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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這位九皇子的時候,是當(dāng)時他主持春闈堅持要用崇相,那時候大家還不太明了,他也首次意識到這位皇子性子并非溫文之輩,他是極有主見的。后來他大概從何豐那猜到一些用意,也不得不感嘆終究一母同胞,太子常說其弟優(yōu)秀,也并非只是對胞弟寵愛之故。之后他與九皇子因政事有過幾次交流,越來越感覺九皇子也是可造之材,不僅他如此,原來有些心灰意冷的老臣好幾人也都感嘆,皇上別的不說,這兒子生的倒都是省事,蜀王是萬萬比不上的。這次的大壩貪污案他總有感覺不是偶然,而是提前計劃好的,一是何豐自春闈完便不回家了,而牽連的大臣許多何豐在春闈前便同他談過,更巧的是其中幾人他知道與蜀地有些不明不白。最讓他懷疑的程墨,他是太子伴讀,太子臨走前將其留給其弟,程墨之前一直在臨安,春闈前才被九皇子調(diào)回來,卻未安排實缺,別人不知,可他是太子太傅,也算程墨半個老師,太知道程墨了,那年輕人不是什么泛泛之輩,況且能被太子在眾多屬臣中挑中留給胞弟,又怎能是無能之人,可這等人物回調(diào)卻無安排,而陛下也從未提過,著實怪異。他也刻意留意程墨,奇怪的是,自回來一直沒什么動作,很是安分閑適,好像就是回來陪九皇子下棋說話的,聽何豐說還被安排去教安泰郡主,讓他疑惑了好一陣,直至此次大壩貪污案,程墨同九皇子一起督辦,所有反應(yīng)快狠準(zhǔn),鋒芒畢露,從開始到結(jié)束不過兩月時間,就好像是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利劍出鞘,一擊即中。聯(lián)系所有,越想何相越覺得不對,拉著相小聲問道“萊相,你覺不覺得此次的案子有些順利的異常,這時間也有些巧?” 萊相一雙老眼閃著精光,看了看四周也低聲道“我正想同你說呢。這案子總給我一種感覺,好像是提前便踩好點的,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唯一就剩一步抓人一樣。還有”萊相撩起簾子向外看了一下,才更小聲道“你可知崇相家里的事?” “崇相?” “嗯,崇相家里的夫人還有兩位公子被偷偷送走,說是要崇夫人要回鄉(xiāng)養(yǎng)病,兩子陪同回鄉(xiāng)侍疾?!?/br> 何相也知道這件事情,崇相向來低調(diào),這事沒有宣揚,不過他們這些同僚整天一起的也都知道,他還讓自家夫人去崇相家去看望崇夫人“此事我知道,也談不上偷偷,內(nèi)子還去探望過,我聽內(nèi)子回來說崇夫人確實病的不輕,已口不能言,太醫(yī)也說是極其嚴(yán)重的?!?/br> 萊相小小的搖搖頭“我同崇相是同鄉(xiāng),崇相送夫人回鄉(xiāng),我便給本家?guī)?,讓他們多加關(guān)照,可是他們回信說崇夫人根本沒有回崇家,我當(dāng)時以為是帶著女眷腳程慢些也是有的,或者在哪個別院住著休養(yǎng),可后來聽我那三子偶然說起,沈千江去過綏州。當(dāng)時我沒反應(yīng),如今想來怕是其間水很深吶。” “沈千江?”何相回憶了一下,便回憶起這位年少有為的武狀元“這”兩人未點破,萊相微瞇著眼睛小小的點頭,對視一眼,都忽然明白,這是一個局,很早便開始了,雖然他們還沒猜出其間到底都牽扯了哪些事情,不過這一連串的事情絕不是偶然,何相有些欣慰又感懷“太子之后,幸而我大魏還可見希望,想來太子殿下九泉之下也可安心?!?