主意,現(xiàn)在就要東門的人動手了。季華鳶一愣,松開北堂朝,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沒下令殺他?北堂朝嘆口氣,他本是要和季華鳶好好談一談他不像季華鳶,好事壞事都要瞞可是現(xiàn)在,見著季華鳶為了那人低眉順眼,他卻是沒了心情。北堂朝甩開季華鳶還掛在自己袖口的手,轉(zhuǎn)身淡淡道:你若是不相信我只是真的不想你難受,就當(dāng)成是那日欺負(fù)你的補(bǔ)償吧。季華鳶這才漸漸找回了一絲理智,他上前一步拉住北堂朝的肘彎,北堂朝沒有轉(zhuǎn)回身,只是略略偏過頭,季華鳶咬著自己的唇,低聲道:你都知道了,都猜到了?北堂朝嘆口氣,心中更是郁結(jié),他這回真是帶了一絲怒氣的甩開季華鳶,冷聲道:你拉住我,就是為了問這一句?季華鳶訕訕地收回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靜默片刻,只好低低道:謝謝北堂朝真是要?dú)庹?。他在心里恨恨地罵了季華鳶好幾番,狠狠道:回你屋去,本王要睡了!季華鳶知道北堂朝真的動怒了,卻也來不及安慰,只是硬著頭皮又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把謝司浥拘在哪里了我把謝司浥拘在哪里了!北堂朝怒極,驟然回過神來怒視著季華鳶,聲色俱厲:你是不是已經(jīng)等不及了要去看他!告訴你季華鳶!我哪也沒拘著他,他現(xiàn)在一準(zhǔn)是和他的西亭主子混在一起,你想他了就去找,說不定還能在西亭混上一官半職,只是以后別再踏進(jìn)我北堂王府半步!你這尊大神,我供不起!他說罷,再也不理季華鳶,自己發(fā)狠踏著腳步走進(jìn)內(nèi)室,幾下撕下身上的衣服,咚第一聲砸倒在床上,喊道:快滾快滾,別在這打擾本王休息!外室一片詭異的安靜。北堂朝吼完這一句,等了半響也不見季華鳶出聲。過了一會,北堂朝聽見開門聲,又聽見關(guān)門聲,季華鳶竟然真的出去了!北堂朝只覺得氣得眼前陣陣發(fā)黑,他狠狠地在床上撲騰了兩下,把被子拉出來亂七八糟地裹在自己身上,翻過身去。一顆真心喂了狗,睡覺!這邊北堂朝氣還沒喘平,外室卻又響起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季華鳶回來了。北堂朝心里稍微舒服一些,面上卻仍是一派森冷,他低低哼了一聲,索性閉上眼,背對著外面一動不動。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季華鳶在帷帳外脫了鞋子走過來,每走過一道檻,就把系在柱上的紗帳放下,一直走到北堂朝床前的時候,已是將這數(shù)道帷帳悉數(shù)放下,縱是有人站在外室,也看不清里面了。北堂朝。季華鳶站定在北堂朝背后輕輕喚他,見那人仍然是冷冰冰地只晾一個背影給自己看,輕輕嘆了口氣:我錯了,對不起。季華鳶鮮少這樣平平白白地道歉,他自己說完這一句,覺得已經(jīng)是到了極限。北堂朝仍舊不理他,季華鳶看著那人側(cè)身一起一伏的輪廓,咬咬牙,小聲道:北堂朝,你轉(zhuǎn)過來。北堂朝背影一動,終于還是不忍心晾著他,只能是不情不愿地扭過身子,睜眼一瞟,卻見季華鳶雙手捧著一塊板子,見自己轉(zhuǎn)過來,臉上更添了一絲紅,小聲道:這是那日嬤嬤用的,季華鳶做錯認(rèn)錯,我給你打,但是只能打后背,那里不行。50、慈悲打后背,他背上有傷,這不是存心將自己的軍。北堂朝看著季華鳶捧著東西面上帶著紅色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覺間漸漸消散。他長長地嘆一口氣,接過季華鳶手里的板子隨手丟到一邊,拍拍床邊,卻還是板著臉:坐。季華鳶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北堂朝,我肯給你罰,但你別太過分。我讓你坐。季華鳶咬咬唇,看著北堂朝看不清情緒的臉,終于還是挨著床邊坐下。北堂朝手撫上他的發(fā),許久,緩和下面色又嘆一口氣:你自己說,這么多年,我是不是也就只那日欺負(fù)過你一次以前,何時對你動過粗。季華鳶心中一抽,卻是垂著頭低聲道:你只對我動過一次粗,可卻不止欺負(fù)過我一次。北堂朝一愣,有些疑惑,道:我還有何時欺負(fù)過你了?季華鳶咬咬唇,看著身下繡著黃金海棠的床單,終于還是忍不住,心中忍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的話脫口而出:你兩年前轉(zhuǎn)身就走,再無音訊,連納五六個公子入府,哪樣不是欺負(fù)我!你不僅欺負(fù)我,你是生怕欺負(fù)我不夠!北堂朝愣住了,他怔怔地舉起手來想要觸碰季華鳶的臉,指尖卻在要碰到他皮膚前一刻停住。季華鳶藏在心中的話終于出口,一瞬間只覺得過去兩年如幻影般飄渺,可是那痛楚,卻是刻骨銘心。壺心觀里的日子清苦。晨昏定省,光陰流逝。那時,每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季華鳶便坐在瀑布下一塊石頭上練吐納。轟隆隆的水聲在背后咆哮而來,身下的急流像是隨時要將這石塊沖走,被自然吞沒的恐懼感揮之不去。壺心坐在遠(yuǎn)處的傘下,季華鳶氣息稍有錯亂,便有帶著內(nèi)力的小石子飛擲而來擊在他的臉上。華鳶公子天生高傲,哪里能忍受這石子直打在臉上的恥辱。他質(zhì)問壺心的時候,壺心只是幽幽道:我不當(dāng)你是弟子,只當(dāng)北堂朝是我摯友。我摯友受你所傷,我肯留你,是念在你誠心悔過。這石子打在臉上,你能想明白固然好,想不明白,就當(dāng)是你為坑害北堂朝付出的一點(diǎn)代價。這幾句話,季華鳶后來漸漸明白了。那些他認(rèn)為他不能忍受的屈辱,都是他應(yīng)得的。北堂朝承受的,要更多。黃昏落幕,季華鳶腫著臉頰在山腳下練劍。落虹劍性霸道,稍有不慎就會傷了自己。四個時辰練下來,肩膀、腰間、腿面,沒有一塊是完好的,季華鳶卻并不覺得疼。他面無表情地給自己撒上藥,然后在月光中捧上一壺酒,臥倒在房頂上看著星空。季華鳶酒量不好,身上若是剛好帶了比較深的劍傷,只需兩口便可模糊了視線??伤麉s還是堅(jiān)持著將酒喝完,喝不完,就將剩下的酒倒在傷口上。朦朦朧朧的月光下,季華鳶透著霧氣氤氳的視線,看著自己腿上滲著血的傷口,想:北堂朝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到帝都了吧。北堂朝的傷應(yīng)該被醫(yī)好了吧。北堂朝是不是找了別人了。北堂朝真的生氣了,已經(jīng)快兩年了,他的功夫都練得很好了,師父也真心喜歡他了,北堂朝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