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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會隨著他的離開而抵消,他要他們付出代價,可卻不知為什么,很不愿讓眼前這個人知道他心狠起來的一面。因此一直瞞著他,沒想到今天被青霜說破,他卻一派云淡風輕。甜甜蜜蜜的日子過起來總是特別快,轉(zhuǎn)眼婚期已至,因許鳳庭已是再嫁,依他的意思實在不樂意再張揚,因此免了許多繁文縟節(jié),不過在新居里宴請了幾桌至親好友,朝太子和許將軍磕了頭敬了茶,便算禮成了。邵明遠直到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布置一新的新房里,近距離地看著身穿大紅喜服的新娘子,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成了家,真的娶到了那個自第一次見面便鬼使神差心心念念了一年多的人。雖說這兩個月來兩個人因為籌備婚事,獨處的機會并不少,彼此之間也親密了許多,可這喜氣騰騰燭影搖紅的洞房之夜,待鬧洞房的親友們紛紛退場,他們卻又都不由得帶上了些羞怯。就這么面面相覷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還是邵明遠借著酒勁挨了過去,輕輕卸下了許鳳庭頭上繁復的金玉冠帶,跟著又開始動作笨拙地解起他喜袍上的扣子來。“怪沉的,穿戴了一天累不累?”“不累,你也辛苦了?!?/br>“恩,那……不如……咱們歇了?”邵明遠帶著些微酒香的氣息熱乎乎地吹在許鳳庭的額上,他淺笑著默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邵明遠發(fā)燙的面頰,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矜持還是鼓勵,且由著他一寸一寸慢慢靠近。男子溫熱的手掌探索著溜進了他的褻衣而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來回摩挲,并游至敏感的腰線處輕輕一扣,兩個人火熱的身體當即更緊密地貼到了一起。許鳳庭身子一軟,一時又酥又癢不知如何是好,仍兀自支撐著僵硬地坐在原地。邵明遠臉上紅撲撲的,他喝得有點多,不過還沒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可看著那么溫潤如玉、氣定神閑的一個人,要不借上點酒力,他還真沒有化身為狼的勇氣去褻瀆他。“鳳庭,鳳庭……”隨著男子口齒纏綿的呢喃,火熱的薄唇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粘上,牙關(guān)被那人靈蛇般狡黠的舌頭輕易撬開,并放肆地在他口中攻城掠地,霸道而又溫存地照顧到每一個渴望得到憐愛的角落。許鳳庭只覺得渾身的氣血都沖到了頭頂似的,整個人輕飄飄的,再也無力矜持,整個人軟若無骨般跌入了那人的懷中,更惹來了他更深情更急切的熱吻。“明遠,明遠,我……我……我好難受……”許鳳庭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木似的死死攀著邵明遠的肩頭,水光粉潤的唇邊無意識地傾瀉出銷魂蝕骨的呻吟。也不知什么時候起二人的衣裳均已除盡,邵明遠唯恐愛人受涼,一條手臂緊緊箍住他無力的腰身,另一只手扯過簇新的鴛鴦交頸繡被披在二人身上。“鳳庭,別擔心,我會讓你舒服的,很快就不難受了……”他溫柔地將人放平,動情地俯下-身,一點一點吻著那人白皙如上好的細白瓷般的脖子,漸漸向下,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紅潤的敏感。唔……啊……許鳳庭瞬間被排山倒海的KUAI感吞沒,下意識的挺了挺身子,卻將自己更多地送入了對方的口中。半掩半張的芙蓉帳下,二人如墨的發(fā)絲縷縷交纏著垂落,伴著若有若無壓抑著的慢語嚶嚀,滿室柔情旖旎直至天明。慵起許鳳庭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的厲害,尤其是腰,幾乎像整個人被朝后對折過一樣難受。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居室,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又一次嫁了人。昨晚的瘋狂一幕幕在腦海里重現(xiàn),許鳳庭扶腰坐起,不由滿臉飛紅。他雖并非處子之身,可宋柯為人自私急色,哪里有過邵明遠那樣的溫柔體貼,不過自己的欲望上來了只管提槍就上,哪里想到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有沒有感覺,會不會受傷。有幾次他吃痛拒絕,他就罵罵咧咧滿嘴不干不凈,甚至到處跟人說他不懂風情,在床上就像一條死魚,從此更加喜歡折磨他,甚至帶著依依來羞辱他。有好幾個晚上依依就那樣赤LUO著身子靠坐在宋柯懷里,手里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龍頭玉勢,竟浪聲浪氣地捅進自己的下-身,且扭腰擺臀吟哦不斷,他不肯看,宋柯卻強行掰過他的臉來逼著他看。“知道你為什么不討男人喜歡嗎?好好學著點,也好知道怎么伺候爺!”宋柯囂張地笑容漸漸放大,根本不顧他整個人又驚又懼氣得發(fā)抖,自顧自扒開褲腰帶就當著他面跟母獸一樣將自己玩弄得YIN水直流的依依茍合到一處去了。從來不曾對人說起的不堪過往一旦再度憶起,就像是開了閘的潮水一般一涌而出再難退去,許鳳庭痛苦地閉上眼,卻不曾注意到此刻的自己一張臉白得簡直駭人。而剛放好洗澡水走進屋的邵明遠,迎面就看到了他這幅模樣,忙三步并兩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將人摟在懷里。“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可是昨晚傷著了?”不放心地輕輕給他拍撫著后背,邵明遠難免自責不已,明知他身體不好,自己卻借著酒力放肆。許鳳庭埋首在他懷里輕輕搖頭,這人堅實的胸膛滿滿地帶著暖意,令他頓時安心不少,又怕他再往下追問,少不得紅著臉道:“我沒事,就是腰酸。”邵明遠忙拿捏著力道在他腰側(cè)揉著,“是我孟浪了,下回再不敢任性胡為。我才放好了滾熱的洗澡水,你且泡一泡,身上也能松快些?!?/br>許鳳庭笑笑點頭,卻只坐著不動,邵明遠正不解何意,卻見他尷尬地抬起眼,“你,你先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只有一件被撕壞了一半的褻衣,褻褲早已不知所終,想必他不好意思,不由哈哈大笑,“少君子這樣就害羞了?那待會兒為夫伺候少君子沐浴時可如何是好?”許鳳庭聞言隨即瞪大了眼睛,卻忽得身子一輕被人打橫抱了起來,起猛了自是一陣頭暈,慌得他忙一把摟住那始作俑者的脖子。邵明遠無聲地笑了笑,便抱著他走到屏風后頭,里間空間并不大,整齊地擺著浴桶衣架汗巾等物,等于是家里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