/br> “是啊”萊相也頗是感嘆“我看這九皇子倒是比太子殿下更加決斷,小小年紀(jì)城府頗深,今日的事怕也是早等著咱們呢。”說到這萊相想到什么便笑了,對著何相打趣“蜀中那位一輩子什么都好,就是這孩子生的遠(yuǎn)不如陛下。說起來,今日見何豐,倒是長進(jìn)不少。” 何相擺擺手“他一天不著家,我這當(dāng)?shù)南胍娝茧y?!比R相也哈哈大笑,總算沖散一點陰霾,何相想到最后一次同太子見面,再想起九皇子,也不得不感嘆太子先識“太子殿下以前常說這九皇子聰慧機變,以前未有感覺,今日方才體會,殿下所言非虛。” “嗯,雖不及太子驚艷,可是明君之才已可見一斑”萊相看著何相,笑的輕松愉悅“我這一把老骨頭都年輕了幾歲?!焙蜗嘁残χ鴵u頭,自太子走后,心上的石頭終于可以放下一點了,自九皇子議政以來,他們也逐漸找到當(dāng)年太子猶在的感覺,何相閉著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想到,殿下啊,您可以安心了,您所有的宏愿,已經(jīng)有人在繼承了,老臣也將追隨他,完成您未完成的愿望。何相不知道的是,這會侯府也在說起太子,兩人走后,沈信留古恪說話,也說起先太子古懷“殿下,如今的事情只余收尾,京都的事可告一段落。明年下半年我會返回云城,在這之前,京都您該安排的都要安排妥當(dāng),這一去便不好控制了?!?/br> “是,老師。當(dāng)初皇兄留下萬言書,每一步都計劃的非常清楚。如今這個案子省了不少麻煩,也把皇兄預(yù)計的時間向前推了不少,按著皇兄對蜀中的部署,應(yīng)是由世子入手解決蜀中的那些個jian細(xì),如今我利用大壩案,處理了大部分的jian細(xì)叛臣,可時間也提前不少,入蜀也只能提前了”古恪也在猶疑,便同沈信商討“皇兄的預(yù)計說,他走后五年內(nèi)北狄將不再有力開戰(zhàn),蜀中也會趁亂安插更多眼線,滲透京都,而不會有大的動作,京都天下可保一時平順。而我要做的是在與北狄開戰(zhàn)前先解決蜀中的問題,保證在與北狄開戰(zhàn)前確保蜀中已無力再威脅京都,便不會有腹背受敵之困??扇缃癖钡掖来烙麆樱遗率堑炔坏轿迥炅?。” 沈信搖搖頭“太子殿下甚有先見之明,殿下未經(jīng)戰(zhàn)事,尚不明白,這戰(zhàn)事耗費。老臣也覺得狄王不會貿(mào)然再行開戰(zhàn),當(dāng)年我在云城與其對峙多年,北狄消耗極大,狄王統(tǒng)一北狄時間尚短,多年內(nèi)亂,北狄物資缺乏,而此后北狄又縫大災(zāi)年,更是緊缺。打仗的消耗極大,沒有充足的儲備,誰也不敢貿(mào)然開戰(zhàn)。北狄暫時經(jīng)不起大規(guī)模戰(zhàn)事,這點殿下大可放心。雖是說不準(zhǔn)能再緩幾年,可是兩年之內(nèi)應(yīng)該無虞。不過凡事皆有變數(shù),還是早做準(zhǔn)備為好。幸而殿下已借此案收攏民心,又震懾了蜀中,解決了一大難題。至于蜀中那邊,仍需從長計議?!?/br> “皇兄走前,對蜀中做了細(xì)致的安排,一芥此去,我已將皇兄留下的人盡數(shù)交給他,若無大的變故,應(yīng)該會得到我們想要的?!?/br> “嗯”沈信沉吟道“我前些年并不在京都,對蜀中那邊不甚了解,既然太子殿下已有安排,那便應(yīng)該無虞。太子殿下研究蜀中多年,對其再了解不過,他多年部署,一定是已有萬全之策。” “萬全之策談不上”說起這,古恪也有些難過,聲音低低的“皇兄身體驟然轉(zhuǎn)差,連他自己也未曾想到,所有很多都未來得及安排妥當(dāng),皇兄臥榻半年,我聽子語說人?;杌璩脸恋?,可每每醒來便加緊吩咐,所有文官日夜守在榻前,隨