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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卻是知道,這位大長公主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女子,她行事狠辣,也是提搶上過戰(zhàn)場的人,當年她與沈信新婚,沈信雙親俱亡,雖有經世之才,可難得發(fā)揮之處,在最艱難的時刻,這位公主說動先皇,并親自跟著沈信遠赴邊關,一呆就是近十年,才穩(wěn)住沈家在軍中地位,掙得沈家的如今光耀。只是這些年相夫教子,看起來平和許多,平和的連他都忘了她原本是怎樣的殺伐決斷了,昨日宮里傳來消息,他雖有擔心,還是忍不住做了,可如今面對汨羅,他心里竟也生出絲絲恐懼,他,后悔了。 汨羅卻不留情,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重“本宮是先皇親封的公主,本宮的夫君、兒子,各個都在為他古家流血賣命,今日就算是皇上在這,你,本宮也殺得!就算是壽和宮那位親自在這,你,本宮能依然殺得!你們算什么東西?也來算計本宮,欺辱我兒。沈信走了,本宮替他做這個主,自此北安公府沈家與清河沈家再無關系?!?/br> 族長心里一驚“不可,公主不可呀。”這就是汨羅,他記憶中汨羅的樣子,她不是嚇他的,她能做的出來,他知道,她肯定還有后手,他也知道。 果然,汨羅并不理后面的呼喊,說完就直接走了,還不讓沈枳沈梓相送。她自感時日無多,她有預感的,她要去找他了,他在等她呢。他們相伴幾十年,沒了他,她不知道該怎么活?而他在下面,沒了她,誰來照顧他?只是走之前,她還有兒女要安排,他們的孩子,不能任人欺辱。等她為孩子們安排好一切,她就能去找他了,想到這,汨羅都有些等不及了,她好久沒見了他了,下面很冷的,不能讓他等太久了。 沈枳和沈梓兩人看著對方,都久久無語,他們從未見過母親這樣,母親永遠是溫柔的,體貼的,靠在父親懷里有笑有淚,可如今雷霆之怒下有哀無喜,所有人都愣住了,宗家那邊也沒想到汨羅會這樣不顧沈家的顏面,直接翻臉。他們是有歪心思,可是絕不想和沈信一脈毫無關系,汨羅那邊說不通,只能看向沈梓“沈梓,你看···” “族長先請回吧,此事沈梓會和母親再商量。宜笑,走吧?!?/br> 沈枳趕緊推著沈梓往出走,宗家的人剛上前,一批侍衛(wèi)就上來攔開,他們連兄妹二人的身都近不了。剛出來,沈枳驚訝的看到桑離也在祠堂門口守著“你怎么來了?” 桑離還是那么一幅公事公辦,從無情緒的樣子“陛下不放心郡主,讓屬下來看看。”剛好胡三也過來了,沈枳剛才知道沈梓的事情,這會看到胡三,聯(lián)系之前的所有大概也猜出來了,總覺得有些別扭,胡三卻來不及別扭,接過輪椅,很是著急“宜笑,你們先說,我?guī)б唤嫒タ纯赐取痹捯魶]落人已經走了,跑的飛快。看著他們的背影,那么和諧,沈枳有些迷惑,或許二哥他很幸福吧,旁人都能感受出來胡三有多稀罕他,那么誠摯的感情,一個人把一顆心捧在你眼前,跟在你身后,隨時可見可觸,怪不得連二哥那樣的人都會沉溺其中,甘愿受萬夫指點,也絕不回頭。 沈枳看著二人,意有所指“桑離,師兄是不是早都知道?” 桑離看了眼遠去的二人,并不搭話,沈枳收回眼光斜看了他一眼,無聲笑道“你回去吧,回去復命吧,就說我沒事?!?/br> “郡主,陛下讓屬下接您進宮” 進宮?沈枳搖頭拒絕“我累了,改日再去吧”她是真的累了,真的想睡一覺,就是單純的睡一覺。而且鄭袖的事情,她還是生氣的,為何不提前告訴她?他們之間,不是說好從無隱瞞的嗎? “郡主”桑離在后面喊道 沈枳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有些凄迷“桑離,你我認識多年了,也算是朋友吧。今夜太后宴請東景候夫人及其嫡長女鄭袖,商議婚事,你覺得我去合適嗎?” 桑離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看著沈枳越走越遠 “桑統(tǒng)領” “回吧,郡主不會去了?!?/br> 此時壽和宮一片喜氣洋洋,太后做東宴請東景候夫人,因安泰郡主父親新喪,需要守孝,故其與皇上的婚事只能推后,皇上勤于政務,后宮并無妃子,為保國祚安定,傳聞太后相了東景候的嫡女先進宮。太后頻繁召見鄭袖,意圖已然明顯,今夜太后請皇上作陪見見鄭姑娘,算是定事情了。拗不過母親,古恪還是來了,不過已經說好,進宮封妃,后位還是沈枳的,待她父喪一過便成婚封后。沈枳那晚以太子令調兵,押了皇子,直取燕云,徹底壞了和談的可能,無旨調兵,這是大罪。好在沈枳判斷準確、出兵神速,拿下燕云,大魏算是賺了一筆,才沒惹出大事。只是當時的見證人蔡相一回來就參沈枳假傳圣命,擅自調兵,再加上北疆的戰(zhàn)事,古恪忙了一天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晚上內閣大臣剛走,他就聽說了沈家的事,馬上讓桑離去看,知道太后今日招了鄭袖來,還和汨羅大長公主在壽和宮鬧的非常不好看,古恪無奈的只剩嘆氣,剛想說去見沈枳,給她解釋,還沒出宮又被太后的人攔住了。只能來了壽和宮,這晚宴著實沒什么吃的,他與鄭袖之前便見過,倒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只是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沈枳,日積月累,已難以自拔。他對沈枳說的所有,從來沒有口不對心,從來都只是因為她是沈枳。人的心就那么大,哪能裝得下那么多人呢,人的一生就那么長,哪來得及對那么多好呢。 太后和東景候夫人倒是說的很好,古恪和鄭袖都不怎么說話,吃的也是沉悶,菜剛上來一半,竹瀝在古恪耳邊俯聲道“皇上,汨羅大長公主來了” 真是怕啥來啥“快請”古恪趕緊起身“母后,汨羅姑母來了” 太后皺著眉頭,感覺有些不高興,不過倒是沒有發(fā)作“快請” 話還未完,汨羅已經闖了進來,看了看在場的人,直接了當“今日我來是為小女的婚事”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所有人都不說話,汨羅看向古恪“皇上,太后,這婚事不如就此作罷吧?!?/br> “不可”古恪猛然起身“姑母,婚事是父皇定下來的,況且朕與宜笑相知多年,早已互定終生,婚事怎能作罷?鄭家,都先下去吧”有些話不好說,等所有人都出去,古恪才道“姑母,朕對宜笑的心意,天地可鑒。宜笑,朕一定會娶的。” 汨羅向前一步,指著已經沒人的鄭袖的座位“那皇上和太后這是什么意思?” “汨羅你先別急”太后過來拉汨羅,卻被她一把甩開,太后覺得面子上下不去,后面的話也沒咽下去了,全場靜謐,透著詭異和尷尬,古恪嘆了一口氣,試圖緩和氣氛“姑母,此事是朕欠考慮了,你先坐” “欠考慮?好,就當無別意,我還有件事要問問太后娘娘”汨羅猛地轉頭盯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