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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搭涼篷一看,卻見夜色中,不知誰家的屋頂已經(jīng)冒出了濃煙。他在靠山村住過,了解這里的房屋多是磚木混搭,屋頂大多是茅草堆就,而村子里河流在田地那里,打水只靠水井,這要是燒著了,可極難施救了。他跟鄉(xiāng)親們很有感情,當下駭然,一馬當先沖在前面,邊跑邊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夥兒快起來呀!”可是,怪異的事情出現(xiàn)了,無論江陵怎麼喊,村子里都沒有一個人出來。就連那些雞啊狗的,都不如平常鬧騰。絕對出事了!尉遲銘眼尖,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拿梯子爬到另一家的屋頂上,手中的打火石一閃一閃的,分明是想放火。“看那邊!”他一面說,一面已經(jīng)取下馬上的弓箭,拉弓挽弦,嗖地一箭,似流星般就射了過去。那是李奶奶家!而之前著火的正是趙二嘎和他哥嫂兩家。江陵瞪大眼睛,已經(jīng)認出來了,那身形豐滿的女子不正是秀珠麼?她見有箭射了過來,趕緊脖子一縮躲了,那箭剛好射飛了她的帽子,露出滿頭秀發(fā)。“秀珠!站?。“盐覂鹤舆€回來!”江陵一聲暴喝,催馬就往前趕,不過也沒忘記轉(zhuǎn)頭交待一句,“小榆錢兒,這里就交給你了,去前頭李奶奶家找秀才,他是大夫!”秀珠瞧見江陵來了,嚇得明顯一哆嗦,從梯子上摔了下來,但因位置不高,并沒有大礙,揉揉痛處,很快就溜之大吉。江陵快急瘋了,恨不得用眼光把她盯死在當?shù)亍鸟R背上直接跳下來,用輕功去追??墒切阒檎讨鴮Φ匦问煜?,天又黑,竟是轉(zhuǎn)了個彎就不見了蹤影。尉遲銘見正主已經(jīng)出現(xiàn),讓青苔快去幫忙,自己指揮著侍衛(wèi)滅火救人。卻也不忘從馬上取出一只信號彈,扔上半空。當那紅色的流星在半空中炸響,遠在京城的尉遲睿也看到了,激動萬分,“有消息了,孩子有消息了!在七老山方向,靠山村!”勒滿沒有半句多話,奪了馬就往那里沖。作家的話:小阿曇:偶這是要得救了麼?激動啊,快來人?。【让?!小豹子:在這種破地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桂: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邪惡?小阿曇:囧,人家還是小幼苗,不許往歪里想!眾:你那個親媽就是個邪惡的家夥!☆、(16鮮幣)隨風續(xù)(包子甜文)68黑燈瞎火里想在深山老林中找人,就如盲人摸象一般艱難??稍倨D難身為父母的也無法放棄,江陵拼命的大聲呼喊著兒子的名字,可是空蕩蕩的山谷里,卻沒有半點回應。小阿曇是睡著了,被打昏了,還是被堵住了嘴巴,甚至遭遇了不測?江陵盡力讓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可是秀珠,那該死的秀珠究竟把小家夥藏到哪兒去了?“三爺,我們不能這麼找,這麼找反而會打草驚蛇,嚇得那女人不敢出來?!鼻嗵Π研募比绶俚慕贽糇?,低低給了他一個建議,“那女人不會武功,就是要跑,也跑不了太遠。這寒冬臘月的,她若是窩著不動,時間一長,非凍死不可。咱們不如呆在樹上,看清楚動靜再出來抓人。”他是殺手,自然更加擅長追蹤伏擊,江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聽他的吩咐行事。青苔提高嗓門,假意與他探討,弄出分頭遠去的聲響,然後觀察了一下山勢,選擇了兩個方向,和江陵分別據(jù)守一樹,居高臨下的觀察著下方的動靜。江陵心系兒子,起初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疑神疑鬼,青苔在對面看著著急,不斷以野果投擲,提醒他保持冷靜。幾次下來,江陵被寒冬的山風一吹,腦子漸漸冷靜,能夠瞧清楚到底是什麼才決定行動了。細細的雪花開始飄下,身上的汗一干,冷得越發(fā)冰涼刺骨。但江陵沒有動,任由雪花一層層覆蓋在自己身上,一顆心卻如在guntang的油中翻滾一般,火燙火燙的。這樣冷的天,他的小阿曇也不知在哪處冰天雪地里受煎熬,他那麼小的人兒,怎麼經(jīng)受得住?想及此,江陵就越發(fā)忍不住想把秀珠碎尸萬斷,這個女人如果恨他,盡可以沖他來,為什麼要害他的兒子?苦候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寂靜的山林里終於有了動靜。青苔判斷得不錯,秀珠根本沒有跑遠,反而落在他們的後面,藏在了一處灌木叢中。她在那兒蹲了半天,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嚴寒,悄悄的貓著腰,一點一點的前進。江陵正想飛撲過去,可青苔又扔了一枚野果過來,示意他跟蹤就好。他比較有經(jīng)驗,知道秀珠這樣幾乎走投無路之人,就算把她活捉了,她也未必肯老實開口。不如跟在她的後面,看她要去哪里,說不定反而可以找到阿曇的音信。江陵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放輕了腳步。他二人輕功本來就好,跟蹤秀珠一個婦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秀珠警惕性還挺高,走出一段距離,總不忘回頭四下里看看,有幾回還故意扔塊石頭,弄出點聲響,看有沒有反應。直到走出小半個山頭了,她似乎才放下些心,直起身子加快腳步往某個地方跑去。借著微弱的雪光,江陵仔細觀察了下,認出秀珠去的是村中小孩喜歡去玩的一處洞xue。那洞xue附近有一片草坪,孩子們時常趕著牛羊去那邊放牧,順便挖點野菜摘點野果什麼的。江陵剛到靠山村安家落戶的時候,也曾跟著勒滿漫山遍野的尋草藥,在那洞xue里避過雨。因此知道,那洞xue雖然不大,但卻是個極好的藏人之所。洞xue外面有一間堂屋大小,里面拐個彎,還有一間小室,若是躲在那里生個火什麼的,外頭都不見半點動靜。要是藏個人,就更加沒有問題了。想著自家的小阿曇極有可能就在那里,江陵激動得不能自己,差點就克制不住的撲上去了。可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父親的責任感在提醒他,越是接近勝利的目標,就得越加小心。江陵沒有忘記,在那個洞xue的小室墻上,還有一個大洞,洞外就是懸崖。這雖然不是條出路,但對於秀珠這樣一個接近瘋魔的女子來說,卻不能以常理來推斷,萬一逼得她秀珠狗急跳墻,帶著孩子同歸於盡就前功盡棄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秀珠沒把孩子藏在那里,她過來,不過是想暫時歇腳取暖。於是,如何想辦法搶在秀珠前面去看下洞xue里是否真有孩子在,就成了關(guān)鍵。如果在,那不用說,自然是拼盡一切也得把孩子搶回來,如果不在,他們就不能打草驚蛇,還得繼續(xù)跟蹤秀珠,看她究竟把孩子藏在哪兒了。跟青苔打了個手勢,青苔迅速潛伏到他身邊,江陵低低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